2003,刚过完年,初八这天,好久不见的叔叔段红松给段燕予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段燕予到赵一曼小卖部,买了两条烟,又给小武买了巧克力和曹祥泰糕点,回到六街坊老宅。
段红松看见他居然带了礼物,从心里有点高兴:“燕予,好久冇看到你了,店子搞得么样了?”
段燕予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还好。叔,有么事直接说。”
段红松叹了口气:“唉,你晓得,我那个门面,开麻将馆不赚钱。去年底租给一家做‘理发’的,合同一月一交。哪晓得这个狗日的,从去年12月拖到现在,三个月了,一分钱冇看到!”
段燕予才知道他居然把房子租出去做这个,不由得皱了皱眉:“哪能租给这些人!你冇去要?”
段红松递了颗烟:“去过两次!里头有个男的,凶煞,燕予,帮个忙。那班子人蛮歪,我跟你婶婶都是正经单位出来的,不敢惹。”
段燕予没接烟:“你不敢,我就敢?”
段红松嘿嘿一笑,把租房合同递过去:“燕予啊,你混街面的,认得人多,去试试就行,真要回来,分你三成。”
段燕予拿过合同,冷笑一声:“上回说给我一半,现在说分我三成,我就搞这一次,以后再有事,莫说是我叔。”
说完,他转身就走。段红松那句“吃个饭再走”卡在喉咙里,都冇说出来。
几天后的傍晚,天色将黑未黑。段燕予带着四个人,杵在“芳芳头疗”门口。
店里开的有暖风,香水味混着烟味。两个穿着暴露的美女窝在沙发里玩指甲,懒洋洋瞟了他们一眼,没动。里间出来个光头花臂男人,叼着烟,上下打量他们,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几位?按摩还是洗头?”
段燕予掏出合同,却不肯进去:“不消费。找老板。我们是这房子的房东,来收租。三个月,一共1200块。”
光头弹了下烟灰:“钱的事跟老板说,老板不在。”
老李把擀面杖往手心一磕:“少扯犊子!人不在?赶紧打电话叫过来唦!我们等到在!”
光头脸色沉下来:“几个意思啊?找茬?”
段燕予把合同晃一晃:“不找茬,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租房交租,天经地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店里暧昧的装修和沙发上的美女们,继续说:“我们呢,也是做生意的,晓得赚钱不易。但你们这样搞,别人就吃不上饭了,今天不见钱,我们哥几个天天轮着来,给你们站岗。”
僵持了约半支烟的功夫。光头转身进里屋,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出来,甩出一沓钱:“先给两个月,剩下的再说。”
段燕予收钱,慢条斯理的说:“可以,下个月这时候,我还来,见不到尾款,拆你招牌。”
说完,他冲三人点一点头,四人转身离开。
回到燕记,段燕予说:“辛苦各位了,都莫走,在我这里简简单单吃个晚饭!疙瘩,把啤酒都搬出来!”
四人围桌坐定,疙瘩自去忙活。工业三路烧卖店的老王先开口:“燕予,寒假那段时间,生意么样啊?冇熄火吧?”
段燕予一边倒茶一边答:“您家们都晓得,我这是做学生的生意,他们一放假,我这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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