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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

小说:

太子火葬场实录

作者:

明月溪溪

分类:

古典言情

这场求情仿佛成了一场闹剧,原本合该是姜柔的一场报复,结局却以她哭泣离去而收场,季珏本该是这场闹剧里获利最多的,他本想替姜柔收拾一直欺负她的虞容,可没想到,这次竟解决了姜柔身份这个令他耿耿于怀的问题,也算意外之喜,毕竟若是她以商女的身份嫁入皇家,他如今倒并不在意她究竟是不是商女,而是在意她会受人指摘,再次被人欺负。

但见到姜柔的泪水,他却是欢喜不起来,直直追了出去。

姜柔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回到了东宫,一声不吭,到用膳的时间也不用膳,春桃只能看着干着急。

季珏忙完了庶务,过来看她时她正独自在屋中站着,不出一言,若是从前他大可让她独自消化这些,觉得过几天便可自然消解,可如今,他却做不到熟视无睹。

姜柔跟随他已经有一年有余,他虽不说对她十分了解,可也知她的性格,她合该是个爱笑的姑娘,而自从跟了她,却也少见了许多。

暮色漫进窗棂时,季珏指尖还凝着几分未散的冷意,方才他还立在廊下,眉峰压着化不开的阴郁,连庭院里的风都似被他周身的寒气冻得滞涩。

直到看见季珏攥着帕子、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的珊瑚珠,却偏要咬着唇把呜咽往喉咙里咽,他周身的冷硬才像被温水浸过的冰,一寸寸软了下来。

他缓步走过去,没碰她,只屈指轻轻碰了碰她攥得发白的指节,声音放得比檐角垂落的雨丝还轻:“别忍着。”见她睫毛颤了颤,泪珠还是没掉,他又往前倾了倾身,气息裹着淡淡的松墨香笼住她,“我在这儿,哭出来,不碍事的。”

话落时,他指尖顺势抬了抬,替她拂去鬓边沾着的碎发,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眼角,那点触碰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倒让她憋了许久的泪,终于顺着他的指缝,簌簌落了下来。

暮春的晚风裹着满院落梅的冷香,掠过回廊下悬着的铜铃,漾开细碎的颤音。姜柔单薄的脊背抵着朱红廊柱,终究撑不住般向前倾去,将脸埋进季珏覆着暗纹锦缎的肩头。

她原是想克制的,指尖攥着他衣摆的力道越来越紧,锦料被绞出深深的褶皱,可喉间的哽咽像破堤的春汛,怎么也堵不住。温热的泪珠子砸在他肩颈,迅速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连带着她的呼吸都变得滚烫又破碎,混着断断续续的低语,全落在他贴着里衣的肌肤上。

季珏僵了一瞬,抬手轻轻拢住她的腰。她身子单薄得像片要被风吹走的梅瓣,此刻却在他怀里微微发抖,连带着他胸腔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疼。落梅顺着晚风飘过来,粘在她散乱的发间,又被她肩头的颤动抖落,无声地落在青石板上,成了这满院寂静里,唯一敢打扰这场哭泣的东西。

翌日黄昏。

暮春的日光斜斜洒进轩窗,落在姜微身上时,竟似被她的衣袂滤去了几分燥意。她身着一袭烟霞色蹙金绣折枝海棠罗裙,裙裾垂落如流云泻地,走动间绣线缀的银箔细碎闪烁,宛若将晚霞揉进了衣料。

腰间系着月白软缎宫绦,打了个玲珑的同心结,衬得她腰肢纤纤,只堪一握。转身时罗裙轻扬,露出裙下隐现的玉色绣鞋,鞋尖缀的珍珠随步履轻轻晃动,恰与她鬓边斜插的赤金海棠步摇相映。

日光掠过她肩头,将那截皓腕衬得愈发莹白,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脚踝线条纤细优美,连带着脊背舒展的弧度都透着灵动。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划过耳后,侧脸的轮廓在光影里柔和得恰到好处,竟让窗外盛放的海棠都似失了几分颜色。

季珏走上前来看到这样的姜柔不由得失了神,这是他特意命人为她做的装扮,从前她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而今却穿戴了起来,这让他有些许疑惑,但是他压下那些不足为外人道得好奇心走近她,抬手想要拉住她的手,然而她却错开身子,恭敬而疏离的对他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我如今是虞丞相的女儿,还请殿下送我回府,还我自由。”

她穿戴整齐并不意味着原谅,也不以意味着同季珏妥协,更不是因为她嫌贫爱富着急去虞府认亲,她只是觉得,她经历过这些痛苦,与其让别人高兴她过的不好,亲者痛仇者快,倒不如让他们看看,自己过的比之前更好。何况这些是她原本应得的。原本的她想的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人欺负了她,她无力反抗,只能受着,可如今她知道了唯有权利在自己手中,才能做到不被人欺凌。

她不是心狠了,而是成长了。

季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昨日她尚能伏在他怀里哭,如今相隔不过一天,她冰冷的语气仿佛与他是个陌生人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好像昨日的脆弱与温存没有发生过一般。

季珏心中百转千回,此刻他开始意识到,或许她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脆弱,或许她已经学会了掩盖自己的脆弱,但无论是哪个他都无法确定,他好像从未深入了解过她,他从前觉得情爱一事无非是相互陪伴,他喜欢她,无非就是将她封为太子妃,未来皇后,而如今,他渐渐食髓知味,好像并不止于如此,他想了解她,想要了解的更多,不想只给她这些。

“好,过几日我会将你送入虞府。”季珏深深看她一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他微微抬手拂去了她肩上的落花,玄色锦袍上绣的暗金龙纹随他抬手的动作泛着细碎光泽。

姜柔微微抬眸,呼吸一窒。

看到季珏玉冠束起的乌发垂在颈后,几缕碎发被晚风拂动,恰好落在他光洁的额前,衬得那双凤眸愈发深邃。

他眉骨高挺,眼尾微微上挑,却因瞳色偏深,添了几分冷冽疏离。鼻梁直挺,唇线清晰,薄唇轻抿时带着几分不易近人的矜贵,可当他垂眸看向阶下玉兰时,睫羽在眼下投出浅淡阴影,倒冲淡了些许凌厉。

身形挺拔如青松,宽肩窄腰的线条被锦袍衬得愈发分明,连抬手拂去肩头落瓣的动作,都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仿佛月光都格外偏爱他,将清辉拢在他周身,让周遭景致都成了模糊的陪衬。她没想到季珏会答应的这般干脆,眼神有些飘忽,转头看向别处,道了声:“多谢殿下。”便疾步离去了。

她没能想到自己还这般不争气,直到如今她见了他还是会心绪不定。

可覆水难收,她越发意识到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她也无法原谅他所做的事,她的决定,只是基于她不想再见到季珏,不愿回忆起那些不堪的过往,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与他有所牵扯,所以即便她心中再不愿去丞相府认亲,也只能这么做。只是她没想到,父亲姜霖却来到了府上。

姜柔知道消息时微微愣了愣神,便来到门前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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