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竹喧还是站在原地,似乎在权衡利弊什么。
上官挽情见尹竹喧迟迟不动作,于是催促道:“尹少主,验身。”
卫安见状强颜欢笑地在上官挽情面前绕过,随后凑到尹竹喧身前,脸上的肉都挤到一起,说道:“少主,这不合规矩啊……要是让宫主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啊……”
尹竹喧一听微微抬起的手不自觉又放下,眸光黯淡下来,道:“殿下,还是上告阁中,待许可之后再验身吧。”
“哼。”
上官挽情鼻中呼口气,不是尹竹喧说起,她都忘了验身还有准许的规矩,虽说是该守规矩,可万一准许下来之前这徐春涧做坏事或者用诡计逃脱,那便是得不偿失。
上官挽情沉默,想着可行对策。
院中顿时鸦片无声,静得让人在艳阳天下后背发凉,如突至冰窖。
卫安看着尹竹喧难看起来的脸色,本想着圆场,但上前一步,看上官挽情一眼,又退回去。
“呵。”
徐春涧看轻笑声在寂静的院中格外清晰,温声道:“还请这位大人验吧,在下不会将此事传出去,大人此一验也可还在下清白。”
这算是自投罗网?
还是他对于自己的伪装胸有成竹?
上官挽情瞩目,看着徐春涧淡定自若的模样,腹议绯绯。
不管如何,先验看看结果再说。
上官挽情对尹竹喧说道:“他都这般说了,你便验。”
“不可,”尹竹喧瞥一眼上官挽情,语气不爽,“廌明宫最重视的就是章程规矩,我会上告阁中,获得准许自会再验。”
上官挽情听着尹竹喧强硬的回答,黑眸盯向尹竹喧。
真不为是最在意条条框框的廌明宫里出来的少主,年纪与她相差不大,却似上年纪的死板固执老头一般,不懂变通。
不过,她虽觉尹竹喧执拗,但也觉得不为好处,尹竹喧如此这般遵守条规,也就不会欺软怕硬,造成冤案。
上官挽情正想着,却听尹竹喧愠声道:“殿下要是有何不满,现下可离开,协力的事,我可寻他人!”
“什么?”
上官挽情不解尹竹喧所说。
“哎呀呀呀——”卫安的声音硬是没盖过尹竹喧继续要说的,“少主!不可妄言啊!”
上官挽情尽力想着尹竹喧所说。
她真没有不满,也不想离开,她现在要紧紧盯住徐春涧,弄清楚他身上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信她会感觉错,虽不能肯定徐春涧是妖,但她能肯定的是,徐春涧绝对不是人。
上官挽情想着,径直走到徐春涧面前,道:“验身许可下达之前,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啊?”
徐春涧弱弱应声,要说拒绝可被上官挽情不容拒绝的神情堵了回去,只能勉强笑笑。
尹竹喧眉头蹙起,走到上官挽情身边,“殿下,我说、”
“继续说那富商的事吧。”
尹竹喧刚张嘴,上官挽情便转身说道。
她们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无关紧要的事上。
“好嘞!好嘞!进庭说!”
卫安见缝插针,隔到尹上官挽情和尹竹喧中间,一边拉住尹竹喧使眼色,一边笑呵呵将上挽挽情往里请。
进庭后,上官挽情和尹竹喧一左一右坐在卫安身边,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审庭中间的徐春涧。
卫安正经道:“徐春涧,将你那日碰到炎公子的事,详细说与二位大人。”
“是。”
徐春涧应声,回忆起来。
“三日前刚落日时,我在安州城心湖畔见到过炎公子,在此之前我与炎公子并不相识,之所以上前搭话是被炎公子脖上戴的玉牌所吸引,可当时炎公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与炎公子只聊了数语便离开。”
“城心湖?”尹竹喧听徐春涧叙述完,思绪全然被带到正事上,“心情不佳?”
上官挽情审视徐春涧,面无表情问道:“你为何注意到那玉牌?”
徐春涧答道:“实不相瞒,我十分喜爱史学古物,私下多有钻研和收藏,当时我远远便望见炎公子所戴不凡,不出意外乃是百年前的古玉,这才上前搭话,能细细端详。”
上官挽情听着,试探性道:“你想将占其为己有,所以,绑了人,或者杀了人?”
“啊?”徐春涧一愣,低头笑出声,“并无此意。”
“殿下,”尹竹喧眼中带着无奈地瞥一眼上官挽情,“若无凭据还请勿轻断。”
上官挽情也看一眼尹竹喧。
她不擅断案,自然不会定罪,她那么说只是想诈一下徐春涧看看他作何反应。
上官挽情想着,目光落回徐春涧身上,道:“断言是你的事,我,只捉妖。”
徐春涧尴尬笑笑,朝一边挪了一步,躲开上官挽情目光。
卫安替徐春涧解释道:“殿下,徐春涧确实与炎公子的失踪无关,有其相邻可以作证。”
上官挽情不接话,只是盯着徐春涧。
尹竹喧感到头疼,闭上眼深吸口气,睁眼挤出微笑道:“我们去炎家问问情况。”
徐春涧起身,道:“我能帮的只有这些,那大人,我先告辞了。”
“不许,”上官挽情知道徐春涧是想趁机开溜,抬手指间聚起一缕青光,定住徐春涧,“还未验身,而且还需你指一指是在何出看到人。”
徐春涧身体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向尹竹喧求救。
尹竹喧叹口气,走去抬手在徐春涧额间一点,柔声道:“验身之前还劳烦先与我们一起。”
“好吧……”
徐春涧瞄一眼,勉强答应道。
上官挽情见徐春涧乖乖留下,将斗篷兜帽戴好,拉紧斗篷,“走吧。”
徐春涧与尹竹喧瞅了瞅上官挽情斗篷,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上官挽情见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疑问道:“怎么了?”
“没事,”尹竹连连摇头,“我们快走吧。”
卫安的手下将三人引到炎家。
三人刚进到内院,就听院内传来摇拨浪鼓的声音,随后接着响起女子嬉笑声。
“甲儿,真棒!这就学会走路啦!到娘亲怀里来!”
“这是……”
尹竹喧听着轻快愉悦的声音,以为走错了地方,转头看向引路的手下。
手下道:“炎老爷正在店中理事,只有其夫人在家中。”
尹竹喧疑惑道:“那……院内的……是炎夫人?”
“正是。”
不等手下回答,院内便走出一年轻妇人。
季明月看到来人,目光越过尹竹喧瞥向上官挽情,顿在原地而俯身行礼,“大人安好。”
三人回礼,尹竹喧依次介绍。
“上官……”季明月一听,眼中闪起亮光,语气担忧,“可是我家昭昭和窈窈有消息啦?”
上官挽情听到季明月低声轻念自己的名字,没有多问多说,暗暗观察季明月说话神情,询问的事宜还是得让专人来。
尹竹喧上前回礼,答道:“夫人恕罪,公子和小姐还未有消息。”
“这样啊……”季明月叹一声,“那今日大人前来是……”
尹竹喧道:“是想了解一下,少爷和小姐失踪前是否有异样?”
“唉……”季明月又叹口气,面露难色,“说来都怪我……”
这倒引起上官挽情好奇,问道:“为何?”
季明月抬眸瞄一眼上官挽情,咬咬嘴唇,眼神移游,要说的话咽了又咽,才道:“昭昭算是离家出走。”
尹竹喧皱眉,迟疑道:“离家出走?”
徐春涧站在一旁,静静听季明月讲话。
上官挽情道:“继续说。”
“昭昭拿了我房中五十两银票,我当时气极便训斥几句,昭昭就耍脾气出了门,那天半夜还久久不归,窈窈担心她哥哥于是出去寻人,这一去就到了现在……”季明月说着自责捶胸,“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冲动,这才让招招不肯回家,害的窈窈也不知下落,她可是马上要结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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