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挽月每一字说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上官挽情注视着为自己辩解的长姐,胸中如汹涌浪花拍打,一波接着一波,似要将她心底的什么拍碎成粉碎,可当正真触及时,眼前却闪过一幕又一幕尸体遍布,血流成河的画面。
这些在梦里出现过。
上官挽情脑中不自觉想起徐春涧,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和他到底有什么关联。
上官挽情闭上眼也无法阻却那些画面,反而愈加清晰。
不要忘记……
不能忘记……
公子……
场景闪烁,耳边又响起与她一模一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不要忘……
“现下你知晓了,还向阿情道歉。”
长姐的声音打断猛得打断声音与画面,上官挽情得意头疼欲裂,微微抖动的手摸了摸额头,“不用了,长姐,薄师兄也是……我——”
“阿情?!”
上官挽情顿感不妙,直觉有什么从胸口涌了上来,她不想让长姐为她担心以及让场面再次难堪,于是强忍难受拽住一旁的尹竹喧憋着一口气跑出殿外。
“殿下!殿下!我、我、跑不动了……”
听到身后尹竹喧喘粗气声,上官挽情堪堪停下脚步,同时一口红血喷涌而出。
“殿下!”尹竹喧吓了一大跳,顿时手足无措,“殿下!你!我这就去叫人!”
这种情形上官挽情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次不是呕吐,是吐了一口血而已,
“不用……”上官挽情扯住尹竹喧,掏出丝帕将嘴上的血擦了擦,“我没事。”
尹竹喧上下看看上官挽情,怎么看上官挽情都不像没事的样子,“真不用……叫医师?”
上官挽情知道尹竹喧很关心她,道:“大惊小怪。”
尹竹喧一噎,又笑出声,“我发现殿下你啊,可是极其会说话啊!”
上官挽情不懂尹竹喧说此话为何意,但她知尹竹喧不会像项青天一般阴阳怪气她,便也没多问,抬手施术将地上血渍抹去,道:“先去换身服,后去晦明间。”
不给尹竹喧回答时间,上官挽情便用斗篷遮住身上血痕转身前往至宝殿,上官挽情不拖拉一刻,将衣服换下藏好之后,带尹竹喧出院。
尹竹喧看上官挽情不带一丝犹豫,就要干脆离开,小心翼翼道:“去往晦明间路程较远,殿下这般离开,徐春涧该如何?”
上官挽情一顿,她收徐春涧为徒一事,她还需和长姐细细商议,算算时辰今晚一去晦明间,顺利的话明早便可回到图南宫,大典在午后,不会耽搁,道:“贴近我。”
“啊?”
明明上官挽情说出的三个字尹竹喧都能听懂,却不懂上官挽情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因而不敢乱动。
上官挽情不想将时辰浪费在说话解释,抬手结印后直接上前揪住尹竹喧衣领。
“殿、殿下!”
面对上官挽情的突然凑近,尹竹喧大惊失色,习惯性的向后躲,一脚下去,原本的实地变空。
“啊!”
上官挽情眼疾手快,用力提住尹竹喧免得尹竹喧坠下去,“小声些。”
尹竹喧站稳之后,一见自己与上官挽情飞在空中,一下子将嘴捂住,见飞离图南宫后才放下手,担忧道:“殿下,这可是禁术!怎可……”
上官挽情瞥向尹竹喧,“你不告发我,还有谁会知道?”
“我、”
尹竹喧辩驳不了,只得乖乖站好。
上官挽情用的腾云驾雾之术,用了半个时辰不到便到安州城心湖处。
二人脚下云雾消散,走到湖边。
尹竹喧感慨一声,担忧道:“那玉鉴间主恐会阻挠我们。”
上官挽情脱下斗篷,将其放进可隔水火的随声收纳小布袋,凝视湖面,道:“找到那妖气再说。”
尹竹喧点点头,“也行,办法总比困难多。”
上官挽情“嗯”一声,头也不回地向前一跃,扑通一声坠入湖中。
尹竹喧见状,来不及多琢磨,也纵身一跳。
上官挽情凭记忆,游向那日出现鱼群的地方。
尹竹喧进湖后看到上官挽情,紧紧跟在上官挽情身后。
上官挽情游到那地等鱼群出现,当上官挽情和尹竹喧都快坚持不了多久时,那彩色群鱼才珊珊出来,将二人带至晦明间。
二人步入间中,晦明间热闹依旧,上官挽情静心感受那股橙色妖气,“那日出现的橙、”
“救命啊!杀人啦!”
街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打断上官挽情说话。
只见朝二人这边跑来一梳着俩辫子的女子,其后追着数个拿剑的蒙面者。
“谁来救救我啊!我有重谢!”
“殿下!”
上官挽情握着长落如箭一般蹿了过去。
女子跑了一路,体力不支,见有人拔刀相助,拉着尹竹喧挪到街角喘口气。
街上的人听女子喊得那几嗓子,早都进店关门躲避,生怕殃及到他们,热闹街道一下子变得冷清,只剩下上官挽情和蒙面者们对峙。
那里面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率先提剑刺向上官挽情,上官挽情迅速闪过,乘机横劈过去,那人速度根本不及上官挽情,躲闪不及,被上官挽情的木剑震伤手臂。
其余的蒙面者见那人败下阵来,全都蜂拥而上。
上官挽情左右前后招架,游刃有余,每次都预判那群人举剑攻向何处,一一闪过,可那些人却不知道上官挽情要刺向哪里,全都没有闪过,统统带伤,渐渐招架不住,朝后退去。
领头者瞥一眼躲在远处的女子,又恶狠狠地瞪一眼身前的上官挽情,抬手做了个上官挽情看不懂的手势,身后的蒙面者领会其意,纷纷撤退。
上官挽情哪能让他们逃走,脚下生风,穷追不舍,几步便离垫后的领头者仅有一臂之遥,上官挽情蓄力向前一冲,就当指尖触及领头者脖后衣领处时,突觉身旁一股气流涌来。
“殿下!有人!!”
尹竹喧大叫出声的同时,上官挽情迅速一个后空翻,躲过朝她飞来的一脚,领头者见状,卯足劲提速度撤退。
上官挽情眼瞅着到手的人,就这么逃脱,怒目视向挡在面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蓝衣蒙面者。
此人手持四尖九刃十三峰子午鸳鸯钺,强劲气流从体中不断外泄,刚刚只出一脚,上官挽情便能体会到此人修炼体术比刚才的蒙面者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上官挽情全神贯注,等此人接下来要出的招式。
蓝衣人左脚向后一蹬,鞋底与地面发出刺耳的一声摩擦声,如蛇一般疾速游向上官挽情,同时抬右钺,左钺护胸,钺尖直指上官挽情喉咙。
上官挽情竖举长落,剑刃与刺来的弯曲如月牙处相撞,挡下着致命一击,俩人还未僵持,须臾间,蓝衣人护心左钺横向上官挽情胸口划去,上官挽情起身一跃,转体躲过,尖刺划却是过上官挽情垂落斗篷。
呲一声,斗篷被割成两半,掉落在地。
上官挽情落地,快速捡起地上被划破的斗篷,随后以守转攻,气如波涛海浪,招如乍惊雷霆,蓝衣人虽招招接下,但步步后退,上官挽情步步紧逼。
正当蓝衣人招架吃力之时,一声哨起,蓝衣人一个转身,洒出一把白粉瞬间散成雾气,蓝衣人藏匿在雾中没了声响,上官挽情施术散雾之后,蓝衣人无影无踪。
“殿下!你还好吗?”
尹竹喧看到蓝衣人消失不见,再无危险,带着女子跑到上官挽情身边。
上官挽情不应声,垂眸看着手中破碎的斗篷。
这一个斗篷费了父母长姐多少心血,有多来之不易,她最是清楚,可她却没能护好这珍宝,因为她的疏忽就将他们的付出毁于一旦。
“殿下?”
尹竹喧侧首,看着上官挽情面色,轻声叫了一声。
“侠女她……”
女子站在尹竹喧旁边,揪了揪尹竹喧袖子,小声询问。
尹竹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嘴拙,实在是不擅长安慰人,尤其还是要安慰上官挽情。
“不许闹事!!”
熟悉女音响起,玉鉴带着十几名身穿青夫宫莲花纹饰武装服匆匆赶来。
“殿下!”玉鉴一过来便见街上只有上官挽情几人,意外至极,“怎么是你们?”
女子见管事人来了,赶紧缩在尹竹身后。
上官挽情答道:“不是我们,闹事的人已经跑了。”
“这样啊……”玉鉴若有所思,随后瞅见尹竹喧背后的女子,“呦呦,你又怎么在这里?”
上官挽情和尹竹喧一听玉鉴似是认识女子,目光不约而同地注视向玉鉴口中叫着的呦呦。
“啊?”呦呦躲避上官挽情和尹竹喧的视线,尴尬笑笑,装傻充楞,“我,我路过。”
“路过?”玉鉴显然不信,走向呦呦,“你不好好开店,在这里路过?”
“哈、哈……”呦呦咧嘴,笑容僵硬应声,“逛逛而已……”
“刚才的事一定和你有关,”玉鉴抱住胳膊十分肯定,“我今天必须将此事弄清楚,跟我走吧。”
玉鉴话落,那些武装护卫便立马听命围向呦呦。
“啊啊!我不去!”呦呦见对她不妙,双手紧紧抱住尹竹喧,“大人!大人!女侠救我啊!”
“这……”
尹竹喧为难起来,看一眼上官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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