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尽头明亮通达,相较上面的集雅阁外中部书籍,这归墟阁里所收集的少得不是一星半点,只有两面墙高的书籍,全部统一用藏蓝色绒布皮册装订排列整齐。
终于有能在她记忆中所吻合的。
上官挽情走向右列书架蹲了下去,记忆里原本放在那处的书册消失不见。
上官挽情左右上下找找,都不见其踪影。
这是……被藏起来了?
上官挽情不死心,从第一列找起,却被与其它书籍格格不入,看起来极其久远的一本木质皮册薄本所吸引住目光,抽出那本木质皮册薄本,其上赫然镌刻着“徐氏家谱”四字。
“徐氏?”上官挽情莫名想到身边那位姓徐的人,“徐春涧?”
怎么会是徐春涧家的家谱,她可真是够异想天开。
上官挽情翻开那家谱册,清香铺面而来,将书凑近一闻才知,原来归墟阁中的香味全部来自书册中所写文字的黑墨。
“这到底是什么墨?”
上官挽情低声自语,边说边往下看。
“自开世,徐氏立于藏书修文之业,创怀瑾之宫,收惜文之徒,传千年之学,今撰宗谱望后人承先祖之志,怀瑾握瑜,丹铅不休,永世流芳……第一代家主徐怀光……”
“怀瑾之宫?”上官目光返回册上第一句,反复琢磨,“怀瑾宫……”
上官挽情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极其大胆的猜想。
三宫之外,莫非还有一宫,掌管文书史学?
但这个想法实在不着边际,若是真有怀瑾宫,为何人间对其毫无一星半点的传闻。
上官挽情继续往下看,后面无非是每一任家主以及功业,或许是兴趣使然,上官挽情翻到最后一页。
谱册上面最后一任家主的姓名使上官挽情脑袋骤然空白。
上官挽情眸光聚于第一百五十一代家主姓名之上。
徐春涧三字一笔一划写得端正工整,让上官挽情久久不能挪开眼睛。
忽得,一颗眼泪滴在徐春涧的名字上,墨迹被晕染得朦胧。
上官挽情回神,摸上脸颊,湿润一片,她不知何时开始落泪。
只是觉得,好难过。
难过到窒息,似要肝肺俱裂。
“阿情!”
上官挽月担心的叫声让上官挽情在难受中抽神,上官挽情用衣袖擦擦眼泪,合上手中家谱起身,尽力用平常的语气说道:“长姐,我没事。”
上官挽月见到上官挽情无大碍,松口气,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走到上官挽情身旁,随后递给上官挽情手帕,说道:“阿情看得什么书,竟将阿情打动到潸然落泪。”
“随、随便看看,”上官挽情拿家谱的手不自觉往后藏,答得心虚,“长姐你怎么在这?”
上官挽月装得严肃道:“自然是奉父亲的命,来捉擅闯归墟阁的小贼来了。”
“父亲?!”上官挽情意外,“父亲他不是在海边的天外天闲居吗?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人进来?”
上官挽情刚说完便反应过来是那护阵的原因。
上官挽道月继续说道:“而且父亲会在三日后赶回图南宫亲自过问此事。”
“什么?”
上官挽情吃惊,她父亲上官谪星自她母亲去世之后便一直隐居,将处理宫事的担子交给了她的长姐,没想到这次会亲自来处理。
上官挽月温柔道:“阿情别担心,父亲若是知道闯进归墟阁的小贼是阿情,不会多说什么的,况且还有姐姐呢。”
上官挽情不是害怕她父亲责罚,而是再无机会能看到归墟阁中的禁书。
扑通——
“阿情!你这是!”
上官挽月手足无措道。
上官挽情盈盈一拜,将头磕得重重一响,说道:“还请长姐能放我从此处找到一本书,此书事关重大,我一定得找到,届时我、”
“好!”
上官挽月不等上官挽情说完便没有一丝犹豫地答应,连忙扶起上官挽情,也是第一次带着责怪的语气道:“阿情直接跟姐姐说便是,何需如此,阿情以后还这样跟姐姐说事,姐姐便再也不要理阿情。”
上官挽情低下头,“我知道了……长姐……”
“好啦,阿情抬起头,”上官挽月手指轻点上官挽情头顶,声音似水,“此地处护界父亲时时监守,若是久久不能复原,父亲定是要动用禁术立马飞来,因而不能多待。”
上官挽情知道此事难为,她定然不能为难长姐,她还可以再想其它的办法找到那个术法,于是道:“我知道了,那快出去吧。”
“阿情。”
上官挽情说着就要走,长姐轻轻拉住她,说道:“这里不能多待,那便拿出去看。”
“拿出去?”
纵然上官挽情再大胆放肆都没想到说要将归墟阁里的禁书拿出去,顾虑道:“长姐,若是这样做,父亲回宫之后你该如何向父亲交代,还是算了吧。”
上官挽月直接将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往下拿,“阿情都进了归墟阁,父亲现下也知道有人进去了,姐姐总归是要交代的,既然如此,阿情不将自己想做的事做成,岂不可惜?”
上官挽月说着将一层架子上的书递给上官挽情,“一时找不到,那便全部拿出去找。”
“长姐……”
上官挽情双眸看着眼前这位对她百依百顺,视若珍宝的姐姐,木讷地将书接过,想对她说好多好多感谢她的话,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说起,觉得说什么都不能配得上长姐所做。
“好啦,快放进你的小布袋。”
上官挽月又开始拿另一层。
上官挽情和上官挽月手脚利索,不到片刻便将两面书架腾空,好在归墟阁中的禁书都是薄薄的一本,小布袋撑到极致,也能勉勉强强装下两面书架上的书册。
上官挽月将抱着鼓鼓囊囊布袋的上官挽情送到至宝殿才安心离去。
上官挽情一进去便见徐春涧立于院中,月光倾泻,照在徐春涧身上衬得徐春涧整个人轻轻柔柔的,安静美好。
“殿下,你回来了。”
徐春涧应该是特地在院中等候她回来。
徐春涧见上官挽情手中拿的东西,连忙上前,微笑道:“我帮殿下拿。”
上官挽情抱紧,退后一步,防备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徐春涧被逗笑,也退后一步,给上官挽情让出道,说道:“好,殿下自己来。”
上官挽情看着徐春涧面上总是挂着的不深不浅的笑,似乎于他面前山崩地裂,他即将万劫不复,也能这般平和面对,不改其笑,仿佛能包容接受一切。
这般城府,再结合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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