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试,辛允都没有出现。
慕枝砚看过几轮,觉得很无趣,多数都是剑道都没有修明白的弟子,报了名也不过比完这几日,结果是桃花洲的门槛都摸不到,修为参差不齐。
她想着这些,总觉得自己是以飞升的身份说话,有点欺负人,但转瞬一想,前世她都进入三生宗内室了,排名应当靠前,也不算欺负了。
等到沈厌轻松打赢,慕枝砚看着时辰还早,打着哈欠要走。阮惊连问:“你不看啦?”
她说:“哪有好看的,留在这儿还不如回去睡觉。”
她这话也挺狂。阮惊连撇嘴不满:“可是我在第四轮,我很快就上场了。”
“你也没什么好看的。”
话未经思索就脱口而出,慕枝砚打一半的哈欠收回来,弥补道:“你肯定能赢,当然没什么好看的。”
阮惊连闻言脸色好了些,但还是嘟囔道:“他们天机门那两个就好看了?一个脸臭,一个脸白,你不还是在这儿看过,偏到我就走了。”
胡说八道,还没轮到秦骁元呢。
慕枝砚那点仅存的耐心终于没了,伸手招呼他,小声问:“你说他们两个,那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阮惊连不解:“什么?”
她说:“你脸傻啊。”
……
第一日的比试落下帷幕,结束时都过了晚膳的时辰。慕枝砚结束了比试,没有再选择看到第八轮,得到赢的结果直接离开。
她在台下看见等着她的那抹白色衣角。比赛赢了没意思,下台那瞬间反而笑了,慕枝砚将剑放回原处,带着笑轻快地,跳着下了台。
几步赶到沈厌面前,慕枝砚拍他,第一眼依旧是先看长念。每每见到那绿色剑穗,她心情似乎都会好一些。
“你用的是普通剑?”
“对。”慕枝砚回答,“我没用乾坤镜,现在没这个必要,等到后面几天再看情况。”
没有适当武器的选手,可以在台下赛方准备好的武器中挑选一样,但符纸一类需要自备。慕枝砚不想一开始就出风头,将乾坤镜留在家里。
她回想出门前,把乾坤镜化形成灯,摆在梳妆台边的情景,忍不住又笑起来。沈厌对着她,还不知道她笑的意思,慕枝砚说:“你跟我来。”
和沈厌穿过分路口时,慕枝砚难免想起那日醉酒的话。她不动声色地将想着的事隐瞒,带着沈厌一路赶至房屋内。
她没点寻常的灯,但屋内照如白昼。
乾坤镜按慕枝砚的心意,化成一盏青绿色的灯。周边是做成了花瓣形状,月白底青色的纹,如果沈厌不知道这是乾坤镜化形,可能会觉得这是白玉雕刻而成。
花瓣中心托着的烛火盈盈,或许是加了法力的缘故,光影重重,照得整个房屋都亮堂起来,风吹过来,烛火外如同自带着层保护罩般,丝毫没有被吹得摇动。
沈厌望着那点烛火,眼眸里映出道火光来。青白交错的颜色,白昼般的亮光,他忽然记起从前第一次见到乾坤镜的事。
慕枝砚没说错。在天水潭,她曾对沈厌忘记乾坤镜感到疑惑,因为他确实见过。只是那时,他只知道慕枝砚有了神器,而不知道那叫做乾坤镜。
他第一次见到乾坤镜,也是以这样一个,不是传统的、“镜”模样的形式。
**
沈厌印象中,与慕枝砚最深的两次相遇,一次是在檐上的初见,一次便是醉酒后的闭门。
闭门的是沈厌,但又不是。
那时候正逢仙师辰的飞升宴结束,慕枝砚把沈厌“灌醉”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于是在沈厌还不知情,翌日关了房门,独自前往人间时,就有了这么一个传闻——缘灵神把神君夙灌醉了,气得夙一连几日闭门不出。
等到他从人间走一遭回来,想着终于将疲惫一扫而空,打算开门见客时,就见门边塞了张字条。
那是缘灵神写给他的,邀他出来到清樾庭做宴。所以,就有了后续被若骗去人间,探清太岁案一事。
从太岁案中脱身,慕枝砚又在一次派遣中获得了神器。当时他和慕枝砚还不算熟识,至少他这样以为,但神器一事慕枝砚昭告亲朋好友,他算在其中。
等到沈厌赶到慕枝砚的小院,才发现她手上拎着把切菜的刀,院里坐着几位仙友,她一个人在案前备菜。
他当时还诧异神器在哪。
现在回想,乾坤镜估计是被慕枝砚化成了刀,正握在手里切菜。
生活的气息倒是很重。
这场宴席直到散去,沈厌才有空和慕枝砚说上一句话。天庭日月更迭按照人间变换,因此那时夜色稍染墙头,慕枝砚或许以为仙友都走了,她自己拎着乾坤镜化作的篮子,里面是她做出来的糕点。
慕枝砚带着她的“篮子”,慢慢往里装刚做出的点心,准备出门时,在门边对上靠着墙没走的沈厌。
那天天边有点昏黄的暗,长廊的灯因受法力保护,在沈厌身边落下一圈温和的光晕。
他望着慕枝砚刚看过仙友离去,在屋子里对着花草嘟囔着自己好寂寞,转瞬又抱着篮子哼歌出来,看见他没走的发愣眼神,忍不住唇边带了点笑。
“你没走?”
手上那篮子也是青绿的颜色,乍一看像竹子。慕枝砚眨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以为所有人都走了,但是这里,还剩下一个沈厌。
沈厌问:“去哪。”
“去送东西。”她说。
慕枝砚要送的人是位早他们几年的仙师,号弥。她自说仙师弥一向不外出不见人,今日也不过是上门拜访,没准依旧是吃闭门羹。
但那晚去见,弥居然打开了大门,他们第一次私下里会见弥。
她额间点着花钿,发丝有些凌乱,眼尾上翘着,显得有几分凌厉。整个人看去生得虽靓丽,却似乎是休息得不好,面容略憔悴。
弥不喜外人,甚至可以说不喜人,但偏偏管着世间的阴阳寿丰。她走出时,身后带着常年跟随身后的宠物,是只豹纹的猫,猫身上绑带着她所用的彩旗。
那只猫体型有些大了,养得发胖,舔着自己的爪子,对着两人叫唤,身上的彩旗不稳,这么一动就要往下掉。
弥出手把旗捡回来,开口谢她,话说过两句就转了个方向:“谢你还记得我,但你知道,我不喜欢见人。”
“我知道。”慕枝砚笑着看猫,“但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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