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叶萧竹不知道是该捂自己的眼睛还是该捂祝珩的重点部位。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她头回见不着寸缕的男人,这视觉冲击力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祝珩倒是淡定,这傻子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然后就不动了,只定定看着叶萧竹。
“阿竹,洗澡,要看我。”傻子说话了。
叶萧竹回望回去,那双桃花一样的漂亮眸子藏在泥垢中也难掩光华,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突然就笑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怪我。
祝珩重重“嗯”一声,压根没听懂叶箫竹深层次的意思。
叶箫竹本来是虚虚闭着眼睛的,但既然祝珩都这么说了,她立马睁大眼睛。
和露出两排大白牙傻笑着的泥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一切旖旎烟消云散。
是啊,他现在是个傻子,心理年龄还不如七岁的安康呢。
叶箫竹上下打量他一眼,把他当成个小孩,再好的身材也起不了乱七八糟的心思。
打量完,把瓜瓢递给祝珩,让他快洗,要不待会儿该被这臭泥腌入味了。
见祝珩没有动作,她笑了一下,善解人意的走到门边,还转了个身,背对着祝珩,小声保证道:
“我不会看你的,快洗吧。”
她倒是也想出去了,可外头院子里于星寒和安宁还在说话,于星寒在拐着弯打听他们的来历,好在安宁机灵,半真半假的回答,话就没有说漏的。
叶箫竹点点头,很是满意,身边有个聪明人实在是一件让人很省心的事,就今日而言,她让安康传话时着重说了骊城,安宁便知晓她的意思,替她省去许多麻烦。
不过人有聪明的,就有蠢笨的。
祝珩就是那个蠢笨如猪的。
院子里的人移步到屋里了,叶箫竹收回思绪,没听到水声,以为祝珩洗好了,结果回头一看,这家伙方才是什么站姿,现在仍旧是什么站姿,连手抓着瓜瓢的位置都没变一下。
?
“怎么还不洗?”趁着院中没人,出去正是好时机,偏偏祝珩在此处掉链子,真是不如安宁一半省心。
祝珩眨巴着眼睛,哪里知道叶箫竹在心里把他嫌弃了个遍,听到叶箫竹这么问,抿抿唇,抿一嘴泥,更委屈了。
“阿竹,洗!”
“洗啊。”叶箫竹点点头,又背过身去,催促他快点。
过了一会儿,仍旧没听到水声,倒是听到瓜瓢“哐当”砸在水里的声音。
“姐姐,大行的衣裳放在门口,你给他洗完之后换上!”叶箫竹听到动静还没问祝珩在发什么神经呢,门口传来安康的声音,她随即应了声好。
福至心来,好像知道祝珩在耍什么脾气了。
她开了条门缝,把安康送来的干净衣裳拿进来放好,转过身面对祝珩,看着他气鼓鼓的一张脸,叹了一口气。
……
夏日天热,直接用凉水也受得住,水房里有凳子,叶箫竹让祝珩坐下。
他满头满脸的泥有些已经干涸,叶箫竹先给他干搓,搓下一地的碎泥,然后又打湿巾帕,把他脸上的泥先擦了,不知道是她用的劲大还是怎么的,脸上那层泥擦干净之后,祝珩的脸泛着一层红,像是再擦一下就会破皮流血似的,叶箫竹放过这张脸,让祝珩闭上眼睛,舀了水往他头上淋,手上忙着,嘴上也不闲着。
“细皮嫩肉,小白脸!”
说起来,要是祝珩没有流落至此,这会儿应当已经和习雪嫣订亲了。
原书中习雪嫣虽然是遭祝珩牵连而死,可未订亲之前两人就相识,习雪嫣也是心甘情愿嫁给祝珩,虽然婚后两人生出许多龃龉,但少年夫妻的情谊还是在的,所以直到死,习雪嫣对祝珩也是又恨又爱。
叶箫竹此前猜测好友习雪嫣穿过来代替了原书中的习雪嫣,为改变命运在订亲前夕对祝珩出手,虽然逻辑严密,可终究只是猜测而已,或许不管是哪个习雪嫣,对祝珩的喜欢都没有更改呢。
“疼!”
乖乖坐着的祝珩痛呼一声,叶箫竹拉回神游天外的思绪,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板着脸教训他别乱动,等他重新坐好,她心虚的给他顺打结的头发。
这澡着实是折腾了太长时间,许兰惊他们挖草药回来了,叶箫竹和祝珩还没结束。
连琴婆婆都催,让别贪凉,不然该生病了。
叶箫竹嘴上答“马上就好”,手下按祝珩跟按条鱼似的。
洗头的时候还好好的,可给他擦身体的时候,祝珩突然就不配合了,扯着嘴傻笑不说,还总是扭来扭去,让他自己洗又不肯,被叶箫竹在身上留了好几个巴掌印才消停,勉强老实站住。
等好不容易洗完,叶箫竹身上也湿了。
她让祝珩自己擦干净穿衣裳,祝珩这回倒没有推拒,乖乖照做了。
叶箫竹也不回避了,跟家长盯小孩似的盯着他穿,反正洗都是她洗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不错,洗的很干净,就是……就是祝珩这脸怎么好像越来越红了,不仅红,好像还有点肿。
“喂!你没事吧?”
“嗯。”
祝珩穿戴凌乱,腰间打了个死结,听到声音立马抬头,冲叶箫竹笑,嘴角没有之前咧的开,也没有露出两排大白牙。
“阿族……阿粗……阿……”怎么舌头也不受控制了!头也有点晕!
祝珩的嘴巴和眼睛一起慌乱的张着,叶箫竹在他的视线里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砰!”
他直挺挺倒下,水房湿漉漉的,新换上的衣裳又被打湿了。
他真的很笨,总是给阿竹添麻烦。
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叶箫竹跪在他身边,焦急的在喊。
“祝珩!”
可是,祝珩是谁呢?
……
祝珩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叶箫竹就在床边趴着,他一有动作立马就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问完才想起祝珩现在开不了口,又赶紧摆摆手让他别说话了。
“许兰惊说你这是风疹,是那脏泥闹的,过几日便会好了。”其实就是过敏,叶箫竹没想到他这么脆弱,就这豌豆公主体质,真的是原书中的恶毒男反派吗?
不会其实这个祝珩也是别人穿过来的吧?
!
叶箫竹想一出是一出,把给祝珩留的饭菜端给他,开始莫名其妙背古诗:
“锄禾日当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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