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身本来就烂糟糟的衣裳,因为刚刚的打斗,现在烂的更离谱了,用衣不蔽体来形容也不为过,再加上脸上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更是凄惨狼狈。
祝珩双脚稳稳站在门槛外面,把手上拎着的四个包袱抬手一递,一言不发,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人。
叶箫竹头皮发麻,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被会咬人但不叫唤的疯狗盯上的错觉。
“姑……姑娘,你之前……之前不许他进来……他……他不敢进来……”安康自己还没哭明白呢,倒先关心上祝珩了。
叶箫竹:……
她什么时候说过不许祝珩进来了?她说的明明是不许和他扯上关系,有谁听了吗?
不过今日要是没他跟着,情况还会更严重。
“进来吧。”叶萧竹清清嗓子,在安康眼巴巴的攻势下开了尊口。
祝珩起初没动,安康朝他招手才慢吞吞的走进来,而后一板一眼把那四个包袱依次排序放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他做这些动作时稍显笨拙,看上去和真傻子一模一样。
“看。”
叶萧竹还在思索祝珩到底真傻假傻,蹲在地上给包袱排序的人突然抬起头,见叶萧竹没有反应,手指头挨个点一遍排列整齐的包袱,又说了一遍:“看。”
叶萧竹悟了。
他的意思是把包袱抢回来了,让她清点里面的东西丢没丢。
叶萧竹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竟然真的蹲了下来,挨个打开包袱查看。
东西挺齐全的,该在的都在,没丢。
在祝珩充满希冀的注视下,叶萧竹一脸高深莫测的点头。
平伯闭着眼睛养神,琴婆婆和安康倒是一直盯着他们,见叶萧竹点头,安康对着琴婆婆以非常快的速度眨眼睛,于是琴婆婆开口:
“东西没丢就好,我们几个小的小,残的残,帮不上忙不说,反倒是给姑娘添麻烦了。”
“琴婆婆哪里的话,上路之初就说好了的,你们既肯跟着我,那我们就拧成一股麻绳,无需计较那些,东西没了还可以再得,人无恙便好。”别管是不是真心话,总之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离了人心,叶萧竹还是非常懂得这些个道理的。
“姑娘说的是,既上了路,那咱们就是一家人,该互相帮衬,谁也甭嫌谁,谁也甩不开谁。”
叶萧竹拧起眉,总感觉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琴婆婆看一眼叶萧竹,没停,继续说:“这一路上还长着呢,我和平伯不中用,安康还小,安宁那细胳膊细腿也经不了大事,要是路上再遇到些什么不怀好意的人,若是有人震慑……”说着说着,眼神还不忘往祝珩那瞟。
好好好,原是做说客来了。
应该让祝珩留下来吗?
叶萧竹本来不想惹上他,可今日情景也给她提了个醒,他们这一行老弱病残上路属实是不安全,人家三拳两脚下来他们就差不多散架了。
原书中虽没说祝珩是个绝顶高手什么的,但好歹是个大小伙子,身材看着也结实,反正比安宁能唬住人。
“姑娘,他很能打的。”安康补充,“他方才勇猛无比,一人打了好几个人呢!”
说实话,叶箫竹听的有些心动,不过也没有草率的答应,恰好这时候去悬壶医馆请许兰惊的安宁回来了,话就这么止住了。
安宁背着药箱急匆匆走在前面,许兰惊在后面追,她那个两米高的壮汉徒弟没跟来,叶箫竹松了一口气。
“许大夫,您快点。就到了。”安宁焦急,完全没顾得上考虑许兰惊的身量,他自己都一脑门汗,还嫌许兰惊不够快,叶箫竹听到他的话,赶紧出去迎接,她是好意,可许兰惊抬眼一看是她,立刻转身就要走。
叶箫竹:……
“许大夫!许大夫!”
人命关天,而且都到了,还能让人走?叶箫竹一个箭步冲过去,越过安宁捉住许兰惊的胳膊,死死拽着不放,“许大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许兰惊:“我和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冤枉啊许大夫,先前多有冒犯,是在下考虑不周,现在邀许大夫至此,不是为了旁的事,是我一长辈被城中泼皮混混重伤,性命攸关,我知道这翠城中唯有许大夫您医术卓绝,人心又善,这才让人去请您,希望您能施以援手。”叶箫竹半真半假的说,若许兰惊不信她还能继续说,不仅如此,连眼泪也能落下几滴来。
不过许兰惊一听到有人受伤,甩开叶箫竹自己往破庙跑进去了。
饶是脾气再怪,也是医家,医者仁心呐。
许兰惊进到破庙,看到面色苍白的平伯,知道叶箫竹没有骗她,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些,最重要的是救人。
叶箫竹进来的时候,许兰惊已经在拆了刚刚叶萧竹缠上去的止血布重新查看伤口。
“许大夫,怎么样?”叶箫竹跟过去,她止血散不够,也不专业,血只止住了一些,伤口骇人的很,不知道这个许兰惊到底有没有本事,要是没有,平伯只怕是过不了这关了。
许兰惊压根不理睬叶箫竹,手上动作麻利的处理着,给伤口消毒上药,重新包扎过,“血暂时止住了,不过他伤的重,伤口需要缝合,还需到医馆去。”这话是对着琴婆婆说的。
叶箫竹:……
故意的吧,她这么突出的气质,还看不出来谁是这里管事的那个?
琴婆婆闻言,犹疑的看向叶箫竹,叶箫竹虽气,却还是点了点头,琴婆婆这才回许兰惊的话:
“好,许大夫,我们这就送他到您的医馆去。”
怎样去又是一个难题。
平伯受了伤,人已经半昏过去,不可能自己走着过去,也不可能让安宁背着去,不然会撕扯到伤口,想来想去,只能抬着去了。
但谁抬呢?这破庙里多是些老弱病残,也就安宁和叶箫竹能使上几分力气,两个人都瘦弱,抬不抬得动还另当别论,别半道上再给人摔了,这时候叶箫竹又恼怒许兰惊怎么不带上她那个泰山一样的徒弟来了。
哎。
等等!
还有一个人啊。
“咳咳,你,过来帮忙。”叶箫竹眼珠子一转,指了指默默蹲在角落的祝珩。
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免费的劳力,先用了这一回再说。
“姑娘!你愿意带他和我们一起走了?”祝珩还没动呢,安康听到叶箫竹的话率先欢呼起来。
叶箫竹恨铁不成的白他一眼,点了点头,祝珩这才站起身凑过来。
他们在庙中找了块破木板子,把平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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