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了。
魂魄被锁链锁住,四肢仿佛浸入冰水之中。血液和骨骼仿佛凝固成一团,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整个身体都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想要逃离也做不到,想要反击也做不到。就这样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虫鸣声越来越近了。
哪怕看不到,哪怕感受不到,也仿佛能够听到那尖利虫齿上下摩擦的声音。
它来了。
它殷红的身体翻卷着,身体两侧的无数只条腿相互击打,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它张开血喷大口狰狞发笑,仿佛就要向着它的猎物撕咬下来。
丞非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身上满是冷汗,仿佛真的浸在冷水里一般。坐起身,他颤抖着抚上胸口,只感觉心跳砰砰作响,令人不安。
柳君、柳君在哪?
头好痛,丞非缓缓站起身,离开床榻,往外走去。
书案旁坐着一个男子,正盘腿埋头奋笔疾书。他穿着一身白色亵衣,一头长发披散至腰间。
男子边写边画,写到开心处,便微微扬起了头。他有着迷人的蜜色肌肤,剑眉星目,美的张扬。
他在这里!
丞非顾不上其他,他踉跄着走到柳君面前,一把扯开柳君的领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接着,他颤抖着伸手抚上柳君的脖颈,感受着血管的跳动,慢慢闭上了眼睛。
虫鸣声渐渐的熄了,殷红的虫体蜷缩着,一动不动,只是偶尔的喘息证明它还活着。那对吓人的利齿闭合着,无数双虫足缩在虫体两侧,睡得安稳踏实,仿佛像一个无害的婴儿。
心跳慢慢的平息下来,头痛也逐渐消失,丞非再次睁开眼睛,终于找回了理智。
“干嘛?大清早起来就发疯?”柳君厌恶地看了丞非一眼,伸手将自己的亵衣重新穿好。
丞非也顾不上计较,自顾自坐在了柳君对面,伸手将柳君喝了一口的茶拿起来一饮而尽。
柳君有点生气,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重新拿了一个茶杯,为自己倒上。
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外缓缓走进,看到他们,低头冲着丞非行了个礼。
“主人。”女子对丞非的态度十分恭敬,甚至带了几分畏惧。
“你回来了?”柳君见到女子面露欣喜,他连忙收拾好自己面前画了一半的画作,搬到对面的桌子上,为女子腾开位置。
把东西搬好之后,他小心翼翼将自己刚刚只喝了一口的茶杯端起来说:“辛苦了好几天,你一定渴了吧?喝点水。”
女子看向了丞非,丞非点了点头,女子这才敢接过柳君手中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完。
柳君看着她喝完,这才坐到他们对面,继续画自己的画。
“坐吧。”
丞非开了口,女子这才敢坐在柳君刚才坐着的位置上。见丞非面前的茶杯空了,女子赶忙帮丞非满上。
“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丞非问。
女子低声说道:“主人,余婉和云遮确实是自杀。”
丞非皱紧了眉头。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相信。只是无缘无故的,婉儿为什么会死?”丞非不甘心的问道,“倘若没有缘由,她不至如此!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有一件事,在她自尽的三日前,那位唐宗主叫余婉进了云庭一趟。唐宗主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余婉三天之内没有出过门,第三天晚上便和夫君一起在屋内自尽了。”女子顿了顿又说,“还有……”
“还有什么?”丞非问皱起了眉头。
“余婉和云遮死后,云家的老家主云见开也死了。”女子低声说,“继任家主的本该是云家的次子云隐,唐宗主却下了宗主令,让身为云家旁宗的云七做了家主。”
“哈?她这样做,云隐难道服气?”柳君在一旁冷笑。
“云隐当然不服,可那位唐宗主说、说云隐的名字太难写了,她刚刚学会写一二三四五六七,所以就写了云七的名字。”
女子说罢,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便抬头偷偷隔着面纱看向丞非。
丞非听了这话,即便是他,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柳君倒是直接笑出了声说:“这位唐宗主倒是有些意思。”
“听说她不识字,难道是真的?”丞非皱起眉头说,“但那个老家伙选中的人,我可不相信能是善茬。”
丞非想起常老宗主在世的时候没少跟他对着干,心中只觉得膈应。
他原本想着老宗主终于死了,继任者如果是云遮,那余婉就是宗后,他在云密便有一个强大的助力。接任者即便不是云遮,那无论是老东西身边的任何人,他都有办法对付。但他万万没想到,常老宗主临死之前居然搞了个大活,把一个烧火的丫头给推上了宗主之位。
烧火的丫头?鬼才信!
“即便云七当上了家主,云家人也未必服他。”女子小心翼翼的说。“这步棋下得虽妙,但若是用不好,恐怕也只是一步废棋。”
“就算云家人不听他的,但云家上下掌控着云密八座城池,但凡有风吹草动都要向家主汇报。哪怕新家主并无实权,这些消息也会通过云七传到唐宗主耳边。”丞非敲了敲桌子说,“最不济也是多一双眼睛、一双耳朵,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女子闻言,垂眸没再做声,神色间略有些忧虑。
“婉儿……她跟我这么多年的交情,居然就这么死了!”丞非沉声道,“婉儿的死实在是奇怪,难道,那个烧火的知道婉儿的秘密了?”
“就算她知道了,何必痛下杀手?没人知道,婉儿就还是女医仙。”女子皱眉道,“听说,婉儿还算是那丫头的恩人。”
“心狠手辣……这一点倒是比那个老东西还强些。”
“主人,您看咱们需不需要……”
“不要轻举妄动。”丞非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寒光,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做什么……”
云密……
“宗主就吃这么点吗?”
常欢看着冬儿手中唐梨的剩饭,皱紧眉头说:“我记得宗主以前饭量还挺大的,最近怎么吃这么少?”
“还不是因为那个余婉的事。”冬儿叹了口气,“虽然咱们宗主看上去淡淡的,也再没掉过眼泪,但最近茶饭不思,显然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要不……我带咱们宗主再去赌场玩玩?”
刚说完这句话,常欢就迎上了蒋开山愤怒的眼神。
“好吧,赌场不去,要不然就逛青楼?”常欢说完这话,迎着大家鄙视的眼神赶紧补充道,“我是说可以让水芙蓉过来开导开导咱们宗主,或许还有用。我看咱们宗主还是挺喜欢她的。”
“你忘了吗?水姐姐算咱们宗主的仇人。”冬儿无奈道,“宗主说过以后再也不见,你以为她开玩笑?”
“最近我也见不到她……”一旁的云七叹了口气说,“我的芙蓉啊!我好不容易抽点空去见她,她却闭门不见。难道我最近忙的憔悴了?不帅了?”
这么说着,云七下意识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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