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仙城逃脱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
向晚徒步走了两日才来到望仙城外,怀里的兔子还是没精打采,问它如何它也不肯说,向晚便任由兔子去了,反正死不了。
守城的士兵换了两个,向晚取下兜帽,大大方方带着兔子从城门进去。守城的士兵看了眼向晚,没过多在意。
成功进了城内,和逃跑时差不多,望仙城并未有太大的变化,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喧哗。
吉祥楼内见过她人身的厨役死了,向晚大摇大摆来到吉祥楼外。同样的位置,一个月前繁华盛宏的吉祥楼金字牌匾取了下来,取而代之变成了“灵药楼”。
“小姑娘。”
守在外面的小厮发现向晚,全不在意向晚粗糙的衣服,殷切地走上前:“请问你需要什么灵药?”
他上下打量向晚,察觉向晚气息正常,并无任何伤势,转而看向向晚手里的兔子:“是你的妖宠有所不适吗?”
“这里有给妖宠治病的灵药?”
小厮笑道:“当然。”他弯腰引着向晚走进去,身无分文的向晚自在的顺着走进去。
这里面完全看不出曾是酒楼的模样,正厅右侧摆满了装满丹药的瓶子,瓶子上贴着丹药名。
复元丹。
引灵丹。
回魂丹。
……
在左侧上面挂了个木牌——妖兽。
这边很多是简单处理过的灵药,一株株陈列着,有透明玉盒保存的新鲜灵药、有晒干的灵药。
“小友的妖宠哪里受伤了?”小厮看着向晚怀里的兔子:“我们这里不论内伤还是外伤,皆有合适灵药。”
向晚摇头,垂着眼睛,无声摸着兔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它大抵生了病,不知为何终日沉睡。”
小厮凑近试图掀开兔子眼皮,蔫答答的兔子十分不给面子地埋起脑袋。
“哈哈哈。”小厮有些尴尬,“小友,你这妖宠瞧着并无大样,若只是没有精神,想来是累极了。”
累?
向晚回忆,这只肥兔子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还嫌地上凉觉得脏,非得垫着她衣服才行。
这能累着?
向晚道:“它是我去年带回家的,虽说妖兽但性情温顺,十分听话。前月家乡遭了天灾,我父母双亡,举目无亲。只记得母亲曾经说过我们在吉祥楼里有个远房亲戚在做工。所以我才不远万里带着它来到望仙城投靠这个远亲,想来是这些时日累着它了。”向晚迷茫的环顾四周:“听闻吉祥楼乃是酒楼,为何变成了灵药楼?”
小厮叹了声气,向晚模样实在太过可怜,他并不忌讳地直接道来:“一个月前,吉祥楼献给白大人的妖兽全部出逃耽误了白大人修行,这种坏事的蠢货留着实在无用,白大人当日杀了杨掌柜,孙管事等十几个人,客栈内有点地位的全死了,剩下些杂役不堪大用,白大人便遣散了他们去。”
向晚将小厮提到白宿时的神情语气尽收于心。
小厮还在道:“杨掌柜原是做酒楼饭馆的,如今死了,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来接替吉祥楼,所以白大人发话改成灵药楼。这才开张不到一个月,不仅人修,连着一些路过的妖修,还有养了妖宠的全来我们这里买灵药,生意比以前酒楼还好,白大人果真高见。”
“小友可记得你远亲名字?”
向晚眼睛通红:“母亲未曾提过,只记得似有说过这位远亲在传信中提过一个很受大人赏识的人叫五子,兴许找到了五子就能找到我远亲。”
“啊!”小厮显然认识五子:“五子啊!这家伙原是个乞丐,幼时生剥了养大他的老乞丐,一整张人皮,完完整整剥了下来。”
小厮说着打了寒颤:“城主本想处置了他,谁料这人入了吉祥楼孙管事的眼。从此进了吉祥楼吃香喝辣,专生剥妖兽皮毛,这人手艺不错,的确深受吉祥楼赏识。”
“他死了吗?”
“没呢。”小厮道:“五子这人资质差得很,二三十岁了,修为不过练气两重。他运气真是好,听他说白大人暴怒杀人那天,他站在人群最后面给他逃过了一劫。”
“小友,你不会去找五子吧?这人阴晴不定,连养自己长大的老乞丐都能活剥了,你别可随便送上门找死!”
向晚配合惊慌,小脸苍白,看起来无助极了:“可是,找不到我的亲戚,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小厮实在于心不忍:“从吉祥楼里出来后,五子还未找到合适的活计。除了吉祥楼没别地敢要他,如今住在东街水花巷,巷尾那家院子便是他的。想来没人保他,性格会收敛了许多,若你害怕先去找个巡逻士兵或者去到城主府求个护卫,你年纪尚轻,他们会随你去的。”
“多谢。”
从灵药楼里出来,问完路,向晚直奔水花巷。
大抵来了点精神,兔子无情地推开向晚的手,纵然对毛茸茸的生物无感,不过不得不承手感很好。向晚无视兔子的拒绝,从背后摸到了脑袋,最后轻轻捏着兔子耳朵。
向晚不太明白白宿想做什么,但她一下猜中白宿的目的。
——他在蚕食原本属于凌家六少爷,也就是白宿主人的实力。
这次和她说话的小厮,神情间显然比起吉祥楼的人更尊重信服白宿,而原本的吉祥楼从上到下全部换掉。
如此肆无忌惮,向晚不觉得位于顶级势力的凌家培养出来的六少爷是个只有修为的蠢货。就像现代真正权势富人,他们从小接受最高端的教育,见识、学识、经历,全是别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匹及。
不论说话还是做事,根本无法挑出半点错误,却能在优雅谈笑间吃人不吐骨头。
六少爷不可能不知道白宿的动作。
或许真是喜爱白宿,又或许望仙城不重要,再或者白宿带给六少爷的利益远超于望仙城,所以六少爷全然不在乎。
向晚不清楚白宿和凌家具体纠葛,单看一眼就知里面波涛汹涌。
但这些与她无关。
她的目标清晰简单——五子,白宿。
穿过交错街道,远离市坊,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向晚顺着巷子来到最后一户人家,轻盈跃上院头,院子里杂草丛生,石桌上布满了灰尘,第一眼只会以为这里完全荒废没人居住。
不过屋门却干干净净,向晚屏气凝神,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房内有轻微的动静。
向晚放下肩上的兔子,取下斗篷掂在下面,把兔子安置好,无声跃进院中。
她听得小厮说过,五子只有练气两重。她在练气三重,修为高过五子,妖兽还自带利爪尖牙、自愈能力强于人修,不过五子身上恐怕会有符箓这种东西,还是得小心为上。
收敛修为至一重,放出耳朵和尾巴。向晚之前发现只要收敛流转的灵气,把多余的灵气挤压在少数的经脉中,身上的灵气会波动会随之减少。
向晚没有放低脚步,走过去直接敲门。
“啧。”
屋内响起不耐烦的声音。
“谁?”
“我。”
“白痴吗?你是谁我怎么知道?”
带着些黏湿的脚步声沉闷地靠近,房门从内打开。
黑漆漆的屋内,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半明半暗中,五子清秀的脸上溅着大大小小的血渍,正在滴血的手上拿着一把尖利的小刀,布鞋全被鲜血浸湿。
向晚第一眼透过五子瘦弱的身子看见正里面一只血淋淋,才被剥下皮毛的狸猫。在桌子旁边堆满了腐败的、新鲜的各种大的小的妖兽尸体。
五子敛着眼,原本烦躁的神色在看见向晚眼睛时,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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