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欣慰地想要拍拍司宁的肩,却被她敏捷地躲开。
她这衣服可是道观里最贵的那款道袍,早起贪黑干了三个月,她那个便宜师傅才给了她一件,可不能被院长手上的油弄脏了。
见状,院长还颇有些尴尬,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想硬拗出仙风道骨的样子,无奈吨位实在太重,又有蟑螂手帕作衬,实在仙不起来。
“我身为护士长,给咱们医院出个卫生守则可以吧?”司宁临出门前,对院长补充说道。
似乎因为对司宁太满意了,院长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这些小事陈护士长你自己决定就好,以后这个医院都有你掌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司宁潦草地点点头,锋利冷艳的面容上含着一抹淡淡的笑,与现下奇诡怪异的背景绘成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从这个房间出去,才发现自己在三楼院长办公室,旁边就是院长休息室,前一个陈护士长所说的暗室就在里面。
这也是她今晚上的目标。
还不等她喘上口气,刚才作鸟兽散的众人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一窝蜂围到司宁身边。
“大佬,不……陈护士长,这是我的金项链,您请笑纳,以后烦请您对关照关照。”
是和她一个办公室的二号床。
“陈护士长,我这是黑卡,以后就是您的了,您随便拿去用。”
司宁环视一周,发现全部人手上都拿着贵重财物、珠宝什么的,一脸殷切地看着她,等着她回应。
“陈护士长,我们穿越得匆忙,身上没什么东西,我这儿有最新款的手机,您要的话您就拿去。”
“去去去,你给我们陈护士长开什么空头支票,陈护士长人美心善,肯定愿意庇护我们的。”
听着一声声的“陈护士长”,司宁急忙摆手:
“你们别叫我陈护士长,晦气,叫我大佬就行。”
众人纷纷愣住一秒,喊了声大佬救命。
“抱歉各位,我第一天就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司宁打了个哈欠,神情淡淡的。
剩下的人却一脸狂热:“大佬,您太谦虚了,听说你给院长清洁的时候,单手就能把他翻面,力拔山兮气盖世啊。”
“……是他太脏了我受不了。”司宁有点想捂脸。
“您刚才一耳光把监工扇成斜视,真乃神人也。”
“我睡懵了而已。”
众人:“您太谦虚了。“
司宁实在是受不了,于是开门见山:
“你们听我说,我最多能做到的就是,不随便欺负你们。”
“老板大气!“众人齐声道。
司宁:“……”
“当当当”,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钟声响了六下,代表傍晚六点,也就是最后一餐饭的时间。
只剩下一个小时就是宵禁,没人敢耽误吃饭时间,恐惧于被饿成皮包骨的样子,再凄惨死去。
六只眼睛的监工监测着三百六十度,推着小餐车从二楼上来。
“丸子饮料地下水,寿衣花圈元宝钱,让一让让一让,每个人一份,不可多抢。”
监工给每个人分了一份晚餐,这次晚餐和之前的一坨黑泥有些许不同,是装在碗里的,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看上去很恶心,但所有人接到之后都忍不住大口大口吃得那叫一个香。
小推车推到司宁面前,监工顿时谄媚不已:
“陈护士长,您老要来点啥,今天的饮料是鲜虫榨汁,新鲜得紧。”
司宁:“不了不了。”
婉拒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食物古怪,怪物更怪。
很快所有人都在十分钟内用完餐,监工抬来一尊身穿黄色制服的神像。
虽说是神像,但其实在司宁眼里就是一滩烂泥和着几根木棍撑出的三角形,立得跟个葡萄架子似的。
这是他们做晚课要拜的神,昨天她晕过去没赶得上晚课,今天得补上这半个小时。
做完晚课,大概到了晚上七点,所有人都回房睡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鸡鸣过三声才可以出门。
而司宁却是要从地下二层开始巡逻。
地下二层雾蒙蒙的,司宁提着一盏橘皮灯笼慢慢转悠,病号服口袋里装着那三只针剂。
现在没人打扰她,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想想昨天昏倒的事情。
在之前她算命算得准不准不说,但至少没有晕过,可能是异世界的关系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没有人,她准备再算上一卦,就算要怎么进入院长房间的暗室。
“不孝徒孙司宁,恭请上神显灵,长生福来天启神,长生福来夜游神,长生福来清净神,长生福来报喜神。”
念完咒后,司宁在心里默默重复三遍:今晚如何进入暗室。
一秒钟后,她又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耳边的嘶吼和呓语几乎要把她撕裂。
甚至感觉看见自己的皮肤上长出一粒一粒黑色的尖牙,尖牙上还带着几缕鲜红的肉丝。
好在她有了昨天的经验,硬撑着没有晕过去,却感觉到鼻腔一热,有鲜红不断涌出。
“不好,我好像在流鼻血。不对,应该是七窍流血。”
七窍乃人之精气存之妙处,再这样一直出血下去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司宁头疼欲裂地靠在墙角,一下想起来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针剂,对,她还有院长给的针剂。
她用尽力量从口袋里翻出针剂,在敲碎上方的玻璃盖子,一饮而尽。
温热纯正的力量进入五脏六腑,温养受损的心脉内脏,帮助她撑过极度眩晕和疼痛的时期。
很快,她感觉到身轻如燕,双手双脚加上身体的敏捷度都提高了至少百分之二十。
只不过鼻腔里还有残留着血液,让她很不舒服,便用纸巾堵在鼻子里。
那三枚用来算命的铜钱,分别落在八卦中的坤、乾和一个奇怪的位置,大概解读出来是一个“拆”字。
拆?
这个拆字代表什么,拆迁吗?
把这个医院拆干净啊?
这不是废话嘛,她要是能把这个黑心医院拆个干净,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
司宁顿感头大,这算卦虽难,最难的还在解卦,她的弱项一直都是解卦。
好在找她算卦的人都死于非命,倒也没办法给她差评。
这个针剂的效果很好,她刚才血流不止全身乏力,现在已经感觉生龙活虎恢复如初了。
巡逻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小时,她今天来不及探究自己在算卦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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