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洛莉亚为米奇尔让出位置，现在，长沙发上从左到右依次是米奇尔、利洛和小卡。
小卡缓慢轻柔地坐到利洛另一边，手搭在利洛的肩上，“就比如他的家庭？他的工作？他和你的相处方式？又或者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忽然就想到要...结婚了呢？”
“我记得英国结婚好像是有公示期的。”说着说着，小卡和米奇尔的脑袋就低到利洛身前。
“早过时间了。”两人的声音即使比蜂还小，也根本没打算避着利洛。
“我还在这儿呢，两位。”利洛翻了自己今天的第一个白眼。
“Oh，当然。”小卡迅速起身坐好，伸出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一个问题，父母双全，去年圣诞节我见过，他妈妈也是个很有天赋的数学家，我们也聊得很开心。他还有一个小他7岁的弟弟，除了心智有些不健全，但在总体上是个好人。”
“这简直是太可怜了。”小卡在听到不健全这两个单词时，瞬间同情心泛滥。
“所以去年你说学校有事回不来，其实是因为你跑去英国了？”歌洛莉亚伤心问道。
“抱歉妈妈，但他让人把我带到机场，说是给我一个惊喜，等他告诉我真相时，飞机都已经起飞10分钟了。”
并不是。
米奇尔的注意力仍全都放在利洛最开始的话上，“心智不健全，是怎么和好人这个词联系到一起的？”他实在不理解，尤其是这句话是从利洛嘴里说出来的。
利洛叹了口气，无奈吐出个名字，“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
“什么？”
“他弟弟的名字叫夏洛克·福尔摩斯，而他的名字叫麦考夫·福尔摩斯。”
“那个，那个，侦探？”小卡不敢置信道。
“是的。”
“你管他叫心智不健全？”看来米奇尔也听说过。
“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的。”利洛想到贝克街冰箱里的眼球、手指和人头，不由撇了下嘴，“尤其是他们兄弟两个见面的时候。”
低龄小朋友之间的斗嘴、那些傻瓜游戏、还有永远改不掉的赌气和几乎没有威慑力的威胁。
利洛下意识皱眉抱胸，“无聊。”
“什么？”小卡疑惑出声。
“没什么，下一个问题。”这种苦恼目前也就只有他和约翰能相互理解了。
“工作！工作......不能说，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为内阁工作就好。”
“至于相处模式，虽然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理解，但我们心意相通，即使一天都没见过面，没说过话，但我们永远都是最懂彼此的存在。”
利洛表面认真，实际内心疯狂复述复维度为1的光滑射影代数曲线公式的推理过程。
这种话他从来都没有，也不需要和麦考夫说。因为他们只要对视，总能亲自从对方眼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现在......利洛保证，这段话一定会被外边那些人截下来，发给远在第欧根尼的麦考夫。
“至于怎么认识的，13岁那年我在住院期间，由于闲得无聊于是寻找到些防火墙的漏洞，然后他们发现到我，并注意到我。”利洛忽略掉所有细节。
“哇！”小卡和米奇尔装做听懂的点点头，原来这就是真正聪明人的世界吗？真的不是隔壁好莱坞电影？
“至于怎么就突然和麦考夫结婚了，依我个人之见，绝对是某人发现我这么好看，所以产生了危机感。”利洛大言不惭，“毕竟这个世界上不缺聪明人，但绝对缺少我这张人神共愤的脸。”
“......”
“普里切特博士，午餐好了。”
“好的。”
客厅的空气已变成无形的固态，还好有实时关注这边的主厨适时打断了。
“吃午饭吧。”杰率先起身，径直越过利洛。
四个人逃似地瞬间跑了个干净，在只剩自己和由FBI兼任厨师的客厅里，利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次利洛回来的主要目的除了坦白、送在莫里亚蒂之死前绝对不会确定时间的婚礼请柬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过圣诞。
毕竟，这应该是他有生之年在洛杉矶度过的最后一个圣诞了。
由于歌洛莉亚想要好好庆祝一下，自己成为美国人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所以原计划是在山上租个小屋来邀请全家一起过圣诞。
这是她很早之前就想要的，但之所以是原计划，则是因为计划策划权被本以安全为由夺去了。
当然，歌洛莉亚的想法并没有被否定，只不过，这一天内山顶小屋的一应设施和细节都会由专人提供。
所以一切都很平淡。
没有比市区的家还炎热的小屋、没有山火中的灰烬、没有被抢歌的米奇尔和卡梅隆和被关在房间里的卢克。
只有成功退休的杰、顺利接任的克莱尔、洗脱耻辱的米奇尔夫夫、红气养人的海莉、与利洛激情畅聊抽象世界的亚历克斯、门前的大雪人和那张篝火前的温馨合照。
至于利洛的奥西努斯玩具公司，杰早在利洛成年的那个生日上，把手里仅剩40%的股份，30%给了利洛，10%留给以后的曼尼，并且曼尼手中只有分红权。
也就是说，利洛即使在融资上市敲钟后，手中也依旧拥有72%的绝对控股权。
故而别看利洛表面上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数学家，实际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是个亿万富翁了。
“记得来看我。”小屋门前，利洛不舍得与每个人都一一拥抱。
今天过后，利洛很少会再有这种常驻除伦敦外其他城市的机会。
不是因为不允许，只是太麻烦而且如果没有麦考夫在身边，除非是像家、第欧根尼这种麦考夫绝对控制的地方，否则利洛不管在哪里待着都和在伦敦没什么区别。
甚至还不如在伦敦时自在。
这是麦考夫的权力和地位所决定的，也是利洛身为麦考夫这个大英政府的真正软肋所决定的，在关于利洛安全的一点上，就是麦考夫自己都无法改变。
诚然，夏洛克也是软肋，但热爱探险和能够自卫的武力，让他更像是一把专属于麦考夫的利刃。
一个选择以绝对的安全换取绝对的自由，一个选择以绝对的自由换取绝对的安全，没人可以规定怎么做是对的。
英国伦敦。
还是机场，还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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