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漪没有见过这样的沈肆,从前的沈肆再冷淡,也不会用这样的神情看她,仿佛她做了极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她想不透,为什么。
又听到低低带着些冷淡的声音:“你是因为我才要走的么?”
沈肆想季含漪的性子本就是有些软糯的,胆子些许的小,她或许是因为拒绝了他,怕他对她做什么,便要逃之夭夭。
季含漪更是茫然,她忙摇头:“我早就决定好了要去投奔二叔的。”
沈肆垂眸,紧绷的心弦克制,却还是再与她问出来:“真的不留下来么?”
季含漪稍稍有些愕然,沈肆的话是在挽留她么。
可是那淡淡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他的意思,又想是自己自作多情,他不过是随口一说。
她很是认真的朝着沈肆摇头:“我与母亲已经商议好了,不会留下了。”
“我想要留在父亲呆过的地方,也不会再嫁人了,我好不容易从谢家离开,我想过自在的日子。”
沈肆抿了抿唇,静淡的眸色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又像是里头翻滚着波涛。
他半晌点头:“好。”
说着沈肆又低低看了季含漪一眼:“回去吧。”
季含漪看着沈肆冷淡的眉眼,他看她的眼神淡淡,仿佛如同在看陌生的人,仿佛他再也不耐烦与她多说一句话。
可明明是他叫她来的。
可她敬重他,感激他,想要好好与他道别,她鼓起勇气开口,小声道:“沈大人,往后你也保重。”
沈肆没应声,沉默的眼眸里甚至没有看季含漪一眼。
季含漪便愈加紧张,本还有好些道别的话,如今已说不出口了。
她想起那对耳坠,从怀里将小匣子打开,深吸一口气看向沈肆道:“这副耳坠……”
只是季含漪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声音就被沈肆冷淡的声音打断:“扔了就是。”
季含漪错愕的看着沈肆,指尖颤了一瞬,沈肆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季含漪一眼:“耳坠的事情,你再不用提起,就当作没有见到过。”
说着沈肆抿了抿唇,声音冷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季含漪听着这冷淡的话发怔,原是她误会了。
那耳坠在画里面,大抵也只是阴差阳错让她看见了。
她还是想将耳坠还给沈肆:“沈大人,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要。”
沈肆微微垂眼看着季含漪,极轻的自嘲了声,又道:“你随意处置就是,我不会再碰。”
沈肆说完,又低低看了眼季含漪脸上的神情,那双近在咫尺的杏眸里微微有些难过,他的心亦疼的厉害。
指尖动了动,却转身先离开了这里。
季含漪看着沈肆的背影怔了怔,她觉得他生气了,可她从来都看不懂沈肆,看不懂为什么。
她有些难过的站了站,才往外面走。
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没坐一会儿,皇后娘娘才重新召见。
重新见皇后娘娘的时候,皇后娘娘的脸色明显冷淡了些。
季含漪也能感觉到皇后娘娘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看过来。
她从前跟着母亲去过许多场宴会,也并没有觉得太过于紧张,微微低着头,做出恭顺又规矩的模样。
皇后的目光又看了季含漪一眼,才问她:“确定了明日走么?”
季含漪点头:“已经确定了。”
对于季含漪这般坚持打算要走的决定,皇后倒是生了股莫名的情绪。
想起刚才沈肆站在自己面前说要见季含漪一面的模样,她倒是有些看不懂季含漪了。
当然,她也不知晓两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但现在季含漪依然要走,让皇后心里淡淡不是滋味。
她既是庆幸自己弟弟应该能对季含漪死心,又心里头含了股怅然。
倒不是季含漪不好,只是终究曾是别人之妇,他们这样的家族,即便不论出身,那也必然得是清白的。
季含漪,一点也不合适。
他走了也好。
明白了自己弟弟心里更在意的人是谁,皇后再看规规矩矩,还有些羞涩的坐在一边的顾宛容时,早已没有了任何说话的意思了。
顾宛云不过一名寻常不过的的世家女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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