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和坏人没有区别,蠢就是坏。
他的好叔叔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懂,不是纯粹的恶意,只是单纯的无知,可赋予他的伤害却是相同的,真是可笑。
刘书言低下头,紧握拳头,他还太小了,总有一天,他一定要他们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欸!那是啥?哪来的汽车?”刘二突然拔高声音惊呼,粗嘎的嗓音打破了周遭的沉闷。
刘书言闻声抬头,就听见勤务兵说:“书言,接你的人来了。”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辆轿车稳稳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率先踏出。
季昭身着笔挺的中山装,身姿端正,目光扫过人群时,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刘书言。那孩子眼底未散的倔强和记忆里的模样分毫不差,让他心头一紧。
紧随其后的勤务兵快步上前,对着季昭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语气恭敬却严谨:“请问是季昭先生吗?麻烦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季昭颔首,从内袋里取出证件递过去。勤务兵双手接过,仔细核对了照片与信息,确认无误后才将证件归还,再次敬礼:“季先生,里面请。”
这时,轿车另一侧又下来两人,季昭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我爱人,周南枝。这位是我同部队的战友,霍承宇。”
周南枝温和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刘书言身上,这孩子比她想象的还要瘦,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真丧良心啊,不管是什么年代,缺德的人总是很多。
霍承宇则眼神锐利地刘家三人,他来之前看过资料了,这三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见到本尊,更是心底里瞧不上。
哼,迟早要和他们三算账。
勤务兵连忙侧身引路:“三位请随我来。”
一旁的梁春桂早就急红了眼,刘书言被领养就完了,抚恤金和每个月的补贴就都没了,那她大虎二虎的精细粮食去哪里弄?所以,绝对不行。
眼看刘书言要跟着走,她猛地冲上前,情急之下一把死死拉住了刘书言的胳膊。
“不行,你不能走。”
刘书言本就站得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拽,重心失衡,直直往旁边倒去。
“操!”霍承宇眼疾手快,见此情景低骂一声,反应极快地伸手去扶刘书言,同时另一只手狠狠推开梁春桂。
他是常年训练的军人,力气极大,梁春桂被这股力道一带,根本站不住脚,踉跄着往后摔出去,重重坐在了地上。
梁春桂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心里却在风快的思考对策。
刘二把梁春桂扶起来,不同意的说:“你是谁?你怎么能打人。”
可惜,他看不清局势,根本没人在意他们。
霍承宇迅速查看刘书言的情况,“叔叔看看,受伤了不。”
刘书言的模样可怜得很,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眼底满是惧色,任谁瞧了都会心生怜惜。
可换个视角,周南枝却看得真切:刘书言被抓住时,下意识地挣扎,眼看就要挣脱开来,却突然停了动作,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看破不说破,这里面恐怕有他们调查时没能触及的情况。
霍承宇的火气瞬间冒了上来,若不是部队纪律森严,他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这个女人一顿。
可怜见的!瞧把这孩子吓的,有人在她就敢这样,没人她不得更嚣张。
季昭见状,立刻将刘书言护到身后,眼神冰冷,抬眼扫了旁边的勤务兵一下。
勤务兵心领神会,当即指着两个值班的士兵呵斥:“你们两个,没看见这儿有闲杂人等吗?还愣着干什么!”
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上前就把人架着赶了出去。
等把那几个人赶走,季昭才收敛了方才的冷硬,快步走到缩在墙角的小男孩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
他刻意放软了声音,连动作都轻了几分,生怕吓着眼前这看起来怯生生的孩子:“小朋友,别怕,他们走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啦?”
小男孩怯生生地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却努力眨了眨大眼睛,声音细细的却很清晰:“我叫刘书言,今年九岁了。”
他攥着衣角的小手微微收紧,眼神里带着几分刚经历过惊吓的惶恐,模样乖得让人心头发颤。
霍承宇站在一旁,看着那瘦弱的身影和干净却沾了灰的脸颊,眉头拧得紧紧的——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竟然被那些人堵着欺负,心里的心疼直往头顶冒。
季昭更是忍不住放柔了指尖,想碰又不敢碰,只低声安慰:“没事了,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周南枝倚在旁边的墙上,看着两人一脸心疼的模样,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这孩子还是个黑芝麻馅的。
这声轻笑不算大,却恰好被耳尖的刘书言捕捉到。他立刻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周南枝身上,方才还带着怯懦的眼神瞬间亮了亮,语气甜得像抹了蜜:“漂亮姐姐好,我叫刘书言。”
周南枝心里微微一动,随即涌上几分复杂。
这孩子才九岁,却这般会察言观色——知道对着心软的季昭霍承宇露出可怜相,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笑意并立刻示好。
若不是在独自一人摸爬滚打活得艰难,怎会小小年纪就这般通透?想来,他定是没过过什么顺心日子,才不得不早早学会看人脸色求生。
她轻轻叹了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也蹲下身,与小男孩平视,语气温和却认真:“书言是吧?真乖。不过可不能叫姐姐哦,得叫阿姨。”
刘书言眼里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顺着她的话应道:“好的,阿姨。”
那乖巧听话的样子,更让季昭两人觉得他懂事得让人心疼。
周南枝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又问:“书言读过书吗?”
提到读书,刘书言的头微微垂了下去,声音也比刚才更轻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窘迫:“读……读了三年,后来就没再去了。”
“这样啊,”周南枝没有追问原因,只放缓了语气,“那书言能告诉阿姨,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吗?”
刘书言抬起头,眼神里多了点笃定,清晰地回答:“是书本的书,语言的言。爸爸说,希望我能多读书,会说话,以后不受人欺负。”
季昭的眼泪一下就忍不住了,滚烫的泪珠砸在衣襟上。刘海的话还清晰地响在耳边——那个和他一起扛过风雨的战友,出发前拍着他的肩膀说,等他从战场回来,等日子安稳了,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读遍好书,做个有文化的人,将来也能为国家出份力。
可刘海再也没回来,连亲眼看着孩子读书的机会都没有。
他强压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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