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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修罗场

小说:

玉面杀神总在觊觎我(双重生)

作者:

潮生鸦鸣

分类:

古典言情

在不久前,裴砚之百无聊赖地结束了各种寒暄,他半垂着眼睑,瞳孔里映着来来往往的人影,又很快被浓密的睫毛遮去。

“裴二公子……”

又来了。

他嘴角扯出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当第不知道多少个人问出“令尊近来可好”时,裴砚之终于忍不住了。

“家父在边疆能吃能睡,多谢挂念。”他笑笑,“至于战事……诸位不如直接去问陛下?”

呵呵。

众人闻言皆是噤声。

提及乾元帝,那些原本殷勤探问的官员们顿时面色讪讪,连最左右逢源的宦官都垂首退避。

这等军国大事,岂是他们敢随意打听的?

裴砚之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这些人不过是欺负他年轻,以为能从他这里套出些话来。

若是换了父亲或是兄长在此,怕是连半个字都不敢多问。

边疆战报素来直达天听,除了几位枢密院重臣,旁人哪敢妄议?这些人的心思,他岂会不知。

裴砚之在猎场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半晌,他没见到温棠梨,分明刚才还在台下见到她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随手扯了根草茎叼在嘴边,脑海里浮现出温棠梨看到自己那一箭时的模样……

“不知道刚刚的那一箭,有没有帅晕她?”

温棠梨琥珀色的瞳孔睁大了些,崇拜之意溢于言表,她说:“哇,裴二公子好厉害呀,请快教教我吧~”

他想象着温棠梨扯他袖口央求教导的模样,耳根有些发烫。

如此这般,裴砚之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他甩了甩头,把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甩出脑海。

“裴二公子,好箭。”

原以为又是权臣的恭维,裴砚之刚想出声呛一口对方,结果却在转身的瞬间愣住。

话在嘴边说不出口,他抱拳行礼,“见过三皇子。”

“在找温五小姐?”赵佑安轻笑一声,抬眸望向一处营帐,“真不巧,方才被父皇传召去了。”

“臣先告辞了。”他抬起脚就要走。

裴砚之有这种权利,满朝皆知,乾元帝待这位裴家二郎,比对皇子们还要亲厚三分。

凭什么?就因为他有一个好爹?

赵佑安歪歪脑袋,语气不算温和,“裴二公子府上可养犬?想必是养的吧?”他自问自答。

裴砚之回答道:“臣家里没有狗,也没有养宠的想法。”

“怎么没有?这不正有一条整日围着温五小姐摇尾巴转圈的哈巴狗么?”赵佑安指着裴砚之。

空气骤然凝固。

阳光从裴砚之身后刺来,在地上投出一道的剪影,他面无表情,一双黑眸似一潭死水,阴气逼人,“殿下,慎言。”

“我是说错什么了吗?她又不喜欢你?你上赶着倒贴呢?嗯……不过我看你挺愿意的?”赵佑安眯起眼睛,瞳仁深处翻涌的暗流被垂落的睫毛掩得严严实实。

裴砚之神色未变,只淡淡道:“嗯,我愿意。”

言下之意为:关你屁事。

乌云低垂如铅,压得人喘不过气。

猎猎风声中,祭天坛上残留的供香灰烬打着旋儿腾空而起,在半空织就一片灰褐的雾霭。

赵佑安:“如果你有胆量抗旨的话,你不妨试试。”

裴砚之:“什么意思?”

赵佑安忽然逼近,声音压得极低,却却字字珠玑,“待她及笄那日,温府自会收到我的聘书与聘礼。”

裴砚之眸色骤冷,似咬牙切齿道:“这不合礼数。”

一片枯叶恰在此时飘落在两人之间,尚未触地就被无形的杀气绞得粉碎。

礼数律法也是人定的,裴砚之何时讲究过这些虚礼?可是这一次他有些担心,潜意识告诉他,赵佑安会上门娶亲。

天家一句话,能压碎多少痴心?

裴砚之觉得自己是个很大方的人,他可以放手,只要他听见温棠梨说,她只要开口了,他定会松开手,成全她,连祝福的话都能说得真心实意。

除她之外的其他人说得再多刺痛的话,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同样他是个执着的人,他能给出的爱坚不可摧,不会被几句文字击溃。

他希望温棠梨不要推开他。

在裴砚之思绪挣扎的这一会内,他想去找温棠梨。

穿过所有流言蜚语,将心事说给她听,她不想听也得听。

她捂耳朵也好,转身就跑也罢。裴砚之相信自己的嗓门够大!传得进她的耳朵!

“三殿下怕是有所不知。”裴砚之苦涩地笑了笑,“温五小姐自幼便订了娃娃亲,对象不是你也不是我哦。”

赵佑安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眼底翻涌起骇人的阴鸷。

裴砚之看着对方骤变的脸色,心里竟升起一丝快意。

这很公平。

只要能伤人的剑就是好剑。

哪怕这剑曾经也如针般细密地刺入过他的心脏。

“我没查到。”赵佑安冷笑一声,“我不记得有这种消息?”

赵佑安想,看来手底下那群废物探子,该好好“敲打”一番了。

裴砚之唇角一勾,慢条斯理地将护腕撩起,露出一截玄色腕带下若隐若现的翠绿色镯子。

“何止啊~”他尾音上扬,眼底漾着挑衅的光,“殿下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呢。”

阳光下,那镯子纹路清晰可见,赵佑安虽然见温棠梨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每每都能看到她腕间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他了解过,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而如今,裴砚之腕间那一只与温棠梨腕间的翡翠镯,分明是成对的。

“定情信物哦~”他轻飘飘地补了一句,指尖在镯面上轻轻一弹,清鸣声刺得赵佑安瞳孔微缩。

三皇子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袖中的手攥得骨节发白,却忽而嗤笑,“裴二公子倒是天真。你以为一只镯子,能抵得过圣旨?”

裴砚之笑意不减,反而凑得更近,“那殿下以为,”他嗓音轻佻,“一道圣旨,能抵得过她亲手给我戴上的镯子?”

沉默……

秋风卷着枯叶从两人之间呼啸而过,远处号角呜咽,却压不住此刻剑拔弩张的杀意。

赵佑安挑起眉毛,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那就走着瞧吧,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他的语气里满是轻蔑,显然认为自己占据绝对优势。

裴砚之平静地抱拳,“告辞。”

裴砚之虽然嘴上占了上风,心里却很清楚。这镯子根本不是定情信物,而是当初温棠梨抵押给他的物件。

他其实毫无优势。若是燕鹤明有婚约在身,赵佑安还能请来圣旨撑腰。可他裴砚之有什么?

“天菩萨保佑……”他暗自苦笑,“温棠梨可千万别看上他们任何一个。”

有些地方不对劲……

裴砚之红着眼睛质问,“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只是一个听话好用的工具吗?”

温棠梨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在她眼里,裴砚之确实很厉害。

他懂得很多,总能帮上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虽然有时候爱显摆,偶尔还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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