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纱帷幔筛出轻柔的绚烂色彩,掀起落下,她陷入香气清浅的床榻,如同坠入一场绮丽的幻梦。
血液划过喉管流入神魂深处,奇异地安抚下她躁动的情绪。
咽喉滚动,她克制地停下了吮血的动作,却顺着那白净修长的侧颈惩戒性地一路向上,咬住耳垂。
应去劫呼吸加重。
贺卿生浅笑,勾着他的背借力,将人翻身按在身下:“应医师真是,瞒了许多事不说,管我倒是一点没停啊。”
说话间,她按住了应去劫从她怀中拿走那半块陵墓的手。
应去劫毫不让步,哪怕凝实的黑煞之气缠上了他的四肢咽喉,几乎是完完全全将生死交由他人的情形。
他喉结滚动:“生生,你现在状态不对,贸然吞噬这块邪物于你神魂无益。”
“至于我的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他的一只手搭在贺卿生腰上,另一只手顺毛般理着她的脊背。
贺卿生点漆的眸中暗光一闪而过,她趴在应去劫身上,手指无意识地轻点着紧实的胸膛,像是在思考好或是不好,视线始终迷离地落在应去劫张合的唇齿间。
应去劫总觉得她根本没听进去。
免日辉手中的半块陵墓没有损耗过,同贺卿生手中的半块重合效力不同,其中的怨煞之气加上贺卿生先前吞噬的免日辉,足以霍乱她残存的魂魄灵智。
应去劫不顾她控诉的目光,很武断地收起那半块陵墓,贺卿生追着他的手争抢,动作间,应去劫发出了难捱的一声闷哼。
“生生,你先起来。”
“我不。”她方才只克制吸了三口,尚且不足以全面压制神魂对怨煞之气的渴望,心底浮躁,要是当下不是应去劫,换做其他人早被她动手制裁了。
“好没道理啊,应医师,我跟着你还要挨饿受冻,便宜没占着就得先被管着了。”
应去劫按住她挑他腰带的手,对上了那双妖冶的眸子,这样一双眼出现在清冷的面容上像是点睛了最蛊惑人心的一笔。
“你现在……清醒吗?”
“嗯哼。”贺卿生反制去捉他的手腕,两人拉扯间她逐渐耐心告罄,“不然呢?不给吃饭收点利息还不行了啊。”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应去劫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强势,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她们不是没有接过吻,但这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里,她迟钝的感官像是陈朽的机器突然焕新,不仅能感受到唇齿间细枝末节的刺激,甚至连隔着衣物布料的灼热温度都清晰无比。
耳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应去劫学着她先前的动作报复似的撩拨回来。
指尖接触的皮肤将颤栗感精准传递给了四肢百骸。
一时之间,贺卿生如坠云端。
应去劫看着清瘦,但青衫之下是她不曾预设过的紧实肌肉,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给强悍的力量感里又增添了几分微妙的美感。
“应医师,你什么时候还去干体修的活了?”贺卿生的注意力逐渐偏移,此时手下的触感比那半块陵墓更加吸引她。
“喜欢吗?”
应去劫捉住她作乱的手,贴在脸侧,偏头从掌心、指根到指腹落下细密的吻。
“唔——”贺卿生故意拉长语调,“喜欢。”
指尖传来刺痛,她却顾不得说应去劫这跟小狗似的幼稚行径,她们此刻的姿势几乎亲密到危险。
不同于对怨煞之气的渴望,或是因为紧张,或是因为激动,她喉间泛出渴意。
煞气还来不及凝实,就被应去劫的动作挥散,从而溃不成军。
她抬手,很快又被强势地按了回去,两只红镯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叮铃声,无形之中,太阴香里温和而偏执地进入了草药木香,缱绻出旖旎的味道来。
应去劫紊乱的喘息落在耳侧,她竟然觉得性感得要命。
她纤细的脖颈后仰,目光所及处是不断晃动的床幔轻纱,她亲昵地瓜分应去劫的热意、心跳,好似灵魂在此刻重返人间。
染上温度、染上气味、染上人间的昏沉倦意。
——
在趁应去劫熟睡偷那半块的陵墓未遂、被按着神交胡闹了几次后,贺卿生终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闭着眼摸了摸身侧,落了个空,才骨碌翻起了身,应去劫给她备好了崭新的衣物,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昨天的躁郁感已然被其他更特殊的感觉取代,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的思维神清气爽。
迟疑了片刻,她磨磨蹭蹭换好衣服,决定出门探探这玄丹宗。
这方寝殿院落都没人,贺卿生走出院门才看到两个翘首等候的玄丹宗弟子,绿白简约制式的弟子服倒还真显出了几分医修妙手仁心的气质。
她一眼瞥见两人端着两盏灵药汁,果断选择折回去翻墙出门。
之前借着太阴香闻闻浅尝辄止算了,她现在能尝出味儿了,哪来的勇气再去喝应去劫熬的药水。
好在她现在煞气收住了,隐匿行踪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离开应去劫这处院落后,路上便慢慢热闹了起来:
有光膀子互相扎针扎得嗷嗷叫的弟子,有跟山下村民解释喝药忌辛辣是指不辣的辣椒也不能吃的弟子,有背着半筐药而气急败坏去别人篮子里薅药草的弟子……
都是还没靠近,就能听到他们先传了二里地的热闹声音。
贺卿生默了默,玄丹宗还怪热闹。
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翻身窜上了树,盛夏葱郁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她的全部身形,气息同样悉数敛起。
是方才院门口的一个弟子和昨日应去劫吩咐的弟子。
“平柳师兄,少主还在灵华殿议事吗?”
“紫苏师妹找少主有事?”平柳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食盒。
“对,少主吩咐弟子们熬的药,说等人醒了送过去。”
紫苏言辞恳切,眉目间净是担忧:“可昨天少主带回的那女子煞气冲天,想必是在邪祟那里受了重伤。我估摸着祛煞的灵药放置久了药效会变差,想着既然都这个点了,要不我直接送进去?”
“不必,少主没有吩咐。”
“可是……”
平柳了解宗门众人都看不得有人患病的毛病,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食盒,打开示意紫苏去闻,紫苏不解,他复又耐心解释道:“这里面望月莹的味道你可能没闻过,你闻闻看,刚好借机拓展一下书籍理识。”
如果游岱在场,听到望月莹的名字就该当场立正敬礼聊表最高敬意了。
而财大气粗的玄丹宗弟子紫苏只是淡淡地惊讶了一小下:“望月莹?这是安魂的药啊。”
平柳点点头,紫苏忽地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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