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鸟从风衣口袋里悄悄冒出一个脑袋看着男主，也不知道对方要去哪。
按照剧情，此时男主会因为受重伤，意外找到了隐藏在郊外山里的废弃实验室，在那里足足修养一周。
可不管男主去哪，都没有比找男二重要。
身后的火已经熄灭，外面的风很大，它感受了一下觉得冷又把头缩回去了。现在应该是墟土里的冬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
本来小白鸟以为离开了火堆会很冷，却发现浑身上下暖烘烘的。它在口袋里钻了钻，觉得应该是自己的毛太厚了，按理来说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都是不怕天寒的。
只是冬天对于它们来说不好找食物，现在有男主投喂，更没什么问题了。
小白鸟眯着眼睛，感觉自己要在这种暖和的温度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小脑袋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男主的体温，怎么会那么高？
它一个激灵清醒了，从口袋里扒开一条缝，不过它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主锋利的下颚线，刀削一样的下巴。
嗯，毕竟书里就是这么写的。
它歪歪头，男主发烧了？异能者也会发烧？
其实是会的，异能者有时候能力值要进入下一阶段会伴随身体上的异常，可能是发热发冷。
霍天司低头看了一眼从口袋里冒出来的东西，皱紧了眉，啧了一声，很快又当没看见一样把视线移开。
感觉这小东西，一会就会从口袋里翻出来摔到地上。
想到这他粗鲁地用手把小白鸟的脑袋给按了进去。
听到小鸟在自己口袋里啾啾了几声，他面无表情地加快了脚步。
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会发现他选择的方向没有半分迟疑，就跟走了无数遍一样轻车熟路。
霍天司独自一人穿行在荒山里，周围的树叶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越往前面树干就越密集，光线都暗淡许多，给人一种阴森感。
突然他身边的泥土轻轻起伏了一下，有无数道粗壮的树根从土里冒出来，带动周围百米的地面都在颤动。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地把脚踩在那截冒出的树根上，没用什么力，可却硬生生地把成人手臂粗细的树根踩进地里，一道无形的波动荡开，让四周的树枝都猛地摇晃了一下。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这条小路很隐蔽，周围一片死寂，很少有人会来到这里。随着深入，霍天司在山谷的位置看到了掩映其中的一栋破败的建筑。
小白鸟刚刚听到了动静忍不住把头探出来，比之前更小心，怕男主又给他摁进去。
它也是要透透气的。
等等，前面那个是，墟土里的废弃实验室？
剧情里男主不是因为重伤进入荒山躲避其他红乌鸦才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
它歪了歪脑袋，难道男主带他在山里乱走，也找到了这里，还是说剧情会自我修正，很难被改变？
小白鸟忍不住看向男主，对方似乎也注意到远处的实验室，没有犹豫直接往那里走去。
如果剧情很难被改变的话，这个人还是会死的吧。
小白鸟安静待在口袋里，只露出一对眼睛，毕竟它也对这座废弃实验室很好奇。
前往实验室的路已经被破坏，却能从被泥土半遮的地方看出过去车辙留下的痕迹。
实验室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分东西两部分，中间被玻璃廊道连接，下面是正门跟实验楼大厅，用于日常活动跟接待外来者。
雪白的墙体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玻璃，树木跟野生的不知名植物将自己的躯体伸进窗内，又从另一扇窗户延伸出来。
这栋楼后面似乎是生活区，还有一栋已经倒塌了的建筑，看起来是宿舍。
墟土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月来，恐怕被选中来到了这里并活下来的人类都在想。
这里像是被污染物毁灭后的世界，到处都是废墟，如果调查一些学校和档案馆里的资料就会发现这里不是他们所熟知的任何一个世界。
虽然有相似的文明，相似的文字，但并不是现实，而是类似现实的某个小世界，但几十年前就被毁灭了。
如果导致这一切的是“神”的话，对方选中十万人让他们来到“赐福之地”，就像是为了向这些人展现对方足够毁灭一个世界的“神力”。
所以，其实墟土真正的秘密并非里面的污染物，而是这个世界本身。比他们早将近百年受到了污染物的侵袭，一定早就开展了相应研究。
所以在这片废墟之上还保留的研究记录才是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前人结晶。
想到这里，小白鸟又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不管是那个世界的人类，哪怕时空不同，也会根据留下的能考据的文明痕迹与后来者进行深入的对话，甚至会拯救一群素未谋面的人，即使自己已经埋在了这片土地下，或者成了还在地表游荡的怪物。
*
仪器上的数字不断晃动，最后停在了6467。
“姜博士，这说明宗先生的能力值是6467？”底下有人出声。
这间不大的会议室里坐着的人看上去分为了两派，一部分人穿着白大褂看上去是研究所的研究人员，而另一部分人穿着常服，有的还会穿派发给外出探索队的制服。
“没错。”姜清人看着那个一人高的仪器，其中散发出来的检测激光会扫描被试者的全身，并进行精神透析。
他看向旁边另一个数字屏幕，然后对宗宇说：“59%，看来你的污染值很稳定，恭喜。”
宗宇点点头，依旧很沉默，起身站在了旁边。
“那姜博士，仪器的测量上限是多少？”
姜清人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轻声道：“可能是一万，不过现在也没有这么一个人能给我们测量仪器的上限，不是吗？”
“不是有霍天司，他也是C国人，总要为研究所做出点贡献吧？”
“而且霍先生跟霍夫人生前一直致力于慈善事业，他们唯一的儿子在人类未来面前选择袖手旁观不是让他们寒心？”
底下有人在窃窃私语，姜清人已经慢慢走到了会议室讲台的正中间，他的半长发柔顺地垂落下来，稍微划过他的脖子。
手在其他人特意布置好的桌上敲了敲，语速放得很慢，“各位，研究所还有个重要发现——”
“那就是墟土的真相。”
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只有研究所几个看起来稍微年长的人微微皱眉，脸色不太好看。
这件事姜清人从没跟他们说过。而且如果真的涉及墟土的真相，这种重要信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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