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几天,余岁算是做了回老师们口中的懒虫,倒不是对备考一事置之不理,而是整日窝在别墅里不肯出去。
期间林厘发来了高考祝福,还有徐图说是有一点紧张想寻求安慰,她一一都回复了。
段郁觉得她快要在家泡发霉,但其实心里还是不想她真的出去,毕竟能在家和他窝在一起最好不过了。
余岁刚喂完浴缸里的小金鱼,这会儿正站在客厅里,摆弄桌子上的花。
段郁买了好些花回来,有艳丽的红玫瑰,也有素雅的小雏菊,她没插过花,手脚有些笨,不过好在花茎之前被人细心处理过,不至于划伤手。
余岁捧着花束走到段郁身前蹲下,段郁正在打游戏,看她过来,挑了下眉,问:“怎么了?”
余岁扬了扬手里的花,唇角带笑,想让他闻一闻,好香。
段郁丢开手里的遥控手柄,垂眼接过来,轻嗅了下:“嗯,好闻。”
语气有些敷衍,余岁撇撇嘴,不想和他说了,想走,下一秒人已经被他拦腰抱在怀里。
身上只穿了件质地轻薄的棉质纱裙,挡不住什么温度,因为两人一直在家,段郁也穿的随意,一套深灰色居家睡衣,领口漏出大片白皙锁骨,后背贴上去,只剩令人心悸的热。
余岁动了动,裙摆不自觉向上蹿了半截,露出一侧白腻的大腿,偏她没注意,段郁眼神瞬间暗下去,环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上,灼热的呼吸一寸寸落下,有点痒。
“宝宝,你最近好黏人。”
这几日两人玩的有些过火,段郁指腹触上来的那一瞬,余岁身体不争气,一下就软了。
咬了下唇,段郁只是浅笑了声,然后抬手帮她把裙摆揪下去。
余岁垂下眼睫,双手无意识的在胸前扣弄着,段郁是不喜欢别人黏着他吗?
“怎么不说话?嗯?”
段郁把人抱着转过来,面对面,余岁早上的头发还是他给梳的,看了好几遍视频,才勉强扎好,是双鱼骨辫。
余岁脑袋圆,这几天又被养肥了一点,似是婴儿肥还没退,眼睛也圆滚滚的,像两颗黑紫葡萄,看得人真想上去咬一口。
这么想着,段郁也那么做了,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余岁的脸瞬间熟透了,比窗外的朝霞还红,但因着这些天已经见识过段郁好些没脸没皮,虽然羞窘也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郁看,澄澈又无辜。
段郁在心底骂了句脏话,然后扯了下唇,模样有点坏:“宝宝,你这是在诱我犯罪啊。”
段郁早就成年了,那次三月生日一过,现在已经19岁。余岁就不是了,她六月二十二的生日,这会儿只有17岁,还没成年。
余岁抿了下唇。
她讨厌异性的触碰,尤其是那次差点被王梁欺负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她时不时就会和自己做一次思想斗争,倒不是因为她不够豁达或是自我厌弃,而是身体机理给出的下意识反应她根本没法控制。
其实那段时间就连还算是熟悉的苏嘉承来和她说话,她都不敢保证当下的那一刻是情愿的,只是她一向会伪装,甚至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但她并不排斥段郁,也不讨厌他的触碰。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余岁眨了下眼,抬手轻轻碰了下段郁的耳朵,然后捏了捏。
段郁耳朵似乎很敏感和她一样,一瞬就红了,然后身下的巨物一秒探头,余岁身体紧绷起来,有些抱歉地看着他。
对不起,又把你弄得起反应了。
段郁懒懒掀了下眼皮,语调很缓:“说,这回又想怎么玩?”缠着她的一缕发丝慢慢把玩。
余岁涨红了脸,慌忙摇头,然后顺势捞过一旁桌上的手机,打开在上面迅速敲字。
“你能不能陪我去扎耳洞?”
“现在?”
余岁点了下头,脸还是红着,刚想说要是不方便就不用了,谁知道段郁“昂”了声,说了句“可以”。
然后就幽幽地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晦涩:“那也得先安抚好它才行。”
说好了半个小时后出发,结果等真正出发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外面天都黑了,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车窗半敞着,有温热的风顺进来。
段郁刚刚去附近的711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回来,有水,三明治,还有一些糖果。
这会儿真的饿了,余岁拆开一包三明治就慢慢地嚼着。
“看来以后还得多吃点儿才行。”
段郁偏头看过来,车外昏黄的灯光扫过他一侧锋利的下颚线,模样有点痞。
余岁红着脸别开眼,她虽然身板瘦弱,但主要还是段郁每次都太磨人了,她才会那么快饿的。
两人一路顺畅开到了附近的纹身店,里面有专业的穿孔师,瞧见段郁带了个美妞来,挑了下眉,调侃道:“再慢一会儿,店都打烊了。”
“野子。”段郁出声制止男人接下来的混话,单手抄进兜里,笑着给他介绍:“我姑娘。”
“老牛吃嫩草啊?”
余岁耳廓红了红。
见段郁那吃瘪的模样野子就开心,一天的疲惫荡然一空,问:“纹身还是打耳洞?”
“耳洞。”
段郁替余岁回答,然后告诉了野子具体位置,顺带让他下手轻点。
野子调侃:“啧啧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段郁吗?”
何曾见过他对一个女生这么上心过。
段郁怂了下肩,刚好有电话进来,拍了拍余岁的肩:“别怕,我在外面等你。”然后拎着手机往沙发那边去了。
野子把人带到里屋,余岁坐下后,就见野子在工具箱里翻东西,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下,是段郁发过来的消息,说是让他动作快点,三分钟内搞好。
“……”
行,段郁的人别人碰不得。
“姑娘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就好哈。”
野子穿孔技术熟练,其实真正穿耳洞的时间可能都用了不到一秒就好了,念着两人马上要高考了,野子没给她用钛钢钉,而是戴了根透明的塑料耳棍先应付着。
“好了。”野子给了她一把小镜子,“等高考完可以来找我免费换钉。”
余岁抿了下唇,捞过手机然后给野子看:“我现在能选吗?”
野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可以啊。”
余岁最后选了一个蓝色的耳钉,野子又和她详细说了养耳骨钉的注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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