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在昔涟自觉地退出光锥,列车组感动地相聚后,长夜月在三月七的脑子出声提醒,“看那边。”
“唉?”
三月七好不容易擦干眼泪,从同伴们的怀中抬起眼来。
“那边,那个忆灵创建的记忆迷宫的入口。”
三月七顺着她的提醒看过去,她有些惊讶地睁大双眼。
一扇古朴的门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原本的乡间小道上。
它并没有关严,而是半推半就地露出其中的风景,诱惑着三月七推开门一探究竟。
“那是?”
长夜月:“赫卡忒,哦,你应该还没见过他。”
“他是翁法罗斯的二号人物,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他想,你连翁法罗斯的门都进不来呢。”
“啊?这么厉害的人物?”
三月挠挠头。
“但是他却偏偏陪着傻瓜一起玩命,还做出那样愚不可及的事。”
呵,要是那枚【理性】的火种被他自己截下来,说不定早就可以借着靠近的星穹列车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偏偏把自己格式化后还不安分,还借着记忆到处乱跑。
小心记忆全给烧没了,最后真的变成尘埃。
“长夜月?”
“嗯?”
“其实你还蛮欣赏他的吧?”
三月七一针见血。
活泼的粉发无名客等待了会,自顾自地说,“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啦。”
还好还好,虽然这个家伙没太多人性,但是也交到了朋友嘛。
“不是朋友,最多算合作伙伴。”
长夜月点点她的额头。
起先与赫卡忒合作并不是心血来潮,她本来就预备好了在接管三月的身体后将一切事务都处理好。
最后的结果只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她连破对方十几个防火墙结果最后被困在大墓中。
每天最大的乐子就是翻开记忆看看每一个轮回的故事。
对方则被她留下的长夜干扰了正常进程,差点永劫回归翻车。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决定各自后退一步。
你不妨碍我,我也就不会妨碍你。
这种微妙的同盟关系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他们会在对方必要时提供帮助。
毕竟那位智识命途行者也相当不好缠。
但长夜月清楚,她和赫卡忒根本不是同一个路子的人。
不熟悉翁法罗斯的特性被人反制是她的失策。
“冤家而已,我巴不得他死了干净。”
“三月?”
三月七被伙伴们的呼唤回过神。
“你怎么了?是不是长夜月又怎么了?”
丹恒担心地看着少女。
“哎呀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啦。”
粉发少女笑着表示自己没事。
正当她准备追问长夜月赫卡忒是何许人也,长夜月却再没了动静。
三月七只能指望同伴们能知道这样一个人了。
她率先将问题抛给了丹恒。
至于那位穹叫昔涟的少女嘛…………
等同伴们回答了再说吧。
现在对“赫卡忒”这个名字的只是她的小小好奇心而已。
三月七:“丹恒,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赫卡忒的人啊?”
“…………你问他做什么?”
提及此人,黑发青年忍不住皱眉。
“不能说?”
“倒也不是不能说…………”
这回是穹接过了话茬。
向来大大咧咧,嘴有时候漏得跟漏勺一样的灰发青年挠挠头。
“emmmm…………可能就是感情方面很复杂吧?”
“很复杂?”
“若是一个人的死亡能够换来数万人的生还————那我很乐意赴死。”
长夜月这时候借助长夜的身体慢悠悠地发声了。
“…………长夜月?”
粉发少女回过神。
一幕幕画面开始在她眼前划过,但都是走马观花,三月七只能勉强看清一些人脸。
随着画面变得越来越眼熟。
三月七心里渐渐有了底。
这是………记忆?
是长夜月在操控身体的时候看见的吗?
那名银眸的少年就是赫卡忒?长得还怪好看的。
“不过我感觉他人还是挺好的。”
穹最后只能这么总结。
“早知道我就强硬一点,直接带着他出来了。”
他有些遗憾。
一个人蹲在“局子”里多无聊啊。
还不如把人捞出来。
“没用,他一心求死。”
长夜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水母中传来和三月七别无二致的声音。
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掏出球棒。
“唉呀,长夜月你突然出声做什么啊,吓死我啦。”
三月七显然也被突然出声的长夜月吓到了。
红色水母:“被吓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看见这个笨蛋,就忍不住想要出来说话呢。”
它抬起一条触须。
“连忆域的拼接都搞不明白,完完全全就是半瓶子醋————来糊弄人的。”
只要是个忆者就能看出来——————现在呈现在眼前的场景只是用来迷惑入侵者的手段。
这种粗浅的伪装简直是在大喊说这里有宝贝,快来挖我啊。
三月七遵循着长夜月的指导,放出了好几只红色的水母。
它们先是上下漂浮着,然后顺着长夜月所说的?记忆的流向?四散而开,最后在忆质最平静的地方停下来。
红色的水母张合着伞面,开始吸收忆质。
随着水母的起伏,周围的景色也在变化,滴着水的青苔石墙和昔涟用来构成光锥的金黄小村落消失,一条他们未见过的小道露出了冰山一角。
“看。”
长夜月的声音依旧和平时一样,但三月七总感觉她压着一口气没发出来。
穹附耳过来:“就好像是有人欠她五百万信用点一样。”
三月七忍不住小声地附和:“对啊对啊。”
等话说出口了,三月七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好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正寄托在长夜上的长夜月好似没听到一般,连脑袋也没转。
丹恒无奈地扶额。
水母慢悠悠地飘过来。
它用触手戳戳粉发少女的额头,意有所指。
“别说我坏话哦,我听得见。”
三月七被戳得往后仰,唉呀一声,赶紧转移了话题,“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嘛。”
长夜月哼了一声。
“这就是你们想找的东西。”
“一条小小的「捷径」。”
水母飘到这条小径的入口处,扫视着里面的情况。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这里没陷阱,进来吧。”
通道很短,几步就走到了尽头。
它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石砖上满是青苔和泥土碎屑,还有滴水声在耳边绵延不断。
再往里走,他们便发现通道是和一间圆形的房间互通的。
砖石构成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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