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比看起来更加柔软,带着淡淡的馨香,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份不可思议的温软与纤细。
温寂被他拉过去,出于惯性便依伏在了他的身上。
顾谨的脸埋在她身前,这个高度,竟然让他恍惚想起幼时在淑妃怀里的感觉。淑妃性子柔弱,常受贵妃欺压,但对他这个儿子,却总是尽可能地关爱和保护。
而温寂却只是外表柔弱,内里却比淑妃,甚至比他,都要坚韧太多。若淑妃是她这样的性格,或许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顾谨闭上眼,双臂不自觉地收紧,几乎将她整个嵌入怀里。他其实也是很高大的男人,虽性格不够锋利,手臂却也足以轻易锁住怀中纤细的腰肢。
“…别哭了。”
他额头抵着她,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杨绪趁人之危,是他为人不端,与你有什么关系?他该死,你不要放在心上。”
温寂静静地听着,感受到身前男人沉甸甸的重量,渐渐收了眼泪,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将他环搂住。
顾谨的鼻背抵上了一片绵软的云,仿佛能嗅到冬日阳光的暖意,连日来的焦灼,恐惧与挫败,在这软玉温香中,似乎也松弛了一丝缝隙,丝丝缕缕地泄露了出来。
他道,“我只是害怕。粮食调不来,百姓怨声四起,案子断了线索,柳典死得不明不白,我知道背后定是老四那边的人。我不怕与他争,我怕的是争到最后,非但救不了人,反让情况更糟,百姓吃不上饭,我们还要背上骂名。”
他呼出的气息温热,温寂忍不住颤了一下,可这个时候心里却仍然对顾谨生出了怨怼。
他怕,难道她就不害怕吗,她看到王富那个样子,差点没吐出来。
可是她怕有什么用,顾谨还有自己和林清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可她如果退缩了,之前那些得到的先机的窃喜,甚至与丞相那番近乎剖心的争吵,岂不是全都成了笑话?
她又怎么能甘心变成一个笑话。
她垂眸,看着手下男人浓黑如墨的发顶,想扯一把下来泄愤。但想到自己还在演戏,终究是让指尖轻轻穿过他的发间,安抚性地为他梳了梳。
“殿下。”
她柔声开口,身体也顺着声音微微起伏,“不会到那一步的。您知道吗,我们抓到了生事的人,我已经想到了拿到粮食的办法。”
“我们不与四皇子正面冲突,只要拿到粮食,云城的难关就能过去了。殿下已经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想有始有终,亲眼看着这里好起来吗?”
见顾谨不答,温寂将他搂的更紧了一点,她一只手慢慢地从他的脖弓抚下,指尖也顺着脊骨的线条,轻柔的划过。
掌心下男人的肌肉,却随着她的触碰,逐渐变得坚硬起来。
“方才那件事,殿下也听到了,对不对?”
她的语气像羽毛刮着心尖,“太子非圣上亲生。倘若殿下现在把一切都让给了四皇子,那四皇子便是板上钉钉的赢家。淑妃娘娘,就要永远屈居于贵妃之下了。”
“可若殿下坚持下去,这个赢家,为什么不能是殿下来当呢?”
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丝丝缕缕钻入耳中。
顾谨浑身猛然一颤,随即像是突然惊醒般,松开手臂,握住她的腰肢,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开了一些距离。
方才的感觉太温暖,一时沉溺在那虚幻的依赖中,让他差点忘了怀中是谁。
直到温寂又开始分析局势,做出与淑妃的慈爱全然不同的冷静判断时,才让他骤然清醒过来。
紧接着,迟来的感知便汹涌而至。
他才意识到了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不妥。而他鼻尖触到了什么即使隔着衣料也那样软的让人心惊。
一切都仿佛在无声地嘲讽他刚才对杨绪趁人之危的指责。
腰上的存在感明显,温寂伸出手,轻轻捧起面前男人的头。
顾谨的手却收得更紧,他的眼神浓黑如化不开的墨,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以及某种被唤醒的幽暗火苗。
她为什么不害怕,即使自己比不得老四那样勇武,可是她这样的女人,他只要想,他只要想…
就可以再一次让她在他身下咬唇颦眉。
只是人越是软弱越是多思,越是暴戾越是冲动,他们第一次还可以用意外来掩饰,再一次…
也许温寂根本就没想过拒绝。
“你先走吧。”
他松开手,声音干哑,“我不去了。”
温寂看着他,又觉得这是他一时情绪变化的推辞。
少女温软的掌心从下颌处松开,骤然失去的贴合感,又带来一片突兀的空虚。
于是,在顾谨暗沉的目光注视下,那只刚刚离开他皮肤的手并未放下,而是缓缓落到了她自己的衣襟前,抚上了那枚被他先前蹭得有些松动的盘扣。
……
温寂侧身卧在一段臂膀上,睫毛垂着看着手指尖被自己扯下的几根黑发。
身后的男人体温灼热,可她莫名还是感觉有些空虚。
也不知道怎么就又和顾谨滚到一起去了…
大概是她太疲惫了,这些日子思前虑后,紧绷的弦快要断裂,此刻累了一遭后,放松下来就只想沉沉地睡一觉。
但想到外面被她支远的郗崇的暗卫,还有来时的目的,她闭了闭眼,打起了精神。
转过身,微潮的指尖便又抚上了男人的下颌。
顾谨低头,看着少女嫣红的脸颊,眼睫湿漉漉地粘在一起,还有些被他弄碎了的水光。
终究是自己失了理智,而他也不是不愿意负责的人。
他抿了抿唇,一句“回京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就要说出口。
但几乎同时,温寂今日拿着剑的画面又再次在脑子里闪现。告诉他,他搂着的不是菟丝花,而分明是条美人蛇。
那话到了嘴边,便又稍微停滞了一瞬。
温寂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做他的二皇子妃,赶忙在他许诺出什么蠢话之前开了口。
指尖在他下巴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她柔柔道,“殿下心中松快了些么?”
她手指搔的顾谨发痒,但说出口的话却听的人心中梗的慌,
“殿下接下来不会走了吧。”
顾谨的话彻底咽了下去,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温寂,她的眼神分明还是恋慕的,可他有时候真不知道她是恋慕他的人还是他被她督促起来的野心。
但这份认知并没让他不悦,反而隐隐松了口气,毕竟这个时候真让他许诺别的更是压力重重。
他偏过头,声音有些干,承诺道,“嗯,不走了。”
温寂勾了勾唇,撑着人的胸膛起了身,长发落在人身上又激起了一片酥麻。顾谨闭了闭眼,没去看那片晃眼的白。
耳中窸窸窣窣的声响,等温寂把衣服穿好,顾谨才转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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