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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压力

小说:

爱上万人迷他爹

作者:

因莲

分类:

现代言情

雪终是成了暴雪。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风裹挟着鹅毛大的雪片,打得人脸颊生疼,目不能远视。

离云城最近最大的粮仓,是齐州的常平仓,顾谨在信中说明了云城灾情紧急,请求常平仓即刻调拨部分存粮以解燃眉之急。

然而,公文送出后,隔了几日那边的回信才姗姗来迟,字里行间却全是推诿。

事实上管常平仓的官员是四皇子一党。他们自然不会支持二皇子赈灾得民心,他们只会乐见其窘迫。

这些人只说今年各地收成都不好,常平仓需要先保障本州的调配,暂时没有余粮可以拨往云城,望殿下宽谅云云。

总之顾谨想要的粮并没有到手,而眼见着赈灾的粮食快要发完,粥棚的粥不得不越熬越稀,又只好掺入部分官仓中还能吃的的陈米。

粥味的变化引起了百姓的不安,虽然暂时还没有人闹事,但排队领粥的人群中,窃窃私语和忧虑的目光明显多了起来。

顾谨心头那些燃起的壮志与热忱,也开始像覆上了雪,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但即使冰冷的利益与现实摆在面前,他却已经将此事接手,无论如何也必须做下去,当前只能尽可能多的找粮。

而这时,查抄王富家产并核对账目的结果也出来了。

账面与实际差的太多,而有大量的钱财却不翼而飞。

顾谨于是带人亲自去后衙牢中提审王富。

昔日威风八面的王县令,如今穿着囚衣缩在稻草堆里,眼神却仍然闪烁着。

无论顾谨如何审问,他都一口咬定自己冤枉,闭口不言那笔款项去向。

王富知道,只要扛住不开口,或许上头的人还能想办法捞他,一旦松口,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

顾谨碰了个硬钉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回到书房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而这时温寂走了进来,她覆上顾谨手背,对着顾谨道,“殿下,这事交给我吧。”

顾谨抬眼,似是习惯了她握他手的动作,又可能是个时候的确需要被传递一点力量,他并没有抽回手,只是有些讶然地看着她。

温寂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会让他开口的。”

当夜,县衙地牢的深处,一间特意清理出来的刑房里,便响起了惨烈的哀嚎与求饶声。

那声音扭曲断续,显然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却又被人牢牢的控制在了不致死的范围里。

温寂就站在刑房外隔了一道门的阴影里,她的牙齿发酸,眉头紧紧凝着,脸色也显得惨白,但却始终没有离开,也没有喊停。

一个时辰后,一名暗卫无声的牢房中走了出来,对温寂低语道,“招了。”

王富瘫在地上供认,他所贪墨的银钱,大头并非自己挥霍,而是定期通过一个名叫柳典的中间人,送往州府的一位官员。他们并不直接接触,银钱物资的转移也多在商队掩护下进行。

顾谨拿到供词后,心中震惊不已。而在这个时候,京城里皇帝的批复也到了,让他处理云城赈灾以及王富贪墨之事。

有了皇帝的明旨,顾谨多了几分底气。他根据王富提供的线索,亲自带人在一支往来云城与州府的商队中,抓到了那个叫柳典的中间人。

此人四十上下,面皮焦黄。被抓之后,他先是喊冤,随后面对刑讯,竟然也一直撑着,直到熬了几轮大刑,才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吐露出了一个州府下属官吏的名字。

顾谨不敢耽搁,将云城赈灾的日常事务交给林清维持,自己带着温寂和侍卫,快马去了州府抓人。

然而,将那官吏拿下审问后,顾谨却愕然发现,此人虽然不算好官,但与王富,柳典他们的关联却非常牵强,更像是柳典情急之下的胡乱攀咬。

线索于是就这么断了。

温寂此时跟着顾谨,心中也是烦躁,却也知道此时再纠结这个也没什么用。她让顾谨做出准备回云城写明实情上奏,请朝廷派遣官员或者扩大范围深查的样子。

她想着,只要背后之人不想把事情闹的越来越大,就必然会有动作,露出新的马脚。

但温寂隐约察觉,从州府无功而返的路上,顾谨似乎有些心绪不宁。

而这时她只想着他是连日奔波,压力大导致的,但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再是如何顾谨也必须咬着牙坚持下去。

哪知,两人刚风尘仆仆的回到云城,迎面而来的林清便一脸灰败,扑通跪倒在了顾谨面前。

他的声音嘶哑道,“殿下,林清失职,罪该万死,那柳典昨夜在牢中,暴毙了。”

“什么?”顾谨与温寂几乎同时失声。

林清伏地道,“看守都说并没有异常,他似是中毒而亡。现在已经严加勘查,但…”

温寂的心猛地一沉,柳典的死无疑是幕后之人做的,无非是对他们的警告或者示威。

而关键人证一死,线索彻底中断,这件事做的不好,他们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现在,缺粮的困境没有解除,而王富的案子又陷入僵局。温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只能靠着二皇子继续追查给幕后之人施压,逼他们露出马脚或者填补赈灾所要的粮食。

另外他们既然已经动手,那就一定会继续制造混乱来阻挠赈灾,好让二皇子知难而退或者身败名裂。

温寂让暗卫带着人手,日夜暗中盯守各处粥棚和贫民聚居区,一旦发现有人制造事端,必须要立刻拿下。

但毕竟他们人手有限,管不了那么多,就在温寂和顾谨返回云城的第二天,城西一处顾谨主持下加固过的贫民聚居棚户区,就发生了坍塌。

积雪压垮了棚顶,当场就砸死了两人,另外还砸伤了数人。

而遇难的人中,有一家正是因相信二皇子派人加固过,觉得这里安全,才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消息传开,本来就因陈米心中有所不满的百姓,情绪瞬间就带上了怨意。再加上暗中的人推波助澜,各种流言便如雪片一般渐渐传播开来。

“说什么仁德皇子,我看跟那王县令也是一路货色,做做样子罢了!”

“就是,说不定之前募捐的钱粮,也被他贪了呢,不然怎么好好的房子说塌就塌?”

“可怜那老李头,信了他的话搬过去,结果…唉,造孽啊!”

“粥也越来越稀,我看这雪还没停,咱们就得先饿死冻死了!”

顾谨站在不远处的巷口阴影里,他披着大氅,沉默着将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旁边的孙福气得脸色通红,尖声道,“殿下,这些刁民胡说八道,奴才这就去让人…”

“闭嘴。”

顾谨的声音干涩嘶哑,却带着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平静,“回去。”

他转身,脚步沉重回了驿馆。

自从抓了王富,他们便从客栈搬回了驿馆,方便行事。

在驿馆回廊处,顾谨迎面碰上了正向外走的温寂。

“殿下,”温寂看到他,停下脚步,“林先生可在您那里?我有些事情想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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