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寂回到人群中,温棋语见到她便关切的问,“阿寂,你刚才去哪了?到处都没见到你身影。”
“园子里人多,寻了个清净处歇了歇。"温寂答道。
温棋语点点头,“那就好,还怕你走迷了路。”
待寿宴散时,太阳已经没那么浓烈了。
相府的马车候在门前,温洛正与郗绍在阶前叙话。
两位年轻公子都是风度翩翩,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高冷似雪,站在一起时倒是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温寂停在几步开外,望着郗绍俊朗的侧颜,想起他送的那块阴差阳错的墨玉,心里突然有点想笑,事事严谨的郗绍竟然也会做出这种啼笑皆非的事。
倒是第一次有了一种他从那个永远完美的壳子里走出来的感觉。
"兄长,世子。"温棋语已提着裙摆上前见礼。
三人立在暖黄光晕里,仿如画中仙人。
郗绍与温棋语寒暄两句,目光不经意掠过她肩头,正对上温寂带点笑意的眸子。
霜色薄纱温柔地笼着她,发丝依旧像往常一样梳的一丝不苟,唯有玉簪下的珍珠流苏随着风轻轻晃动。吸引人的是那双眼睛,不再是往日那样收敛着的平静,反而带着一点的生动的情绪,像是窥见了什么趣事。
郗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身旁的温洛已经开口,“今日叨扰了,世子留步。"
“告辞。”
郗绍微微颔首,视线看向温氏姐妹时,见温寂正垂首行礼,恰被温洛的身影遮去大半。
看着温洛带着二人逐渐走远。
郗绍忽然想起,温洛一向爱护温棋语,也很以自己这个妹妹为荣,但似乎从来不曾主动提及自己的幼妹。
……
裴文初拿着一卷书,兴致勃勃地指给贺彦修看,"贺兄快看这段,见解很是精妙。"
站在一旁的陆谦修闻声侧目,也道,"这本书我倒是也未曾读过。"
三人立在书摊前品评着书内文章,正巧晏明诚与郗绍一同走来,准备去往隔壁铺子。
晏明诚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当即就转过身上了前。
"谦修。"
晏明诚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陆谦修回头,见是他们二人,也笑了,"倒是巧。"
"先不说这个,"晏明诚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说着便将人拉到了一旁路边的梧桐树下叙话去了。
留下郗绍与裴文初,贺彦修三人站在原地。
裴文初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个来回,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道,"世子和彦修似乎还未正式见过?"
他侧身引见,"这位是靖国公世子郗绍,这位是贺彦修贺公子。"
"贺公子。"郗绍微微颔首。
裴文初感觉身边的人似乎迟迟未曾回应,他有点疑惑,于是偏过头去,就见贺彦修那双桃花眼突然弯了起来,眉宇间如春风化雨一般,笑道,"有谁会不认识郗世子呢?文初你忘了,端午夜那日我们曾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世子事务繁忙,所以未能深交。"
裴文初恍然大悟,"是了,那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竟给忘了。"
"贺某身份寒微,本不敢高攀世子。"贺彦修作了个揖,"但既然互通姓名,那今日就算是结识了。"
"贺公子多虑了。"郗绍隐隐觉得面前这个彬彬有礼的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热络,他还了礼,声音平静,"贺公子的才学,我亦早有耳闻。"
"哪里。"
贺彦修谦虚的笑了笑,转而道,"听说世子箭术精湛,一直心向往之。端午那日,见有那箭靶龙眼大小,高悬空中,三丈有余,当时就想大概只有世子才能射中了。"
郗绍端午那日并未与他们同游,对此毫无印象,只淡淡道,"我未曾见过贺公子所说箭靶,若是那等高处,我也不一定能射中。"
贺彦修顿了一下,随即又展颜笑道,"世子谦逊,是我这个不懂行的人妄言了。"
……
另一边,晏明诚正拉着陆谦修追问,"你怎么又招惹我妹妹了?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顺着点。"
陆谦修和善的回道,"我并没有惹她。"
"那你就不能哄着点?"
"明诚,"陆谦修正了正神色,"那是你妹妹,不是我的。"
晏明诚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陆谦修语气温和却坚定。
晏明诚见他神色严肃,只得叹了口气,"成吧。"
……
女学大门开启,温寂从门内出来上了马车。
不远处的树影下,杨绪望着马车轻叹一声。
程安从后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太怂了!"
杨绪苦笑,"上次那个女学生被抓,把你都供出来了。她肯定知道是我们做的,不讨厌我就不错了,我现在上前要怎么向她解释?"
"唉,那女学生确实不中用,吓唬一下就招了。"程安抱臂倚着树干,"幸好有四皇子替我顶着。”
他撞了撞身边的人,“我说你非要盯着个温寂看做什么?京城里好的贵女一抓一大把,她又无趣。"
"你别这么说。"杨绪制止了他。
他叹气,"我自知配不上温大小姐那样的。我那府上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了,虽袭了爵位,也不过是个冷冷清清的侯府。我现在只想找个人平淡地过日子就好了,我就喜欢她这样安安静静的。"
他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神柔和,"我觉得和她一起生活...应该会没什么争吵,很舒适吧。"
他顿了顿,心里又想,她也是很需要关爱的人。明明喜欢紫色,却因为长姐喜欢就避讳了,如果自己能和她在一起,可以送她许多紫色的物件。她会下棋,投壶能中十支,一起生活应该也会有很多乐趣。
而且也不用担心有外人会觊觎她,他如今所在的侯府的光景,虽然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已经是个空壳子了,比不上程安有家族兜底,那种美名远扬的贵女他又怎么护得住。
程安见他神情恍惚,拍了他一下,"别学那些酸书生伤春悲秋了,想想办法才是正理。走走走,我还约了人。"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了。
远处,贺彦修从国子监门口路过,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
这杨绪自从那日女学考核之后就再也没跟狗皮膏药一样骚扰温寂,为什么?
只能说明,他那日做了什么事让他觉得亏欠。
所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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