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见公主,两个小太监在门外扭扭捏捏的推脱了半天,殿内都火药味冲了天,谁也是不想进去的,可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出了一个人进去禀报。
“公主,萧都督想要见——”
“不见!”她现在正烦着呢,想也没想就直接拒了。那小太监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正要退下,温长宁却又叫住了他。“唉等等,你说是谁要见我?”
太监恭敬答道:“是萧都督要见您。”
温长宁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出事,似乎就没停过。
“李大人先退下吧,此事我再想办法。宣他进来吧!”
萧何进来后,便说他有折子要呈递,温长宁接了过来。看过后,她真是想要白他一眼,要不是顾着礼节,她都想把这折子撕了。折子中写,近日大都督的帅旗坏了,想要换一面新的,想要让她定夺一下规制样式。这面旧的帅旗样式是文昭帝亲自定下来的,现在他想问一问公主,新帅旗该如何定夺。这种小事,直接问礼部就好了,可他却要呈上来问一问她,是觉得她很闲吗。
事实上这折子就是个萧何见她的由头罢了。
“我这宫里都要乱成一锅粥了,萧都督来得正好,趁热还能喝上口。”
她将合上的折子拍在在桌子上,欲转身离开。萧何上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只用了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刺杀一事,我听闻狱察司没有给你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我这里有,公主可想听听。”
“听闻?哼,怕不是狱察司司主亲口告诉你的。”
“汴京城中乌孙国的奸细。”
温长宁挑起眉毛看向他。“那赵家呢,我不信此事没有赵显的掺和。”
“有肯定是有的,不过细了的事我这还没查清,你且等一等。”
“你之前还说要帮我除掉赵家,我可一直等着呢。”
“公主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你尽可信任我。”他又犹豫了下问道:“李文同一事你可需要我帮你?”
温长宁看着他这面具,自上次被他泼了冷水后仍心有不甘,“不用了,我自会解决。你不如将脸上这面具摘了,我会更信任你几分。”
面前的男子俯身靠近,轻声道:“好啊,公主若是喜欢这面具,我何必摘呢?改日我命人打造一幅一样的送给公主你。”
“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色渐渐转黑,温长宁嫌这殿内有些闷得慌,便出去走了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游廊那,游廊建于碧水之上,旁边有种的各式样的花草,晚风吹拂,碧水起了波纹,花香荡在空中。
走累了,女子便在这游廊上坐了下来。
女子容貌清冷,眉眼间带着些凌厉,流苏玉簪插在她的发髻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
她低了头,手指抚上腰间那只随身带着的玉佩。
想起那晚他忽然闯进她宫内,女子心中有些怅然,她是不是有些冲动了,光凭着一个熟悉的动作招式就敢觉得是叶萧,还去试探,这世上的巧合多了去了,也许她想的这些仅仅就是呢。
若是他,干嘛要平白无故换一个名字,还做了朝中的大都督,若是他,还要装不认识她,也不曾去塞北找她。
巧合,一定是巧合,温长宁心里默念的,极力想使自己清醒。
那晚救她萧何还要特意解释,他已经看出来了,女子心底控制着情绪,不能再如此冲动大意了。
温长宁这些年做事,是个沉稳的,手段也是独到,可一涉及到叶萧,性子便是完全反了过来,急不可耐。
“这几天出了这么多乱子,明日平阳世子还要进宫,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看风景?”男人的声线磁性清润,在温长宁的后面响起。
这道声音拉回了女子的思绪,回头一看,是他。正是因为烦心事太多了,她才看风景散心的。
“大都督府的主事,不去做他该做的,总是来这宫里闲逛,也是挺有闲心的。”她哼笑一声说道。
自文昭帝提拔了萧何上来后,除了都督府的本应职权外,还给了他其他一些不小的职权,专门负责为皇帝做事,保障皇帝安全,监视人,暗杀人,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都归了萧何所管,并且还出格给了他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力。
萧何听她这般怼他,却并未恼怒生气,低低笑了声。
银质面具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明亮。
温长宁起身走向他,“你这随意出入皇宫的职权,本宫迟早想法子给你削了去。”
说完欲要离开,萧何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女子的衣袖在他的拉住下,起了褶皱。
“放手!”温长宁甩着他的手掌,想要挣脱开,奈何他紧紧抓着并未松手,“干什么!”
“平阳世子明日来,再加上郑赵两家的人附和,他们未必不会为难你。”
“不用你说。”她抬起胳膊想要掰开他的手。
“我没在说笑,温长宁。”他脸上一本正经,不同于往日的散漫。
“我当然知道。”
萧何这才松开了她,“我明日有事,大概不会在汴京城内,这个给你,你若是有何危险之事,或能用上它,我的人看到后会来找你。”
萧何将火筒递给了她,危机时刻,拉开火筒下面的细绳,对准天空可以发出信号明示。
“我不需要。”她低眸看清楚了是何东西,并未接过来。
“自见了你第一面,总觉得公主对着我似乎有着什么心事,又好似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想说些什么。”萧何见她这脾气,看来是要说清楚一些事了。
她呼吸微微一颤,心里一阵悸动,没想到他看出来了。
“公主可是把我认成什么人了?”他深邃的眸望着她的眉眼,离近了几分道:“我只是萧何。”
温长宁瞬时瞳孔一缩,看向他。
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巧合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没有。”
“或许仅仅只是一些凑巧,也可能只是身影相似,这世上长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吗,更何况,你连我面具之下的样子都没见过。”
“我都说了没有!”温长宁倔强的不肯承认。
萧何看着她,知道她在说假话,依旧冷静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心底深处藏着些什么旧人旧事,过往的人走了,你应当往前看。”
往前看,呵,叶萧一直是她心里的坎,她永远也不会忘,如何往前看。
“你懂什么!”温长宁一想到叶萧,心头总是不自觉的涌上来悲伤,她鼻头一酸,双眼有些泛红。
说完便转身离开,一袭白衣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形成一个光点。
萧何看着她的背影,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中的起伏。
温长宁到底是没有收那枚信号火筒,萧何后来直接去岚亦宫将它交给了央蓝,让她代为转达。
弯月如钩,大地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之下。
一小队骑着马的黑衣人踏在汴京城通往丽州的路上。
人烟稀少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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