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逼仄的房屋内堆满杂物,只有一张矮床,蜡烛嵌在窗户缝间,滴落的烛油被铁片接着,上头已经积攒了一层。
听到敲门声,屋内的人警惕望着门上倒映出的人影,再次问:“是谁在那?”
一道女声传来:“我,虞秋水。”
屋内的人呆愣许久,忽然驱赶道:“我不认识什么虞秋水,你快走吧。”
门又被敲响,这次门口站着的人喊了他的名字:“李四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屋内沉默,久久才传来一句:“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不用进来。”
守在边上的陆云一听,心道这人脾气还不小,虞姑娘来见他干嘛。
“我有事要当面与你说。”虞秋水看了陆云一眼,陆云识趣地走开避让。
等了有一会,门开了条缝,里面的人仰头,见她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遮着,房门大开,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刚说完就低下头,觉得自己的担心可能是多余的,她也许并不在乎一个残废的关心。
但听到她说的话后,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她。
“谢谢你去报官救我。”
虞秋水一直是个爱恨分明的人,李四帮了她很多,尤其是知道自己被那伙人绑走后是李四及时报的官,更要来感谢他。
李四神色慌乱,语无伦次起来:“我只是,我也没有,那天是因为——”
他结结巴巴,心头涌出喜意,但嘴不受控制,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涌出的欢喜顿时荡然无存,李四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几年多谢你的照顾,青玉楼已经被封,柳妈妈要被斩首,以后你就不用被他们打骂。”
虞秋水来见李四除了要谢谢他,也算是和他,还有过去的自己道别。
“我要走了。”
少女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话落入耳中,李四愣了好久,来呐呐问她:“你是准备要和那个大人一起走吗?”
不用问便知他说的人是沈琢,虞秋水下意识往陆云那看了眼,他在院子口背对他们站着,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对。”撒谎时,虞秋水心跳得飞快,“他会带我离开凉州,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李四木然哦了一声,缓缓跪坐在地上,低下头,“那你走吧。”
这里给他们的回忆都是痛苦的,她没必要再留在这里,那个人很厉害,一定能保护好她。
哪像他,双腿残了,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挣不到钱,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哪里还能再养一个人。
“挺好的,跟着他挺好的。”
虞秋水沉默了会,拿出个布袋塞到他手里,飞快说完一句话就走:“照顾好你自己,我走了。”
少女身影渐行渐远,李四愣神看了许久,看着她上了马车,和她一起来的男人对她态度看着很好,马车驶走,越来越远,化作黑点,消失不见。
李四失落地低头,看到被塞到自己手里的布袋,捏了一下,脸色一变,打开一看,顿时想追上去。
然而双腿无法使力,双手扒着地面,布袋被按在掌心里贴着地面摩擦,很快被弄脏。
他急忙拍干净,盯着里面一贯贯钱,心头酸涩。
他终是没办法和她走到一起。
车轱辘滚过一圈又一圈,虞秋水心跳得越来越快,一直数着距离,在她默念出“到了”二字时,马车同时停下。
“虞姑娘,已经到医馆了,朱大夫就在里面。”
虞秋水连忙应了好,起身下马车,陆云要跟着,她连忙阻止。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很快就回来。”
陆云本来是要坚持进去的,但听虞秋水拒绝的话,想了想就在门口守着。
朱大夫见她来,嘿呦一声笑,“恢复得不错嘛,脸上记得涂药,一定不能马虎,小姑娘以后还要相看人家,脸可不能留疤。”
虞秋水点了头,斟酌着要怎么说出来自己想要的药,朱大夫见她不走,问她还有什么事,她握紧了手,压低声音,说:“我想买一样东西。”
从医馆里出来,用身上值钱的东西典当的钱所剩无几,回去路上买了一串糖葫芦,只剩下一个铜板,现在除了手镯,算是身无分文。
马车行驶回驿馆,虞秋水下了马车,陆云把马车往马厩里牵。
她站在驿馆外,看到街上出来行乞的乞儿,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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