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他大伯欧阳冉不伤大雅的纠正。
庄毅听出这里面有故事,‘哦’了一声,问道:“欧阳兄和哪家姑娘定了亲?”
“不瞒公子,是荆襄的苏家。苏家以前经常接济咱家,焕儿这次南下的钱,都是他家出的。”
“人生四件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庄毅扭头看欧阳焕,“欧阳兄占了三件啊。”
欧阳焕笑得很甜,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他母亲姜氏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毅哥儿可有人家。”
欧阳焕差点被一口面呛到,“娘——哥儿才十三岁,哪会那么早说亲。”
庄毅点头:“嗯,我八月才满十三岁,爹娘都没问过我。”
姜氏不好意思的笑了。
等欧阳焕吃完,庄毅起身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将一路的风尘仆仆全都泡净。
泡过澡后,把里外的衣服都换了一遍,将行囊里所带的书籍、文房四宝等一一取出,放在书桌上,摆放整齐。
然后,挑亮油灯,便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看起书来。
光阴似水。
欧阳冉起夜,从屋外路过,瞧他屋里亮着灯,不禁感叹:明明这么聪明,却还努力,真不简单啊。
再看隔壁欧阳焕的房间也亮着灯,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屋睡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庄毅便已起床洗漱妥当,从行囊里拿出墨湖先生当年送的物件,走出小院。
这个时候夜禁已经结束了,外面街道上有不少人,庄毅拿着木板和笔,斜挎着竹筒,向城外走去。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队兵迎面而来,庄毅下意识的站边上。
然而,就在这队兵刚过去,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庄家小哥嘛。”
“该死,是荥阳郡主。”庄毅在心里说了一声,抬脸时,已是笑容满脸。
“郡主早,这么一早去哪?”
“会试将至,我奉父命四处走走,你倒好,到了京城,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荥阳郡主居高临下,阴阳怪气的说道。
庄毅忙解释:“我昨天才到,本想吃了早饭就去王府拜访。”
“算了吧,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备考。”荥阳郡主道,“再过几天就是会试。”
庄毅郑重地道:“一定一定。”
荥阳郡主一策马,带着一队卫兵走了。
庄毅目送他们远离,算了,还是改天再出来练字吧。
回到小院,欧阳一家已经起来了,给他做了早食。
一碗粥,四碟小菜。
庄毅和欧阳焕边吃边聊,顺便切磋起四书文和五经义。
文人相轻,欧阳焕之前一直不想干这事,但随着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生财有大道,若是破题,该从何处着眼?”
“俗语说‘生财有道’,当然是着眼于‘道’,曾子说,但自有正大之道可以生财,而不以私意为聚敛之术。如果是我破题,那么就会写:善理财者,得其道而自裕焉。”
欧阳焕舀了一勺稀粥,一直没吃,等庄毅说完,都愣住了。
还是庄毅出言提醒,欧阳焕才喝下去,但已经食不知味。
太可怕了,引经据典,张口就来,就像吃饭一样轻松。
早知道,就不问了。
打那天起,欧阳焕就闭门读书,以前还会参加一些诗社,可以出出名头,现在也不干了。
因为他发现,庄毅从不干这些事,唯有练字和看书。
神童都这么努力,他还好意思去搞花样,差点头悬梁、锥刺股。
庄毅也没到处走动。
一眨眼,就到了二月末,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庄毅脱了袄子,换了件薄的衣服,而之所以换衣服,则是因为要去趟礼部。
此前都是到了就考,现在不一样,需提前登记。
因为会试不同于一般考试,谁要是过了,就是进士,拥有了做官的资格。
用五个字形容——鲤鱼跃龙门,一点都不过分。
是以,需要拿着牌照,到礼部登记身份,拿进入贡院的考引。
“听说了吗?今年会试比往年足足多了四五百人。”
“是么,消息还真够灵通的。”
“奇了怪,这一届多了这么多!”
“还用问么,肯定是因为一个人……”
说到此处,前面走路的举子,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闹得后面走的庄毅和欧阳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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