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灯又忽然亮起,黑暗中突然的亮光刺眼到让时听语下意识闭上了眼。
顾嘉珩离得很近,近到时听语可以感受到他上下起伏的胸腔,他鼻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颈窝处。
他微微垂眸,盯着她锁骨处自己刚留下的红印,眼底满是不甘心的醋意。
“这是你欠我的。”
时听语有些不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时小姐这些年过的倒是滋润,摇身一变成了大艺术家,怕是早就忘了我吧。”
“顾嘉珩,我……”
“嘘。”顾嘉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时听语的话,“这是你第二次装作不认识我了。”
原来那天在餐厅,他就认出了她。
看着顾嘉珩那双眼睛,时听语想要道歉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之前就打趣过他,说他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现在再看依旧会沦陷其中,哪怕现在看向她的那双眸子中只有冷意。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看看你要是失踪了,你那位男朋友会不会着急?”
顾嘉珩说完,不给时听语反应直接拦腰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朝楼梯走下去。
一股莫名的恐慌在心底蔓延,时听语用力挣扎道:“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玩什么无聊的游戏。”
可她的力量到底不能跟一个男人相抗衡,顾嘉珩快步走到车旁,一旁开门的侍从看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他硬生生将时听语塞进车里,接过钥匙上车后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时听语不知道顾嘉珩要带她去哪里,她的包也被他随手扔在了后座上。
算起来时间她已经从宴会上出来很久了,也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她有些担心孟砚舟找不到她。
果然没几分钟,一阵手机铃声从后面的包里传来,时听语侧身朝后想要去拿后面的包,却一把被顾嘉珩按住。
他勾了下唇,带着几分讥讽语气:“怎么,就这么怕你的男朋友担心吗?”
时听语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顾嘉珩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嗤笑了一声:“别这样看着我,我当初就说过这辈子别再让我看见你,现在你既然出现了,那我们之间的债也该清一清了。”
时听语甩开他的手,偏过头看向窗外,心脏不知不觉间又开始隐隐作痛。
顾嘉珩把车开的飞快,越往前开渐渐地路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车辆和行人,路尽头拐弯,一栋栋别墅出现在眼前。
时听语扭头看向顾嘉珩,即使强装镇定但还是能听出来声音有些颤抖:“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车稳稳地停在车库,顾嘉珩下车一手提着时听语的包,一手拽着她往里走。
包里的手机一路上不断地响着,可顾嘉珩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直到进了家门才松开时听语。
他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时听语想要走过去拿却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顾嘉珩的手揽住时听语的腰,稍稍用力她便禁锢在自己怀里,虽然她一句话都不说,但顾嘉珩知道她在生气。
“呵,你还真的挺在意你的男朋友啊,我当初怎么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时听语觉得他可能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不自在,毕竟他身边已经有了那天在一起的女生,所以她跟孟砚舟的关系也没必要向他解释清楚。
见时听语不说话,顾嘉珩松开她:“你现在可以给他回电话了。”
时听语抬眼盯着他看了几秒,仿佛在确认,见他确实没什么动作,才连忙转身去沙发那里拿手机。
她半蹲在沙发旁,从包里掏出手机,解锁发现孟砚舟已经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还发了一堆消息。
她正要回复信息的时候顾嘉珩从她身后一把抢过来了手机,举过自己的头顶,时听语站起来想要拿回来,可她的身高怎么能够到。
“顾嘉珩,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嘉珩垂眸看了一眼时听语,倒像是故意的,他举着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了给孟砚舟的电话。
时听语上前伸手想要拿回手机,却被顾嘉珩一把揽在自己怀里直接抵在了墙上。
电话下一秒被接通,顾嘉珩故意按了外放键,里面传来孟砚舟焦急的声音:“听听,你在哪里?我看你去了洗手间半天也没有回来,我找服务生进去找你,但你也没有在。”
时听语刚想要开口说话,顾嘉珩却直接吻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与刚才在楼梯间不同,顾嘉珩这次是在挑逗一般地吻着她,身体的反应从不说谎,时听语感觉自己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她死死咬着自己牙关,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不好的声音让孟砚舟听到。
“喂?听听,你出什么事了吗?”
时听语到现在好像才明白刚才顾嘉珩说的清债是什么意思,他就是故意想羞辱自己。
电话里还在不断传来孟砚舟的声音,顾嘉珩听着心烦,下一秒直接挂断电话,关了机,随手扔到了沙发上。
他松开时听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眼看着自己,一脸的轻佻与不屑,嘴上也没有任何留情:“怎么刚才不说话,你说......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你现在正在跟另一个男人接吻,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顾嘉珩,你混蛋!”时听语红着眼,从刚才在车上她的心脏就开始一抽一抽地疼,她不想让顾嘉珩知道她的病,只能寄希望于他能赶紧放自己走。
顾嘉珩轻笑一声:“呵,这就混蛋了,那我还有更混蛋的事情。”
顾嘉珩攥住时听语的手腕,拽着她进了卧室,然后狠狠摔到床上。
时听语刚想要起来,但半跪在床上的顾嘉珩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将她反扣在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没有任何的前戏,顾嘉珩就像是一头刚刚冲破禁锢的野兽,肆意地横冲直撞。
时听语疼的浑身都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身体上更痛还是心里更痛。
“顾嘉珩,我……我疼。”时听语有些受不住。
“疼,你知道什么叫疼吗?”顾嘉珩根本没有因为时听语呜咽而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那些人拿着刀捅进我妈身体的时候,我妈该有多疼!时听语,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那就受着吧!”
顾嘉珩像是要把积攒多年的一切不甘与怨恨都发泄在她身上。
时听语默默闭上了眼睛,把头偏向一旁,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咬着牙忍着,任由顾嘉珩肆意发泄。
高中的时候,学校里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只有顾嘉珩会站在她身前去保护她。
他说哪怕全世界都不喜欢她,他也会为了她去抵抗全世界。
可现在,连他都在欺负自己。
时听语感觉自己心脏疼的有些喘不过气,但这种疼都比不上顾嘉珩刚才说的那句你欠我的更致命。
那是他妈妈的一条命,她欠他一条命。
顾嘉珩听到了时听语小声的啜泣声,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崩断开来,暂时的清醒让他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时听语。
顾嘉珩伸手用拇指轻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顿了几秒,眼神中又恢复那种满不在乎:“趁早收起你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你当初就是这样子骗了我妈,也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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