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中心。
它曾经有很多个名字,比如皇宫,比如议事会,比如世家们举办晚宴的所在地,但是现在,它叫惠民中心。
巴洛克风格的建筑被保留下来,被人精心封存,供来往的人们展览。
戴着紫色宝石项链的女人眉宇间露出平静与祥和,脸上的涟漪是岁月的痕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自然的微笑,她目光平和地望着来往的路人,抑或是与她对视的游客,孩童或者行色匆匆的小职员。
这是第一任王的妻子,丧生于星际时代的第一场战役,关于她的资料大多都随着王的离世而一并烧毁,只留下这一张画像留存于世——显然,王并不想让自己的妻子被众人所知晓。
民间有许多关于她的传说,她的过去,有人说她是古蓝星时代最后的人类,也有人说她是某位名门之后,但是不论世间的野史传得如何荒诞与离奇,有一点似乎是人们的共识——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不论是曾经看见过她的孩童,抑或是某一个匆匆路过的人,在写下回忆录时总会提及这个温柔的眼神,一个可以抚平世间万物的眼神。
时至今日,她的画像依然挂在大楼的正中心,这是王一生中做过最矛盾的事情:把关于她的资料全部销毁,但是将这张画像流传于世。
来来往往的人们无暇探究这段神秘的往事,毕竟眼前的苟且大于一切。
“管事的人在吗?这个机器人坏掉了,不能修一下吗?”
曾经居住在下城区的居民们对于联盟这种高端机械的使用一无所知,想要打通上面与下面的壁垒,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
“来了来了。”年轻的小伙跑了过来,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在屏幕之间跳动,屏幕上的红色的代码也由此转为绿色。
“谢谢你啊小伙子。”简单的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很标准的用语,很有服务人员的执业准则。
“欸欸欸,小伙子,你的头发和门口画像上的那个女人的头发很像啊,染得什么颜色?”大概是因为今天不算太忙,遇到的小伙子长得也讨喜,这位路人难得多问了一嘴。
“别人给我挑的颜色,我也不清楚。”年轻人说完之后,一溜烟地跑了,像是在逃避什么东西,酒红色的头发与这里的巴洛克风格看起来并不像衬。
“染个头发怎么还让别人参考呢?人得自己做主啊。”路人嘀咕两句,办完自己的事情,摇着头走了,“我回去可得好好教教我家那个小东西,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审美。”
…………
今天的事情并不算多,在酒红色头发的小伙把系统维护完毕之后一天的工作也就彻底落下了帷幕。
“徐觅……”一个员工羞涩地递上一封粉色信封,神情有些忸怩,“你……你今天有空吗?”
粉色信封的右上角还有一朵手绘的么玫瑰花,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生。
徐觅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女孩害羞的神情,愣了一下,随即推开了对方的手,“对不起,我已经心有所属。”
“是谁?”女孩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被拒绝得这么快,这么果决,也许是因为一时间断线的大脑,她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抱歉,我不想说。”对方礼貌的用语显得她刚才的问题有些咄咄逼人。
女孩捂着脸跑了,大概是扑进了闺蜜的怀里,还能在角落里听到对方的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这个狗男人配不上你,你肯定能找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
“实在不行让我来做你的白马王子也行,前提是今天晚饭钱得AA嗷~”
“你坏!”
“坏的不是我,是那个狗男人,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拒绝了多少女人,依我看啊,这种长相没有对象,不是性冷淡就是同,不要这个男人了,下一个更好。”
这段话被男人A级的精神力尽收耳底,虽然他已经被贬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应该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至少不会再有人打扰自己了,男人想着。
他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惠民中心的人,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之后,去食堂打包一份免费的饭菜,然后架势买了很久的飞梭回到所里安排的单身公寓。
这是他的日常,从他来到这里开始,从未改变。
今天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这么想着,自我安慰,大概就是这个被表白的小插曲吧。
他的左眼皮跳动了两下。
关门,转身,他看到了道路对面的一个人,一个熟人。
她穿着褐色的外套,米白色的长裤,头上戴着一顶简单的贝雷帽。
这套装扮是简单的,但是那双石青色的眼睛为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活泼。
她挥了挥手,徐觅穿过了马路。
“好久不见,徐明溪?还是王觅?”奚云率先拉开飞梭的门,潇洒道,“不管了不管了,先上车,今天我请客。”
拉开车门,上车,一气呵成。
“我叫徐觅。”
“寻觅?”
“徐觅。”
“哦哦,徐觅啊。”看着对方系好了安全带,奚云一脚油门,弹射起步,“坐稳喽——”
“下次能不能好好磨练一下你开飞梭的稳定性啊喂!”
“我已经练了三年了,放心,不会有事的,那些开罚单的追不上我的速度。”
“磨练的方向完全错误了啊喂——”
…………
飞梭的终点是一家简单的小饭店,机器人贴心地为二位顾客递上热毛巾用来擦手。
“随意,今天我请客。”奚云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将机器人递过来的菜单推到对方面前。
“我还是叫你徐明溪吧,那么多名字,叫不顺口。”
“您随意。”徐明溪随意点了两个菜,看向奚云,等待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你还真的在这个地方待了三年?”奚云上下打量着徐明溪,他的身上还穿着惠民中心工作人员的制服,眼神也与被公司文化腌制过的打工人一般无二。
“我还能去哪呢?我还能做什么呢?”徐明溪露出一个服务人员标准且死板的微笑,在奚云的视角看去有些恐怖。
“你还是别笑了,我看不惯。”
徐明溪不再露出刚才那个瘆人的微笑,他盯着奚云的眼睛看了许久,正色道,“你好像没什么变化。”
“是吗?”奚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全身,把实现重新拉回到对方身上,“你变了很多。”
“人总是要变的,能保持不变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
“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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