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秋重新落座时,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皮质文件夹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他跟着李敬前多年,如今前任身陷囹圄,自己这个“前领导的副秘书长”早已成了机关里的“特殊人物”,有人背后议论他“沾了浑水”,有人等着看他“被边缘化”,甚至有厅局负责人私下打招呼时,语气都带着几分试探的疏离。
这些日子,他夜里总睡不安稳,既怕被贴上“李敬前余党”的标签,就此断送前途。又担心新领导忌讳过往,连个踏实干事的机会都不给。
此刻闻哲的眼神平静却有分量,让他莫名想起辽海流传的那句评价:
“闻省长的规矩,都在明面上。”
“第一条,”闻哲端起茶杯,语气不疾不徐,
“工作归工作,私交归私交。你不必因为我没换你,就有什么心理负担,更不必想着‘站队’。”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黄长秋,带着刻意的坦诚,
“我知道你心里顾虑,以前跟着李敬前做事,是组织的安排,不是你的理,更不代表你认同他的做法。组织上考察过你,知道你在任上一直兢兢业业,没掺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往后共事,只看实绩,不搞亲疏。你是省政府的副秘书长,不是我闻哲的私人助理,你的职责是为全省工作服务,不是为我个人站台。”
这番话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黄长秋积压多日的郁结。他鼻子微微发酸,原本准备好的一堆“表清白”的话,此刻竟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点头:
“闻省长放心,我明白。在其位谋其政,我一定恪守职责,绝不搞旁门左道。”这些日子,他最怕新领导避而不谈李敬前的事,却又在暗地里提防他,而闻哲如此直白地戳破他的顾虑,还主动为他正名,这份坦荡,让他紧绷的肩膀彻底松弛下来。
“第二条,”闻哲放下茶杯,
“凡事讲原则、守底线。分管领域的项目审批、资金调度,都是敏感事。该走的程序一步不能少,该公开的信息一点不能藏。遇到打招呼、递条子的情况,不管对方是谁,都直接告诉我,咱们按规矩办。我不要你‘护着’我,只要你守住底线,不越雷池。”
黄长秋心中一震。他跟着李敬前时,最头疼的就是各种“人情招呼”。有时明明知道不合规矩,却碍于领导面子难以推脱,如今闻哲主动把“挡箭牌”的责任揽了过去,这既是信任,更是底气。
他抬眼看向闻哲,目光里多了几分坚定:
“您放心,我黄长秋在省政府干了十几年,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事的道理还是懂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绝不私下变通。
此刻他心里已然明白,跟着这样的领导,不用费尽心机揣摩心思,不用在原则和人情间摇摆,只需踏实干事就行。
“第三条,互相监督,有错就提。我虽然来了将近一年,你也知道,主要时间和精力都在专委的工作上。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你在省政府工作多年,熟悉情况,发现问题直接指出来,不用顾及情面。同样,如果你工作中出现疏漏,我也会直接批评,不会含糊。咱们是搭档,不是上下级的依附关系,唯有互相提醒,才能把工作做好。
这一番话,彻底打消了黄长秋心中的所有顾虑。他站起身,郑重地鞠了一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闻省长,这约法三章,我记在心里了。能跟您这样的领导共事,是我的荣幸。以后我一定恪尽职守,不辜负您的信任。
他想起之前跟着李敬前时,每天既要应对繁杂的工作,还要提防各种明枪暗箭,身心俱疲,而眼前的闻哲,不搞派系、不谋私利,只重实绩、讲原则,还主动为他消除“前任阴影的压力,这样的格局和胸襟,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闻哲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不用这么郑重。我提这三条,不是要给你设框框,而是想让咱们的合作更纯粹、更高效。君子之交淡如水,咱们不用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应酬,也不用玩那些职场套路,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把该办的事办好,就是对彼此最好的支持。
黄长秋连连称是,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忽然意识到,闻哲不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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