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海观澜书院的“观心斋内,沉香在清代宣德炉中缓缓燃烧,铜胎鎏金的炉身刻着缠枝莲纹,烟气缠绕着墙上悬挂的《快雪时晴帖》摹本,那是民国大师的仿作,装裱用的是乾隆年间的宫廷锦缎,轴头嵌着鸽血红宝石,却被低调地隐在深色木框里。
斋内地面铺着整块的和田墨玉地砖,光可鉴人,踩上去无声无息。地下装了地暖,室内不见空调、取暖管,却温暖如春。
四面墙壁并非砖石,而是用百年樟木镶成,木纹间隐约可见暗刻的《兰亭序》全文,凑近了能闻到樟香混着沉香的清冽。
陈劲身着一袭藏青色暗纹长衫,领口袖口绣着细巧的云纹,衬得他身形清瘦挺拔。他面容白皙,下颌线锋利却不显粗犷,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水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狭长而深邃,眼尾微微上挑,笑时带着三分文人的温润,不笑时却透着股浸了冰的阴鸷。
此刻他正临窗挥毫,身前的书桌是整块海南黄花梨打造,桌面光润如镜,摆着一方清代端溪老坑砚,砚池里的墨汁泛着细腻的光泽。
身侧立着一位穿水绿襦裙的少女,梳着高挑的丸子髻,手中捧着嵌银丝的砚滴,时不时添水研墨,动作轻缓如蝶。
少女眉眼清甜,见陈劲落笔停顿,便递上一方织金暗纹的温热湿巾,声音细若蚊蚋:
“先生,墨浓了些,可需添水?
这红袖添香的景致本是雅致,可陈劲接过湿巾时,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温情,倒像在看一件顺手的器物。
斋内两侧的罗汉床是紫檀木所制,铺着藏羚羊绒坐垫,床上摆着的多宝阁里,并非寻常古玩,而是几枚汉代玉璧、唐代银镜,还有一方刻着“御赐字样的松花石砚,都随意地搁着,不显山不露水。
三位佳丽分坐其上:一位穿绛红旗袍抚琴,那琴是宋代“春雷款的仿品,琴身嵌着细小的珍珠;一位着鹅黄长裙点茶,手中茶盏是宋代汝窑天青釉,釉面开着细密的冰裂纹;还有一位裹青灰斗篷,正临窗临摹桌上的字帖,笔下宣纸是特制的澄心堂纸,吸墨性极佳,字迹竟与陈劲有七分相似。
四位女子身姿各异,却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恭顺,整个斋内雅音绕梁、茶香袅袅,偏生被陈劲周身那股若有似无的阴狠,衬得暗潮涌动。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狼毫笔,腕间一串千年沉香手串随动作轻晃,宣纸上“宁静致远四字笔锋遒劲,可落笔的刹那,他眼底掠过的狠厉,却与这满室低调奢华的雅境格格不入。
“老板,郭市长到了。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管家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躬身站在门边,不敢惊扰这片刻的静谧。
陈劲放下狼毫,接过女子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声音平淡无波,并无什么敬意:
“让他进来。
一会儿,郭凯健便裹着一身风雪闯了进来,貂皮大衣上的雪粒落在青石板地面,瞬间融化成水痕。
他脸色焦灼,看了看室内的人,显然是感觉说话不方便。
陈劲微笑着伸手往沙发方向一让,说:
“郭市长今天怎么得闲?见他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
“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没有关系。说话间,四名女子已经悄声退了出去,只剩下管家立在门边。
郭凯健在沙发上坐下,见陈劲还是慢条斯理的泡功夫茶,有些关键的说:
“陈先生,闻哲的金融工作组动真格了!齐童苇昨天抓了您手下五个催收骨干,今天邱虹又带着审计组进驻了海发银行和市商行,这是要往死里查啊!
陈劲提起紫砂公道杯,给郭凯健倒了杯武夷岩茶,袅袅茶香冲淡了些许焦灼。
“这有什么慌的?陈劲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眸底翻涌着与儒雅外表不符的阴鸷,“闻哲带个工作组就想掀翻辽海的棋局?他还没摸清这盘棋的水有多深。
郭凯健接过茶杯,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可他们动作太快了!我找秦峰递了三次话,想约闻哲见面谈国企改革的事,他都推了。
再拖下去,审计组要是查到核心账目,咱们就被动了!
陈劲想到自己一而再的约请闻哲,都被他拒绝,这一点让他很是不爽。这么多年了,不要说在辽海市,放眼全省,除了顾凌风、贺之然两位大佬,还真没有什么人他是请不来、见不到的。
在陈劲这样的社会大佬眼里,面子比天大、比钱更重要。搞钱,不就是为了面子么?
陈劲慢慢的品一口茶,说:
“那你们旺中**应该有一个态度吧?那种口气,仿佛他是在官场上可以同**查旺中**平起平坐的人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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