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太子妃每天都想噶掉太子(重生) 蔻燎搔头

119. 炉火沸初红

小说:

太子妃每天都想噶掉太子(重生)

作者:

蔻燎搔头

分类:

古典言情

第一百一十九章炉火沸初红

(蔻燎)

“六皇子,多谢你浪费唇舌,奴婢受用不起,奴婢只是太子殿下的人,一辈子只是太子殿下的人。”

簌珠冷笑,似乎对曲朝皇室尔虞我诈的虚假兄弟情嗤之以鼻,语音含讥带诮,“六皇子,你不也是存了私心?多年来你追随着四皇子,极尽迎合,兄友弟恭,打成一片,如今四皇子莫名其妙闭门不出,你却鲜少去探望他,你的私心不比太子殿下少吧?”

曲钦寒不觉这些言辞伤耳,顿一秒,眸仁黯然无光,“簌珠,有些事,原本就由不得人。我不过是跟从本心,做我该做的事罢了。”

四皇子曲瑾琏得罪皇后覆掀雨,未能全身而退,反而导致生母芙贵妃中毒惨死,他也染上可怖的黑紫毒疮,痛不欲生,俨然面目可憎的怪物无法轻易出府露面视人。

期间曲钦寒自危不已,曾暗暗潜去朝凤宫求见覆掀雨,明面上是求对方施恩施药,简单惩戒四哥即可,私底下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九皇子逝世的责任全部推给了曲瑾琏,把自己描述成稀里糊涂上了兄长的当的傻弟弟。是被迫为之,还说自己因九弟之死痛彻心扉,食不下咽。

并称言,愿一辈子为皇后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覆掀雨恨曲瑾琏的念头胜过曲钦寒,且曲钦寒早年丧母,也不得皇上重视,威胁较小,暂时留着他去监视曲瑾琏的一举一动,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曲瑾琏信任曲钦寒,绝对会暴露心声,届时她就乘机发难,让曲瑾琏在曲远纣眼皮子底下死得彻彻底底。

捏捏跳动的眉心,曲钦寒不乏凄怆,“簌珠,其实,父皇并不想将储君之位交给我,他实在是无奈之举。”

簌珠疑窦丛丛,“六皇子,这是何意?”

“皇后身怀龙裔,春季便是她临盆之时,父皇完全有理由册封嫡子为太子,但他却没有如此做。你知道为何吗?”

“为何?”

“因为,他不确定嫡子是男是女,此时刻意谣传我即将成为储君,也是为了瞅瞅黑羲国的风声,毕竟他不放心立有黑羲国血脉的儿子为太子,黑羲国若是借此有旁的动作,便是犯了父皇的大忌。七弟能当这么久的太子,不就是因他母后的国度曲水国并入曲朝了吗?此为其一,其二是——”

曲钦寒隔了几乎一分钟,攥紧手指,方徐徐坦言道,“其二,父皇依然期望着失踪的太子能准时归朝,放出册立我作储君的消息就是一个激将法,他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七弟和落花啼激出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父皇的确更在意七弟,就算七弟不似从前,他还是最为偏爱七弟。”

“可再怎么偏爱,他也会纵容皇后去对付七弟。”

曲钦寒走向簌珠,伸手握住对方瘦弱的肩胛,不自觉收拢力道,绝望道,“这就是生于帝王家的悲哀,真情假意,爱恨情仇,一时根本分不清。你不知身边人的面具下是人是鬼,是好是坏,是白是黑,分不清,永远分不清的。”

他苦涩笑道,“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我所做的事,我不后悔,如果从头来,我还是要这样干下去。”

“六皇子,你具体指的是什么?你做什么事不后悔?”簌珠双肩痛得麻酥酥,她动了动臂膀想逃离对方的手劲,曲钦寒不退反攻,一把将人拽过去揽入怀抱。

他叹道,“残杀手足,我不后悔。”

“簌珠,在你眼里,我是好人吗?”

簌珠迎头一个晴天霹雳,她僵在曲钦寒怀里,如鲠在喉,红唇半缄,堵在喉咙口的话硬是强势咽了下去。

深更半夜,密云遮挡淡月,星子畏寒不出。

四皇子府邸灯火阑珊,寝殿里的蜡烛只燃了一根,暖炉中的银碳烧得啪啪作响,不时发出爆裂声,仿佛野兽在啖食嚼咬着美味人肉。

曲瑾琏身披黑衣,头戴兜帽,双手绑着黑布,脸面也缠了黑布,意在掩去恐怖的黑紫色毒疮,他全身上下仅有两颗眼珠子躲过一劫,其余皆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握着狼毫笔,坐在桌案边练字,每逢心情低谷,他总会来书房苦写一晚上字,写到手筋抽-搐,眼睛模糊,他也不敢懈怠。

《麻姑仙坛记》,《神策军碑》,《九成宫碑》《胆巴碑》……翻来覆去轮流着抄写,抄得他能倒背如流,哪一个字在哪一篇的哪一列他都记得巨细无遗。

脚边堆积着一张张浸墨的宣纸,高如山峰,快把他整个人罩了起来,好像是脆弱的保护壳,能杜绝外界的荼毒。

笔尖干涸,写出来的字扭曲似蠹,苍老若木,曲瑾琏机械地去砚台蘸墨,冷不丁雕花门外响起一小厮的通传,打扰了他的下笔,一笔横划出去,毁了全篇字迹。

小厮毫不知情,扣扣门,小心翼翼道,“四皇子,六皇子求见!”

“不见,不见,让他滚!让他滚出去!”

曲瑾琏在翘首围场被绝命卫打伤腿脚,后又被皇后灌了毒药,一次次沉重打击导致他疑心深重,看谁都不顺眼不如意。从那以后,往常六皇子曲钦寒进府不需通传的命令就随之更改了,他下令,除了皇上皇后,不管任何人来四皇子府,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六皇子曲钦寒也没资格有特殊待遇。

两兄弟因这件事没少吵嘴闹架。

门外的小厮寂静了,少顷,一串浅浅的脚步声远去。

曲瑾琏吐一口气,丢掉狼毫笔倒回椅子,阖上眼睑。

“吱呀——”

一声推门的动静蓦然逼入鼓膜,痛如锥刺。

门口由远而近踱来一人的脚步,熟悉至极。

那人一面走,一面撩起书房黑色的帷幔,朝着屋内唯一的烛火亮光靠近,顿步在曲瑾琏的书案边,前倾上半身,戏语道,“四哥,你又闹脾气了?如今连我也不想见了么?”

“我不是让你滚吗?你进来干什么?”

一见来人,曲瑾琏赶忙捂着脸侧过身子,在黑布下嘟嘟囔囔喝骂道。

曲钦寒一屁股坐在曲瑾琏的书桌上,捡起几张写得浮躁郁闷的宣纸,瞥视上面的字,答非所问道,“四哥的字很有长进,比从前遒劲峻秀多了,可惜,太过心浮气躁,缺了稳重内敛。四哥,你之前的字可不是这样的。”

曲瑾琏看也不看曲钦寒,目仁发黑,促狭道,“哼,你前段时间去了几趟朝凤宫,你打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与皇后同流合污了?为何要与皇后拉拉扯扯?我的下场你还看不见吗?她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也对,你现在炙手可热,你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储君了,也不晓得七弟死在何处了,好便宜竟全让你拾到了,真是造化弄人,算不过天啊。你满意了?六弟,不,未来的太子殿下你满意了?”

“哈哈哈哈哈!我斗了这么久,一心一意相信你,处处护你,你居然乘人之危抢我所抢的位置,你好狠,好狠!你背叛了我,你内心过意得去吗?过意得去吗你?”

一席话字字砭骨,句句戳心,夹枪带棒吞噬着紧口如蚌的曲钦寒。

曲钦寒聋了般充耳不闻,认真的欣赏翻看曲瑾琏练的书法,津津有味,等对方骂得尽兴了,他才缓缓扔下宣纸,旋身看定蜷缩在椅子里,抱头低眉的曲瑾琏。

自鼻底泄一丝微不可闻的冷笑,他走过去蛮力扯住对方的一只胳膊,将人拉得半坐起来,两人目光直直相撞在一块。

他居高临下盯着曲瑾琏略微逃避的慌乱神色,狡黠道,“四哥,我看你是许久不出府邸,困步自封,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为什么去朝凤宫,难道四哥不清楚吗?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犯险身入虎穴?此乃权宜之计,我为的是能求得皇后手里的解药拿来治好你,我是在为四哥做打算,四哥何以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领我的情呢?你如此生气,岂不是正中皇后下怀,她等的就是我们两人分崩离析,她好当笑话看。”

“你狡辩!皇后怎会好心给解药?她就是想折磨我,折磨我到死,她不可能给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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