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中的妖怪是通过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成形。
在千年后的世界生活了十七年后,她觉得兽人有些像《聊斋志异》中的妖怪,因不自觉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成人形。
如果她特意吸收日月精华修炼呢?长年累月,会不会从小妖怪变成妖力高深的大妖怪,妖力越来越强,强到能随意穿越时空,穿越到爸爸妈妈没有去世的时候。
有些异想天开了,但试试没有坏处。
春棠在月下阖眼,凝神静气,深夜时分静得能听见露水从青翠树叶上滴落下来的声音,时间也在滴落。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见了月光流淌的声音。
如水一般凉的月光浸湿肌肤,渗进肌骨,被体内莹白如玉的兽丹吸收。
天色泛白时,月亮变得淡而若无,春棠睁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身体变得更轻盈,嗅觉和听觉更灵敏了。
一夜未睡,却一点也不困。
踩着淡淡的晨光来到溪边,用自制的牙刷蘸了盐刷牙,饱含皂角苷的淡蓝色的花揉碎,泛出泡沫,洗脸。
春棠将清澈的溪水当镜子用,细细端量水中人影。
浅粉色的长发,浅翠色的眼眸,容貌与她另一个身体有五六分相似,如果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那便是七八分相似。
在千年后的世界生活久了,她更喜欢黑色的头发和眼睛。浅粉色的头发看起来太梦幻了。
如果下一个青月之夜,她的灵魂回到另一具身体里,努力吸收日月精华修炼,会不会也能修炼出兽丹?
人类的寿命与兽人相比太过短暂,如果她的另一具身体寿命不能变得和兽人一样长,她不敢和濑泽进一步接触。
感情越深,生离死别的时候会越难过。
......
暮霞漫天的时候,承翼部落的首领抵达苍梧部落,商谈讨伐黑岩部落一事。
此事与雌性无关,春棠不知详情,只知两日后,很多受伤的雄性兽人来找晏流医师治疗。
那么多伤患,晏流医师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急,有条不紊一个个治疗。
温热的鲜血滴落干裂的泥土地上,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春棠微微敛眉,闻不惯鲜血的气味。
她想要受伤的人尽快得到治疗,也想让晏流医师尽快忙完,有空吃饭。
“晏流医师,我帮您捣药吧?”
“捣久了可是会累的。”
春棠忍俊不禁:“您太小瞧我啦。”
新鲜的草药放进石臼里,春棠握着沉甸甸的药杵一下一下地捣着,渐渐捣成碧绿的药泥,流淌着湿润的药香。
晏流将碧绿的药泥敷在兽人伤口上,用干净柔软的兽皮包扎好。
将草药都捣成药泥后,春棠告诉晏流。
晏流看了眼石罐里碧绿的药泥,扫了眼排队等治疗的兽人数量,心里大致有数,问春棠:“累了吗?”
“不累的,”春棠无奈笑笑,“真的一点都不累,我没那么娇弱的。”
晏流目光把她从头到脚丈量了一遍,唇边漫开笑,不娇弱,但很娇小。
他又取出些新鲜的草药交给她,捣完这些就够了。
捣完药,雪白纤细的手指沾满草药的香气。
春棠安静待在一旁,眼睛亮晶晶观看晏流给受伤的兽人治疗,像是在看感兴趣的电影。
她非常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原本打算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兽医。
如今想法变了,她不打算在兽世成为一名兽医。
因为兽世来找医师治病的不是单纯的动物,而是能变成人的兽人,与人类很像,她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人比动物复杂多了,与人打交道很累。
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春棠怔了怔,转眸看过去,漂亮的银发少年排在长长的队伍末尾。
易安也受伤了吗?
春棠担心地走过去,看见易安血淋淋的左胳膊。
“易安,你伤得严重吗?除了胳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春棠浅翠色的眼眸里溢满了担忧和焦急,易安看着她眼睛,突然感到空荡荡的心里被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填满了。
“不严重,只有胳膊受了点伤。”
春棠望望受伤的兽人们排的长长的队伍,又看看易安血淋淋的胳膊,犹豫地问:“易安,你是想等晏流医师为你治疗,还是......让我先简单帮你包扎下?”
“我想要你。”易安毫不犹豫回答。
春棠让易安站在原地排队等着,她去找晏流医师借药泥和包扎用的兽皮。
春棠从石罐中剜出一团碧绿的药泥,轻轻地敷在易安的伤口上,用干净柔软的兽皮包扎好。
好像怕弄疼他,她的动作轻而温柔。
雪白纤细的手指,冰凉如雪,比雪落在竹叶上还轻。
小心翼翼包扎好后,春棠长长呼出一口气,第一次给人包扎伤口,她紧张得都不敢呼吸了。
“好啦,你继续在这排队吧,等排到你的时候,再让晏流医师帮你治疗。”
易安摇了摇头:“你包扎得很好,不需要再治疗了。”
“这是我第一次包扎,怎么可能很好,”春棠底气不足威胁他,“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会照做的。”
她没有学过医,不是专业医师,不敢帮别人包扎,易安不在别人的范畴里。她敢肯定地说,易安不会因为她弄疼他有任何不满。
药泥足够用,没有她能帮忙的地方了,春棠燃起篝火,开始做晚饭。
晏流医师还在忙碌着,没时间烤肉,征得同意,春棠处理了晏流医师的猎物,打算做红烧肉。肉切太大的话不入味,太小易碎形,切成麻将牌一般大小正好。
红烧肉要用慢火煨许久才好吃,趁这段空闲时间,春棠将今天捕的河鱼都用油炸了,鱼皮炸得金黄酥脆,炸出来的香味勾得排队治疗的兽人直咽口水。
春棠留了一小半炸黄花鱼,剩下的都用翠绿荷叶包裹好,打算送给易安。
一直以来都是易安打猎做饭给她吃,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做饭给他吃呢。
将炸鱼的石锅洗刷干净,春棠又用锅煮野蘑菇汤,鲜香的气味比炸鱼的香味更勾人食欲。
今天的落日很温柔,将堆积天边的云霞染成深深浅浅的粉色。
那最浅最温柔的一片粉色云霞与春棠头发的颜色很像,许多兽人的视线凝聚她身上。
春棠确实给易安包扎得很好,晏流解开兽皮看了一眼,伤口上仔细敷着碧绿的药泥,不需要再做什么处理。
见易安排完队,春棠远远轻唤他名字,示意他过来。
“今天你受伤了,就不要去打猎了,先吃这些垫垫肚子吧,”春棠将被翠绿荷叶包裹着的炸黄花鱼送给易安,“等晚上我再做些吃的给你送过去。”
雄性饭量比雌性大多了,只吃这些一定吃不饱。
易安沉默伸手接过,闻着炸黄花鱼的香味,目光沉甸甸落在春棠脸上。
“他就是那么照顾你的?”
“欸?”春棠茫然。
“你原来不会做饭的,”易安声音有些涩,“是为他特意学的吗?”
春棠突然想到,前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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