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攸牧!你人现在在哪!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疯了!”
许茹芸想都没想就接听了对面的电话,对面声音还没出来她却是率先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
女孩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因为过于大声而在话筒中显得有些失真,而对面的人好像也被她给吓到了,在一连串的质问之后许久没有回音,即使这个电话是他自己打过来的。
“说话!立刻!你人去哪里了?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站在她对面的警官也被女孩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镇住了,手中原本用来记录的圆珠笔啪嗒一声掉到地上,整个房间在此刻都安静的有些吓人……
直到对面听筒里终于传来一丝微弱的试探,
“我不知道……”
许茹芸听到对面开口以后火气更胜一层,开口说的话比斥责还要更难听,一点不像是个冷静的心理医生,虽然她顶的这个身份本来就不是吧。
“什么叫不知道?何攸牧什么叫不知道,你自己去哪里你不知道吗?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失踪了快四个小时你知不知道?大家找你都找疯了,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跑出去……”
居然连我也不告诉,你怎么能这样……
许茹芸此刻的生气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委屈,即使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宋淹与何攸牧也许在此时还并不相熟。
但作为青梅竹马的旧友,或者说曾经的恋人,她却不能接受对方莫名其妙的失踪和不告知。
“不好意思,我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偏了…这里……打不到顺风车,我的手机刚才也没有电了,我这会儿是在便利店这里租了个充电宝,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接我好吗?小宋姐。”
听筒对面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嘈杂的背景音里,男孩开口的声音轻的像是叹息,也像是某种乞求,可怜被遗弃的小动物吸了吸鼻子,她甚至能想象到对面委屈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好似在求救,许茹芸这才冷静下来,凭着对对方多年以来的认知,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好像并不对劲。
是啊,何攸牧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半夜突然单独出去,还专门避开众人的视线,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却不想让别人知道。
想到这,她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妥协地开口解释道,
“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已经报了警的,你把定位发过来,警察会和我们一起过去的,你别担心。”
“能不能……”
对面响起何攸牧纠结而又胆怯的声音,许茹芸反应很快,立马问道,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你一个人过来?宋淹。”
许茹芸听到这话却突然变得很不耐烦,也许是因为对面警察疑问的眼神,也许是因为对面无理要求的麻烦。
或者只是因为这莫名其妙该死的穿越害的她一头雾水,也不由她控制。
她讨厌不能控制的东西,尤其讨厌突然失去掌控。
“警察要做记录,如果今天不做,早上起来我还要再陪你去一趟警局,这很耽误时间。”
他听的明白,这意思是很明显的拒绝。
……
“好的,那我先挂了。”
手机里嘈杂的环境音终于消失,许茹芸徒劳地闭了闭眼睛,捏了捏眉心。
叹了口气,她双手并拢握成了拳,朝着对面还在等待她下文的警官欠了欠身,十分抱歉地说道,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小帅哥,你朋友还要多久才能到啊?你这一直在这等也不是个事啊,我这也没地方让你睡觉啊。”
“不好意思耽误您休息了,我朋友马上就到了,我买点东西带着一起吧。”
何攸牧以为对方是嫌他耽误人家员工休息,但又不好意思明着开口。
想来也是,他这大半夜赖在便利店里不走也挺打扰别人的,而且一会儿对方又得面对警车出现的尴尬的场面,他也觉得自己今晚给人添的麻烦太多了。
所以他赶忙从椅子上下来,提了提口罩,盖住了眼睛以下大半张脸,忙不迭地就拎着篮子去售货架那边转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帅哥,我就是担心你朋友找不到路,你说这大半夜荒郊野外的,别说人了,这附近连车都没有一辆,这小路他好不好找啊?”
对啊,何攸牧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光顾着自己了,也没想到自己让宋淹一个人过来,她会不会开车暂且不论,这晚上视线本来就不好,这地方又这么偏,她一个女生过来有多危险。
还好她最后没有听自己的,至少能有警察一起跟着,这大半夜的也放心点,是他自己太任性了。
何攸牧一边往篮子里装着吃的,一边点了点头,长呼了一口气,眨眼间巧克力,泡面还有面包,架子上一堆零食被他全都扫进了筐里。
他这一路走来硬是塞了满满当当的才算作罢,最后这才绕回结账的收银台。
“不是帅哥你说你一个人买这么多吃的你吃的完吗?而且这大半夜的你吃这么多高热量的,我看你这么瘦也不应该啊………”
何攸牧又压了压帽子,没有回答对方看似碎碎念的提问,只干脆利索地对准机器付了款,祈祷对方对他的记忆最好少之又少,虽然大半夜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已经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了。
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跟人打交道的人,也不善于,所以还是能避则避的好。
“哎?你看那是不是你朋友的车啊?”
何攸牧刚要开口的话卡在喉头,眼睛极速地眨了很多下,然后突然睁的很大,不可置信地回了头。
“何攸牧!快点出来!我们走了!”
“我朋友来接我了,谢谢!”
何攸牧将收银台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扫到了袋子里面,拎着就往外跑,声音即使刻意压低也有着藏不住的惊喜。
他大步奔向店门外,快到连感应门前的玩偶的“欢送语”都来不及说完,直到停在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前面,他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车窗。
止不住的喘气声在空荡荡的夜里凝结成玻璃窗上的雾气,车窗摇下,驾驶座上许茹芸疲惫的开口道,
“先上车吧。”
他没有开口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不是说还有警察吗?”
许茹芸的车开的很稳,拜宋淹在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就考到了驾照所赐,她这才能在合法的情况下自己开车上路。
假设能忽略掉虽然自己已经和警察那边道了歉,但早起以后还是要去警局说明情况,以及离开时是顶着导演要吃人的眼神向节目组借了一辆保姆车外,她这一个人一路上过来,也算是顺利的吧。
“不是你说的吗?希望我一个人。”
她累到不想说话,从酒店开到这里,车程要一个小时左右,还都是一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这要是半夜冷不丁地从旁边窜出来个人她可就出大事了,这样对比起来,倒是和她在澳洲挺像的,对的,一样的惨。
“我,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何攸牧从对方的语气当中听到了一丝疲惫,慌不择路地就开始解释。
也是他疯了,人家明明和自己只是同事,他怎么就能因为,因为她和那个人太像了,就鬼迷心窍到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他果然是疯了。
“你为什么大半夜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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