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只剩下裴娪和江霁舟,裴娪垂着头不敢动,被江霁舟看到她如此泼辣的一面,脸上即有些挂不住,又觉得很丢脸,毕竟她没有打赢.
“忍着些.”
声音温柔得简直不像从江霁舟口中说出来的话,裴娪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他,见他同坐在美人榻上,握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衣袖,将被裴雅兰咬伤的地方露出来,齐口的牙印已有渗血,瞧着甚是骇人,他轻轻吹着伤口,把药撒了上去,在她即将喊出声时,他的手递到了她的嘴边.
手背撞在唇上,裴娪一时忘了喊疼,伤口包扎时她还是忍不住紧紧抓住江霁舟见的手臂,“阿兄,疼,真的疼.”
江霁舟看了眼鼻尖冒汗的裴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阿娪倒是只需半个时辰就能令为兄大开眼见.”
果然.
裴娪努了努嘴,“阿兄不是说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来,不要让人一直骑在头上.阿兰想要言安伯府的婚事,我才不会让给她…疼疼疼….阿兄,你轻点,我的手要断了.”
江霁舟气笑,前世也有这么一回事,裴雅兰和裴娪倒是没有大打出手,而是裴雅兰在裘老太太跟前说,裴娪自知不是裴家女,配不上言安伯府这门亲事.
没承想,他的一番掺和,反倒是让裴娪坚定了这门婚事.
先不说王三郎那个蠢笨如猪的东西,言安伯府这门婚事也是不可行的.
屋内安静下来,裴娪看着江霁舟放开她的手,站起身离去,她的视线下意识追随而去,看着他净手,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后又重新落座在她的身侧,他从药瓶中倒出些许的药粉在手上,示意她将头偏过去.
脖颈不同,温热的风吹过,裴娪只觉得半边身子痒得难耐,她想躲开些,却被江霁舟呵斥住,“对不起。”
江霁舟生出不耐烦来,“闭嘴。”
“阿兄,你别生气了嘛,我下次不敢了。”裴娪不想让江霁舟生她的气,她转过头去,仅差分毫,吓得她捂了嘴,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霁舟。
江霁舟眼皮缓缓抬起,看向羞红脸的裴娪,心中的怒火没有得到半分平息,反倒是……
“阿兄”裴娪猛然被江霁舟囚困在美人榻上,她已经不敢直视江霁舟,只得偏过头去,“你弄疼我了。”
江霁舟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双手被他高举过头顶,脸上的桃粉已蔓延开,耳尖也透着淡淡的粉意,他强迫裴娪往向他,她的杏仁眼中已氤氲着水汽,“王三郎有这般好,叫你不惜伤了自己?”
裴娪羞得想要躲起来,面对着江霁舟这张脸,还是她曾在梦中觊觎过的,她实在很难在这种姿势下坦然面对他,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宛若鼓声,她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擦过她耳边,没有一个字落入她的脑中,她胡乱的答着,“挺好的。”
话音落下她就见江霁舟的脸色彻底阴沉下去,她这才意识到话说错了,她想追问江霁舟,只碰到了他的一抹衣角,人已经阔步离去。
裴娪喃喃道:“阿兄方才到底说了什么呀!好烦。”
需在的烟雨见江霁舟离开,她忙入了屋内,就见她家姑娘坐在美人榻上发着呆,脸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她担心蹲在裴娪的身前,道:“郎君骂姑娘了?”
裴娪摇了摇头,她很是认真的看向烟雨,双手落到烟雨的肩头,“烟雨,我需要佛经洗涤心灵。”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江霁舟的面容,根本挥散不去。
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烟雨探了探裴娪的额头,也没见裴娪发烧,她虽然不解,但烟雨还是将寻了来给裴娪,这才命人整理主屋。
裴娪拿起翻了不到两页,曾跪在祠堂抄录的画面涌了出来,哪还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
这事到底没能瞒下,临近晚膳前,裴娪被叫去了裘老太太的院子,齐夫人母女也在。
裴娪看了眼坐在齐夫人身边的裴雅兰,心里咯噔一下,这画面似曾相识。
“还不给我跪下,现在胆子大了,竟然还敢打人了。”裘老太太拄着拐住在地上“噔噔”,厉声呵责道。
果然,一如既往。
裴娪老实的跪在地上,老太太总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将错怪在她的头上。
待发现不是她的错后,也不过是寥寥收尾,不痛不痒的训斥裴雅兰两句。
“说,为何动手?”裘老太太严声道。
裴娪道:“阿兰想要嫁给王三郎。”
“你胡说,我分明是劝二姐姐要放宽心,就算没了言安伯府的婚事,祖母和大伯父、大伯母也看看在养了二姐姐这么多年的份上,为二姐姐寻一门好婚事。”裴雅兰跪在地上,眼眶中的眼泪半挂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她道:“没承想,二姐姐说我想要抢她的婚事。”
她话说着,不忘留意老太太的脸色,怒气是有,但未打断她的话,“上次的事就是误会,可大伯母咬定我与那王三郎…,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啊!”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无论多少次,裴娪都觉得叹为观止,这世上只怕没有比裴雅兰更要演戏的人了。
她只怕得长十张嘴,再借江霁舟的脑子一用,她今日才能躲过去。
她心里叹了口气,裴雅兰可真会选时候,她阿娘还没归家,江霁舟又在生她的气。
“孙儿给祖母平安。”
熟悉的清冷声,裴娪怕是她出现了幻觉,她忙扭过头去,还真是江霁舟过来了,他迈步上前向裘老太太和齐夫人行了礼,同裴雅兰打了招呼,就是没理她。
还样子还在生气。
裴娪心里叹了口气。
“你来得正好,你看看阿娪被你母亲教得像什么样,不仅毁你三妹妹的清白,还动手打人。”裘老太太指着跪在地上的裴娪道。
江霁舟落座在裴雅兰的对侧,他淡然的看向裴雅兰,道:“原来是这样啊!”
裘老太太听出江霁舟话里有话,她眉头微蹙,“舟哥儿,是知晓此事?”
江霁舟不紧不慢道:“孙儿住在和风院,下午本在温书,却听见晚香堂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便差人去瞧瞧,小厮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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