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烽炀一进屋就迫不及待从夏臻手里抢过手机,脱口就是一句亲亲热热的——“儿子,你终于知道给你老子打个电话了”
下一秒,贾云鹤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柏大叔,您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柏锋炀一下子怔住:“怎么是你?!”随后,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夏臻。
夏臻耸了耸肩,无奈地指着屋外:“我刚看你又要和那个马大婶吵起来,急中生智找了个由头把你拖走。”
原来如此……
柏锋炀大失所望,刚刚他真的以为是柏晨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贾云鹤很快料到发生了什么,嘻嘻笑道:“我知道您思儿心切,把我错当成您的好大儿了吧。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您要是愿意,不如将错就错。不是我自夸,我可比柏晨那小子靠谱多了,绝对待您比亲爹还亲……”
“滚滚滚!老子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你这神棍离老子远点!”柏烽炀不屑道。
说回正事,贾云鹤的语气严肃了不少:“小夏夏,你支教期应该结束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回滨海?”
“大概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夏臻一句话未讲完,就被对方打断。
“你和柏大叔收拾收拾,今天连夜赶紧麻溜跑路,省得夜长梦多!”贾云鹤催促道。
夏臻皱眉:“不是……我们还没买到车票怎么走?”
贾云鹤叹了口气:“把定位发给我,本少爷亲自开车接你二人大驾。”
山高路远的,夏臻本不好意思麻烦对方,柏锋炀却一口应下来,理由是马大婶惯会作妖,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不稳定因素,还是早走为上。
·
待两人各自收拾好的时候,天早就黑了。
不多时,贾云鹤发来了信息,说自己一会就在村口外的公路边等他们。
于是,夏臻和柏锋炀各自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出发了,临走时柏烽炀还顺了把铁锹。
夏臻无语地看着他:“箱子够沉了,还拿这个做什么?”
柏烽炀郑重其事道:“防身。”
夏臻:“……”
两人从屋子里出来还没走多远,蓦然听见一阵吹吹打打的嘈杂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夜晚,不免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柏叔,什么声音啊?”夏臻禁不住放轻脚步。
“像是哪家在出殡……”柏锋炀环顾四周,轻轻说道。
话音未落,马大婶洪亮的大嗓门从八百米开外远远传来,方圆几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夏丫头,俺带着俺家大侄子来向你提亲了!”
夏臻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贾云鹤为什么催自己快走了,看样子那神棍十有八-九是算到了今晚会有这出。
柏锋炀见势不妙,赶忙将夏臻护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提亲呐!俺大侄子看上了夏丫头,想把人娶回家,所以把家里叔伯长辈们都叫来了。夏丫头,你看俺家大侄子对你多中意……”马大婶站在提亲队伍最前头笑呵呵道,她身旁就是那位号称“四十一枝花”的侄子。
“一枝花”穿了件大红褂子,胸前挂着一朵红花,他一贯胆小畏缩,以前只敢偷偷对夏臻瞅两眼,或者趁学校放学时在校门外躲着远远看,柏锋炀一出现他便撒腿跑了。此时大概是仗着人多势众,两只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夏臻,还时不时咂吧一下嘴。
在这般赤果果不加掩饰的猥琐目光下,夏臻不禁头皮发麻汗毛倒竖,但听柏锋炀冷笑道:“谁家黑灯瞎火大晚上的提亲?难不成提的阴亲?”
马大婶一听,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老东西狗嘴吐不出象牙!俺给俺侄子提亲,关你屁事!要你多嘴!”
“根据《华国婚姻法》,结婚的前提是男女双方必须自愿,你们问过女方意见了吗?!”柏锋炀怒道。
“问就问……”马大婶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咧着嘴朝夏臻招了招手,“夏丫头,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呀!你看俺侄子对你那是打心眼里的稀罕,不如你就从了吧。这么好的汉子,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夏臻一阵恶寒,忍不住从柏锋炀背后探出脑袋:“千好万好不如自家的好,我有未婚夫,这次支教结束就回去领证办婚礼,您还是另寻良人吧。”
虽说夏臻之前早就推托过对方许多次了,但这次她是当着众人的面拒绝的。此话一出,不光是马大婶,连同那些陪同过来的长辈脸色也齐刷刷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一个眉毛胡子花白的老汉走过去问马大婶,语气里明显不悦:“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教书的女娃是个黄花大闺女么?”
“是大闺女没错,俺是说……她……”马大婶支吾半天,情急之下一拍自个儿大腿,“不是还没打证结亲吗!你们现在麻溜把人抢了,回去生米煮成熟饭不就成了?!”
老汉摸了下脑门,似乎在犹豫。
另一个比马大婶侄子年轻一点的男人催促道:“三叔,您还耽搁啥呢?俺妈说得对,俺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他们这一老一小?再讲俺们手上还有麻绳这些家伙事呢!只要您一声知会,俺第一个上去把人绑了扔俺哥炕上……”说着指了指夏臻,然后抹了一下嘴,露出与马大婶侄子一模一样的露骨眼神。
“谁敢!”柏烽炀暴喝一声,同时抄起铁锹,“有胆子的就试试,老子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拆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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