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女士。这趟缆车已经满员了,您需要乘坐下一躺。”检票员礼貌微笑。
“啊,坐满了啊。那下一趟大概是什么时候呢?”一路快步,还是没赶上,覃晚语气略带遗憾。
“我们的观光缆车是每半小时一趟。”
她看了看手上的运动腕表,计算时间,等下一趟,估摸连太阳影子都见不到了。
于是她果断放弃了缆车计划。寻思去找一个开阔点的高地,估计也能看到不错的日落。
覃晚打开地图,查找这附近的高地,发现在刚刚经过的多肉植物区边上便有一块高地。于是匆匆向那边走去。
上去的路比较陡,所幸这时候临近闭园时间,游客人数不多,不会拥挤。
快到顶部那段路尤其陡,覃晚一边要护着脖子上的相机一边又要向上爬,格外困难。快到顶了,还差最后两步。
隐约可见头顶风光,像一片橘子海,格外灿烂。
覃晚看着头顶风光,一时走神,脚没踩稳,重心极速下跌,身体向下滑去。
“完了,我覃小晚不会今日就要命丧当场了吧。”
“我还不想死啊,老天奶。虽然我天天做实验叫嚷着不如死了算了,但我开玩笑啊。呜呜呜呜...”
她发出惊恐的尖叫,手忙脚乱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突然,一阵子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随后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从上方传来。
“别乱动,抓牢了!”
不知道她在心里默念谁名字祈求保佑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人稳稳拉住。
听到这个声音,覃晚从恐慌中清醒过来。
抬头一看,那只白皙的手的主人是一个穿着件藏青色卫衣的男人。
他脸庞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握住她的那只骨节分明手因为用力而青筋绷起,蕴含着蓬勃的力量。
不过其他的美则美矣,这人身上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和周身的气质。
是少见的异瞳,左眼像澄澈的蓝色的湖水,右眼则是很纯净的黑曜石的颜色。浑身散发出一种忧郁、散漫的文艺气质。
如此特别,让人一不小心便停住了目光,
可怎么总觉得,好眼熟。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男人一只手握着覃晚的手腕,另一只拉住山顶观景台的巨石。
覃晚晃过神来,“啊?嗷嗷嗷,好的。”另一只空余的手也拉住男人的手,借力蹬住那块仅容得下三分之一脚的台阶,一步步爬了上去。
在他的帮助下,覃晚不仅成功保住小命一条,还顺利登顶。
“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然我就命丧当场了。”她朝面前的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覃晚”
听到这句话,林深沉默了许久才回应:“你好,我是林深。”他伸手回握,但迟迟未松。
覃晚看着他那双眼睛。也一时愣了神,总觉得有些许眼熟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被盯着许久,对面的男人见覃晚依旧一言不发而只是看着他,便拿开了手,转身离开。
而此刻的覃晚也像是回过神来,脱口而出:“诶,我是不是...”她看着转过身观景台走去的男人问到。
男人似乎有些惊喜,听到声音立马转过头来,有些期待的看着覃晚,但覃晚却没读到他眼底的期待,反而停下了话头。
心想还是算了,万一人家以为搭讪咋办。还用这么老土的方式,尬死了。
于是她抬起头朝对方摆摆手解释:“没事,我有点小病,就喜欢自言自语。不好意思啊,你多担待。”
林深听到这话,神色暗了下去,转身朝这观景台的一角走去。
气氛有些尴尬。
覃晚刚讲完话后便尬得脚趾扣地,一边朝观景台那走去一边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后悔的腹诽道:“老铁,你配合点好吗?别随时随地玩抽象。”
她在离男人不远处坐下,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同欣赏这落日。可专注于看日落的覃晚没有注意到,一道视线正悄悄注视着她。
眼神复杂,不知从何说起。
晚霞虽灿烂,但转瞬即逝。随着傍晚的最后一抹余晖谢去,气温下降。
初秋山林里的山风吹过,冻的覃晚打了个哆嗦。
她拢了拢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薄外套,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看,已经17:48,马上要到闭园时间了。
“林深。”
覃晚扭头看向他,刚刚听他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便不禁联想到了李白的那句“林深时见鹿”。
这名字也确实很称他。
像清晨迷雾里,森林深处才能见到的小鹿,美丽又神秘。
一旁坐着的林深表面上在看晚霞,其实一直有分神注意着边上的女生。
刚刚她起身弄出的动静也被他分毫不差的听到。
那道那在梦里听到过很多次的声音,此刻正喊他名字。
不知怎的心里洋溢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像是一股电流穿过身体,整个人都变得苏苏麻麻的。
林深就这么抬起眼睫,双眼直勾勾的望向她,眼眸中映照出面前人的面容。
覃晚有些不自在,耳尖微红,她摸了摸头发撇开视线,强装淡定。
“要走吗,晚霞看完了,植物园也要闭园了,一起?”
虽然莫名奇妙邀请陌生人一起同行可能显得有些奇怪,但覃晚一想到想到刚刚差点在这里丢掉小命,这点东西就根本不算事。
况且现在天几乎是黑了,一个人下山实在是危险,两个人一起作伴就好多了。
覃晚见林深一直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在心里诽腹:完蛋,是不是太冒昧。她又有点后悔了。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挽救一下时,面前的男人却站了起来。
“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林深往下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试图遮住自己的视线,强制让自己不再盯着对方。
“啊?奥,奥,好的”
覃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见他答应了连忙跟上。
靠近边缘处,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片,又加上刚刚在这的遭遇,本来不恐高的她,心也凉了半截。
这可怎么下去,一下踩空真得一命呜呼。
“你举着手机照明,我先下去。”站在面前的男人突然转身低下头来对她说到。
覃晚本来就站在他身后,靠得很近,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
男人个子很高,目测一米八以上,一米六五的覃晚此时也堪堪到他肩膀。
这个距离,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衣服散发出的洗衣液的香味,是白玉兰。
夜色阻挡了视线,其他感官变得强烈,心不自觉的乱了阵脚。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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