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萧凌元果然雷厉风行。
户部拨款,工部选址建造,礼部拟定祭祀仪程。
期间自然少不了各种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的小动作。
譬如,户部拨付的银两,以国库空虚为由,一再克扣。
萧凌元直接带着亲兵,堵在了户部尚书的府门口,言明若是耽误了陛下的旨意,耽误了祭奠英魂,他的剑可不管什么尚书侍郎。
户部尚书吓得魂飞魄散,连夜将足额银两悉数奉上。
工部在选址建造忠魂坛时,也有意拖延工期,偷工减料。
萧凌元亲自前往工地监工,但凡发现丝毫差池,便当场严惩不贷,撤换了好几名官员,这才震慑住了那些宵小之辈。
至于礼部,送上来的祭祀仪程繁琐不堪,处处透着对萧家的贬低和忌讳。
萧凌元看也未看,直接将其掷回,冷声道:“本将军要的是祭奠为国捐躯的将士,不是陪你们**这些虚文!三日之内,拿出一份像样的章程来,否则,礼部尚书可以考虑告老还乡了。”
礼部尚书被他这番不留情面的话噎得面红耳赤,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回去连夜赶制。
短短数日,萧凌元便以铁血手腕,将所有阻碍一一清除。
忠魂坛的建造,以惊人的速度推进着。
晏清看着萧凌元递上来的进展奏报,心中五味杂陈。
萧凌元的能力,毋庸置疑。
只是这份能力,如今却像一把双刃剑,当自己与萧凌元站在同一处时便能为她所用。
若是稍有对立,也能随时把她刺于剑下……
萧凌元雷厉风行筹备忠魂坛的这些日子,晏清并未插手。
她将更多的目光,投向了看似不谙世事的北疆郡主。
自那夜偷听被撞破后,乌兰图雅便像是换了个人。
不再时时刻刻黏在晏清身边。
她变得安静了许多,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的住所,鲜少出来走动。
即便偶尔碰面,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眉宇间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与小心。
反常得让晏清生疑。
萧凌元那日对乌兰图雅的温和,也透着一股不寻常的熟稔。
晏清直觉,这二人之间,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日午后。
晏清心中烦闷,独自一人在御花园散心。
忠魂坛之事,朝中暗流汹涌,萧凌元的强势让她暂时得以喘息,却也让她更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份无形的桎梏。
行至一处僻静的假山群,晏清脚步微顿。
前方花木掩映间,一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乌兰图雅今日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素色宫装,行动间却透着一股与平日骄纵截然不同的谨慎。
晏清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隐匿于假山之后。
晏清这几年虽专注于朝政,却也未曾完全荒废幼时同闻经武所**的功夫。
自己上她身形本就纤细轻盈。
敛息藏踪,倒也不算难事。
只见乌兰图雅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后,快步闪入了一座废弃的凉亭。
凉亭内,早已有一人等候。
来人身着北疆服侍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
眉眼轮廓与乌兰图雅有七八分相似。
乌兰图雅见到那男子,立刻收起了平日的娇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北疆大礼。
“参见……阿哈。”
男子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北疆特有的口音。
“事情办得如何?”
乌兰图雅面露难色,“萧凌元他根本不为所动。我按您的吩咐提及了当年的恩情,他却只是含糊其辞,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
男子冷哼一声,“白眼狼!若非当年王庭看在他母亲的面上,暗中出手相助,他萧凌元能有今日?”
晏清在假山后听得心头巨震!
萧凌元的母亲竟是北疆王族?
难怪他能在绝境下,不仅活了下来,还能积蓄力量,一举近乎杀光晏氏血脉……
原来这背后,竟有北疆王庭的支持。
只听乌兰图雅继续道:“阿哈,萧凌元如今手握大晏兵权,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仰仗我们的丧家之犬了。”
“他想过河拆桥?”
男子声音陡然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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