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元亲自命人送乌兰珍前往碎玉轩。
待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殿外。
偌大的正殿,一时间静得只剩下晏清与萧凌元。
萧凌元并没有问,将乌兰珍安排在乌兰图雅的隔壁,这其中的深意,不言自明。
他默许了。
晏清看着萧凌元的态度,下意识在心中盘算。
萧凌元此人,可以容忍北疆成为盟友,可以接纳北疆的军马钱粮。
但他绝不会容忍一个血统纯正心机深沉的北疆公主,真正成为大晏的皇后。
这意味着晏清的身边,将出现一个不受他控制的、强大的外戚势力。
是萧凌元绝对无法接受的。
而晏清,也从萧凌元的默许中,彻底看清了萧凌元的意思。
他与她一样,从不希望北疆的公主真正坐上大晏的后位。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
乌兰珍的队伍刚将行李安置妥当,碎玉轩的宫门便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粗暴推开。
乌兰图雅带着她的侍女们,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巡视一圈后,目光挑剔地扫过殿内每一处陈设。
“啧,皇宫就是皇宫,连一个破落的碎玉轩,都比我们北疆王帐要气派。”
随她而来的宫人们早已得了示意,远远地垂手站着。
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个个都成了聋子瞎子。
乌兰珍的贴身侍女阿古拉脸色一变,刚要上前,却被乌兰珍用眼神制止了。
乌兰珍款款上前,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瑕的温顺模样。
“图雅妹妹,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乌兰珍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乌兰图雅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刀子一样。
“当然是来瞧瞧我这位好姐姐。”
她特意加重了“好姐姐”三个字,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瞧瞧你这身大晏贵女的打扮,怎么,是把咱们草原儿女的血性都忘干净了吗?”
乌兰图雅一步步逼近,气势汹汹。
“还是说,你早就迫不及待,想给大晏的皇帝做一条听话的狗?”
这话已是极尽羞辱。
阿古拉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乌兰珍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怒意,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与茫然。
“妹妹说笑了,我是奉父王之命前来和亲,自然要入乡随俗,一切以大晏的规矩为先。”
她垂下眼睑,轻声道:“这也是为了北疆的颜面。”
“颜面?”
乌兰图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你这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就是北疆的颜面?”
她笑声一收,眼神骤然变冷。
“我听说,你从前在王庭,最擅长的是马术与弓箭,不如我们现在就比试比试?”
乌兰图雅指着乌兰珍身上那件繁复华美的广袖裙,恶意满满。
“就穿着这身,如何?”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穿着如此累赘的宫装,别说骑马射箭,就连快走几步都困难。
在乌兰图雅明晃晃的刁难下。
乌兰珍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仿佛沾染了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
“妹妹说笑了,宫中规矩森严,怎能随意骑射。若是惊扰了陛下,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她轻轻巧巧地,便将晏清搬了出来做挡箭牌。
乌兰图雅的脸色僵了一瞬。
她可以跋扈,可以刁难,但绝不能不顾晏清的颜面。
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乌兰图雅心头火起。
她眼珠一转,看到了宫人刚捧进来的一盆品相极佳的墨菊。
“姐姐远道而来,妹妹也没什么好送的。”
乌兰图雅走过去,端起那盆墨菊,笑意不达眼底。
“这盆花,就当是妹妹给你的见面礼了。”
说罢,她手一“滑”。
“哐当——”
名贵的钧瓷花盆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弄脏了乌兰珍的裙角。
满室狼藉。
“哎呀!”乌兰图雅夸张地惊呼一声,脸上却全是得意的笑。
“真是不好意思,姐姐,我手滑了。”
碎玉轩的宫人们依旧垂着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所有人都等着看乌兰珍,看她如何应对这堪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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