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站在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困惑写满了脸,“我刚是想问这位先生的喜好......”
路先生第一次带人回家,自然是要问清楚喜好,以便房间和饭菜有不合适的地方。
这是她作为路家保姆的义务,但路远灯已经先一步踏进门,阿姨也连忙跟了上去。
路远灯将宋椰拖进了路家,放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手碰了碰安分躺着的宋椰的额头:“有点烫,看来烧的有点高。”
到了灯火明亮的室内,阿姨这才看清路总带回来的男人相貌,真是极为漂亮的一张脸,病态苍白的脸,衬得脸颊两侧如血般红,像是十九世纪的油画仕女,脆弱可怜,黑发随意散落在皮质沙发上,色彩浓艳反差,宛如造物主的神作。
“李姨,帮我从冰箱里拿一个冰袋来。”
医生还没来,路远灯不可能放任宋椰就这样高烧着,只能暂时性采取措施。
李姨回过神,应声,从冰箱拿出冰袋递给路远灯。
她刚想提醒路先生有点冻手,就见男人拿到冰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握着冰袋轻柔地在宋椰额头上按着。
感受到一股凉意,宋椰意识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迷迷蒙蒙地知道有个人在照顾他,他依稀记得今天是霍修霆的头七。
传闻头七这日,死去的人会成为鬼魂,再回到人间。
他今天在墓前说了那么多话,难不成霍修霆都听进去了?要质问他为什么守护不了霍氏了?
协议上承诺给他的财产也变卦了?宋椰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抓住面前男人的手,呢喃,“修霆?”
男人的手一顿,但宋椰意识朦胧完全没察觉到丝毫不对。
见男人不说话,便难受得要哭了,“老公?”
老公,你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回来找我了,我一定会替你继承......不,守好家产的呜呜呜呜呜!
老公,你千万不要收走我的亿万财产啊呜呜呜呜呜!
老公,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记得每年给你多烧点纸钱的呜呜呜呜呜!
但他又没力气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在内心一阵嚎啕哭诉后又昏昏睡过去。
徒留,双眼逐渐瞪大的李姨和脸色难看的路远灯。
李姨蓦地吃了一口大瓜,但又憋得难受,看天看地看四周就是不敢看路先生的脸,呆在这里像是浑身被蚂蚁咬了一样难受,于是呐呐开口道:“先生,我想起三楼的客卧我还没打扫......”
路远灯颔首,李姨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指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灾难现场。
路远灯看出了李姨的不适应,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什么,失笑摇头,但他能听见宋椰的心声,知道宋椰并不是对他死去的丈夫念念不忘。
从心声捕捉到宋椰三句不离家产,他和霍修霆的婚姻并非是因为爱情结合,而是出于某种财产协议?
转头,垂眸看着睡着的宋椰,“小没良心的......”
在他的家里,还敢念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就算他知道宋椰和霍修霆的婚姻名存实亡,但也不妨碍他身为宋椰的追求者,听见这番话还是有点吃味。
路远灯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商人,于是在接下来冰袋使力按压着宋椰发烫的额头。
既然宋椰让他不开心了,他就冻死他。
......
宋椰是被刺眼的阳光叫醒的,他下意识抬手遮在眼前,鸦羽般的长睫扑闪。
欧式建筑风格的房间,华丽大床上躺着的美少年,阳光也似乎格外偏爱他,本就白皙的脸蛋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镀了层神光。
等宋椰彻底适应了阳光,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天花板,他迟疑观察了片刻,似乎不是他在霍家的卧室,心中大吓,蓦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床边整齐摆放的白色拖鞋就匆匆跑出房间。
宋椰凌乱地跑到楼梯的拐角,拖鞋啪嗒啪嗒地声音在空旷的豪宅格外明显,正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路远灯黑眸微抬。
正巧撞上宋椰慌乱无措的双眸。
“醒了。”
“是你?!”
两人同时开口。
宋椰瞳孔晃了晃,看见是路远灯后心中提着的那口气松懈了不少。
“看来嫂嫂很惊讶是我?”路远灯放下餐点,薄唇轻勾,“不是我,嫂嫂以为是哪个野男人?”
路远灯的声音低沉醇厚,像是一杯陈年封存的红酒,带着独特的成熟男人的魅力,尤其是他用这幅嗓子含笑叫他嫂嫂时。
宋椰明明知道这句嫂嫂完全是子虚乌有的名头,况且霍修霆的一些旁支弟弟也会叫他嫂子,可透过路远灯的声音叫出来却莫名令他感到背德刺激的羞赧。
耳后红了一片,尤其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宋椰发毛,“你别那么叫我!”
“感觉怪怪的。”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一句。
路远灯视力极好地瞥见粉红一片,知道不能再逗了,于是换了个话题,“或许我们不该纠结称呼的问题。”
“如果你再不去洗漱的话,我想今早的美味餐点应该与你无缘了。”
宋椰低头,因为匆忙凌乱地跑下来,衣服的领口往下划了一片,甚至他低头时刚好能瞧见光洁如新的地板上他整个人凌乱不堪的模样,清晰到能看见他的眼/屎。
宋椰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连忙匆匆跑上楼,啪地一声将自己关到卧室里。
不是?!为什么豪门总裁的地板上能清晰倒映出他的眼屎啊!!!
这一点都不合理,好吗!!!
-
等宋椰再次下楼,已经焕然一新了。
他洗了澡将身体的疲惫一冲而净,期间他吹头发的时候,李姨恰好时机贴心地为他送上新衣服。
他这时候才发现,昨天他穿的那身衣服原封不动在他身上,只是外套被淋湿后脱掉,但李姨也贴心地给他洗干净烘干后贴心地放进手提袋中。
他心里不由松了口气,起码路远灯这个觊觎他身体的变态没有真对他做什么。
宋椰走下楼,拉开路远灯左身侧的椅子坐下,“谢谢。”
他昨晚上不是完全地毫无意识,知道他是淋雨后的高烧,路远灯帮了不少,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依稀记不清了,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路远灯的照顾和收留。
他宋椰并非是完全不知好歹的人,虽然昨天他和路远灯产生了些龃龉,但一码归一码。
“不必。”路远灯淡淡,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李姨这时恰好端上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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