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噼啪”爆开第三朵灯花,沈含锦的银箸尖在冬瓜雕《百骏图》上刻出深深凹痕。扶钰的雪发垂落案头,像一匹流淌的月光绸,发梢扫过她手背时激起细密战栗:“娘娘这筷子转得比司南还勤快,莫不是要把德妃的罪证戳成筛子?”他尾音裹着冰片似的凉意,玉箫却滚烫地贴上她腕脉,激得饕餮纹在皮下翻涌。
“咔”的一声,冬瓜条在齿间断成两截。沈含锦盯着扶钰咽喉处滑动的篆文,突然揪住他雪缎衣襟往前一拽,鼻尖几乎撞上他眼尾那颗泣血的朱砂痣:“王爷吞密文倒是熟练,怎么不尝尝汞毒的滋味?”她指尖戳向他心口游走的玉玺碎片,触到烙痕时却被雪发缠住手腕——那银丝正以诡异韵律搏动,与冰窖童尸的心跳共振。
剧痛如毒蛇窜入胃袋。沈含锦弓身撞翻青玉案,冬瓜雕滚落满地,在鎏金地砖上砸出黏腻水声。九娘残缺的右手递来宣纸时,她瞥见那截断指处的新鲜咬痕——分明是试毒留下的齿印,齿痕间距竟与沈明珠幼时的乳牙印完全吻合。
“东南.巽位”她蘸着冷汗在纸上勾画,荧光密文渗入宣纸后竟浮出血色山河脉络。扶钰突然从身后贴上来,下颚抵着她肩窝轻笑:“娘娘这呕血作画的癖好,倒比翰林院的酸儒风雅。”他语调轻佻,掌心却渡来温厚内力,将她痉挛的膝盖稳稳托住。沈含锦嗅到他袖口逸出的血腥气,恍惚间想起穿越那日火锅店**时,玻璃碎片扎进掌心的刺痛。
窗外忽起银铃蛊鸣。阿箬的银铃束发被夜风扯散,琉璃瓶中情蛊疯狂冲撞,将紫檀卫的玄铁面甲映成血红。沈含锦的透视眼穿透三重宫墙,看见德妃佛龛中的紫檀像正缓缓转动鎏金瞳孔——那眸子里映出的,分明是现代实验室通风管道的布局图,管壁上还粘着她三年前贴的便利贴。
“当心!”
玉衡公主的佛珠裂成七十二枚刀片倾泻而下。扶钰的雪发绞住沈含锦腰肢凌空旋身,刀刃擦着她耳际钉入墙面,削断的青丝还未落地便被冰霜冻在半空。“皇姐的见面礼越发别致了。”他染血的玉箫挑起地上冬瓜残片,箫孔中溢出的寒雾竟将《百骏图》的密道纹路冻成冰雕,“可惜这琅玕阁的布防图,终究要喂了饕餮纹。”
沈含锦突然夺过玉箫捅进冬瓜雕。翡翠箫孔喷出的冰雾裹住荧光密文,在虚空凝成三百童尸的惨白面容。她踉跄着按住抽搐的胃部,指尖深深掐入扶钰腕间:“德妃铸的不是玉玺.是能逆转时空的轮回盘!”话音未落,冰窖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
轰鸣,童尸眼眶中的佛珠竟与紫檀像瞳孔射出金光相接,在夜空拼出火锅店霓虹招牌的残影。
扶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撕开前襟抓着沈含锦的手按上心口烙痕,玉玺碎片的游走轨迹与空中密文完美重合:“这祭品烙印,是用母妃的骨灰混着水银烙的。”雪发突然暴长缠住玉衡公主脖颈,将她腕间饮血刀痕勒得崩裂,“就像皇姐每月初七饮的处子血,不正是为压下烙痕的汞毒?”
沈含锦的饕餮纹离体而出。金芒扫过满地狼藉,冬瓜汁与汞毒反应生成的鎏金溶液自动流向玄铁锅底,在“以爱为薪”的铭文上燃起幽蓝火焰。火光中浮现的现代门禁卡让她瞳孔震颤——卡面沾着的辣椒油渍,分明是穿越那日泼在实验记录上的!
“王爷的体温“她突然咬破扶钰的唇,血腥气混着冰片苦涩在齿间炸开,“是撕裂时空的密钥!”饕餮纹顺着相贴的肌肤蔓延成网,将两人血脉中的玉玺能量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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