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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汤圆.

小说:

认输

作者:

顾烊兮

分类:

古典言情

新年第一天,沈靳言照常早起,在健身室做完力量训练后到户外跑了几公里有氧。

回家刚冲完澡,沈靳言被Frank叫到了餐厅。

“你做的?”

瓷碗里的汤圆一瞧就是皮薄肉大,阵阵热气从碗面向上飘着。

深邃的眼眸似乎被那阵热气蒙上,沈靳言捏了捏眉骨,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

煮汤圆这事,Frank似乎并不太精通。

几颗圆鼓鼓的汤圆挤在碗里,好几个都破了皮,翻出里边的陷。

“是Sylvia快递来的。”Frank的腰间系着条围裙,裙带绕到身后,勒着劲瘦的腰肢。

刚舀进汤水的瓷碗边缘滚烫,忍着指腹的灼烧感,Frank快速将碗放下,下意识搓了搓手指。

“据说是Sylvia的妈妈做的,寄过来让我们也尝尝。”

在英国居住的时候,Frank的母亲也常会做这些中国的传统食物,有些食物父亲不怎么吃得惯,但Frank倒是很喜欢。

“是寄给你。”沈靳言的声音清冷,语气平淡地说着事实,“不是我们。”

姜予棠那么不想见他,又怎会特意为他做这一出。

说出的话变成藤蔓,绕着他的心脏一圈又一圈,压得有些难受。

碗里的汤圆被勺子舀起,沈靳言低头咬了口,黑色的芝麻内陷冲破雪白的衣裳溢出。

芝麻内馅制作时添加了核桃碎和冰糖,味道香醇,甜而不腻。

咽下的汤圆填入空荡的胃,驱散身体的冰凉,带来一阵暖意。

“往好处想,她知道我住在你家,这汤圆又有这么多,肯定是算了你的份。”

Frank安慰的话没起到什么作用,又或许是沈靳言对此并没那么在乎。

他早就接受,被姜予棠忽略的事实。

“无所谓。”

无所谓姜予棠对他的态度怎样,只要,他还能继续在她的世界里出现就好。

沈靳言接着咬破另一颗,是咸口的,里边藏着肉馅。

“即使分手了,你也还没放下Sylvia吧。”

Frank说这话时,几乎是笃定的。入锅沈靳言心里没有姜予棠,圣诞那天也不会在看见他发的消息后突然赶回来。

也不会在在姜予棠走后,独自找出当初对方送的圣诞树形状的项链,继而摊在手心,在窗边独自站了许久。

沈靳言没回答,敛下睫毛,以此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Frank煮的汤圆多,沈靳言只将两种口味都尝了尝。

吃完东西,他穿着一身黑色,对Frank说要出门办些事情。

开出车库的车并没有往集团的方向行驶,而是根据导航走上小路,往城郊方向走。

到达目的地时,突然飘了小雨,好在雨势不大,沈靳言撑着伞,往深处走。

节日的气氛并没有改变墓园的冷清,也许是等着更特殊的日子相见,也许是那些葬在土里的灵魂已逐渐被人遗忘。

墓园的对面有个开了很多年的花店,沈靳言在那儿买了束简易的花束。

母亲的墓址选在处安静的地方,当初选址时,林思茵本打算把姐姐安葬在更好的地方,石雕墓,背靠山丘植被环绕。可建提议却被沈靳言的父亲否决,坚持要将妻子葬在上宁,一处普通但常常有阳光普照的地方。

这是回国之后,沈靳言第一次来看母亲。

幼童时期的记忆总是模糊且易忘的,他对母亲的印象不多,唯一深刻的,是她俯身后靠近他双眼温柔的脸和扫过他脸颊的长发。

还有那一声声甜蜜的,爱他。

许久没来过,沈靳言依照着记忆,往大概方向走。上了山,没走到母亲那处墓地时,就看见道人影。

“小姨。”沈靳言踏上台阶,睨见林思茵肩头的湿润,将伞面移了过去。

除了他,现在也就只有小姨会记得在节日的时候来看看母亲了。

林思茵穿着件长款的米白色大衣,衣尾直到脚踝。她双手插在兜里,盯着墓碑,轻轻‘嗯’了声作为回应。

“没去公司吗?”

沈靳言摇摇头,又把伞面往林思茵那处移了移。

“有什么话想对妈妈说的就在这儿说吧,我去旁边树下等你。”

林思茵主动提出腾出空间,留给他们母子。

“不用。”沈靳言摇摇头,将林思茵留下,“小姨就在这儿吧。”

“我…没什么话想说的。”

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力,母亲这个缺席了太久。久到他一度忘记对方的脸,连声音是怎样的也想不起来。

所以他不知道该对这样的母亲说些什么,即使认识了二十多年,也只在生命的前两年见过面。

或许对他而言,母亲在他心中所占的位置,还不及小姨。

林思茵站住了脚,理了理身上的披肩。

对于这个可怜的侄子,她心里是怜悯的,所以这些年,也尽可能替姐姐弥补对他的缺失。

可那份空洞,毕竟无法真正地被填满。

雨滴嘀嗒嘀嗒砸向伞面,积累成水渍,顺着倾斜的伞面垂直落向地面。

粉嫩的花瓣沾上了水珠,包绕的花心被一下下砸着。

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林思茵极力在记忆里寻找着姐姐的脸,那样的年轻,美丽,笑容如花。

如果投胎转世是真,那么姐姐今年应该和郁琛差不多大了。

只可惜,姐姐没有来看过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抱住她,像装饰洋娃娃一样为她梳妆打扮。

“你父亲最近有联系过你吗?”林思茵语气平淡,关于她这个姐夫,她总是有股无法描述的情绪。

一方面,当初的确是她姐姐先出轨在先,伤害了那个男人,是姐姐有愧于他。

可另一方面,林思茵至今无法理解,那样口口声声爱姐姐的人,为什么会在靳言出生后,抛下孩子就离开,也从未说回来看过亡妻。

明明后来姐姐已经回心转意了,明明姐姐为将拼起家庭的破碎同样也付出了那么多。

“没有。”

沈靳言上一次见父亲,还是在他成人的那一天。

那是自父亲扔下他不管后,他第一次见到父亲,直至今日,也是最后一次。

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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