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雾行次日醒来的时候罕见很没有精神，昨晚一直在想乔雪霁有关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一热怎么就去表白了，乔雪霁怎么脑子一热也就同意了。
哈欠连天洗脸刷牙，凌雾行没有像往日一样马上行动起来，而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儿呆。
爸妈都是俊男美女，她自然也不会相貌丑陋，就像是现在这样在镜子前，她偶尔还是挺臭美的。
她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男的主动来追求她呢？
都把她逼到吃窝边草这份上了。
顾影自怜还未结束，门铃声响起来，她匆忙将脸上的泡沫冲干净，从电子猫眼里看一眼，外头是乔雪霁。
这么早他来干什么？
手放到门把手上又收回来了，凌雾行照着镜子，用手将翘起的头发压下去，才给他开门。
刚才在电子猫眼里没仔细看，现在凌雾行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手里提着饭盒，很明显是来送早餐的。
乔雪霁很自若走到餐厅，将饭盒拆开，又去找了筷子递给她，“听凌阿姨说，你家阿姨走了，她拜托我家多照顾你。”
凌雾行拉开椅子坐下，撇了撇嘴，“我妈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又不能把自己饿死。”
精致的饭盒里六只煎饺，一看就是手工包的，咬一口还很烫，馅儿是胡萝卜丝鸡蛋木耳，每只都放了一只饱满的虾仁。
凌雾行问：“你吃过了吗？”
乔雪霁点点头，笑着道：“我做的时候有几个不太好看，就顺便吃掉了。”
凌雾行惊讶道：“这是你做的吗？”
乔雪霁轻声道，“孙姨包的，但是她太忙了，我上网查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难的，就帮她做了。”
他面色未改，自得却从眼睛里透露出来，特意停顿一下没从凌雾行嘴里听到想听的，他又摸了一下鼻子，继续道：“况且给女朋友做爱心早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凌雾行咬煎饺的动作停顿一下，评价道“好油啊。”
乔雪霁：“……我油放多了吗？孙姨在旁边看着我做的，应该没错啊。”
凌雾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我不是说煎饺，我是说你。你好油腻啊。”
乔雪霁抿抿唇，不说话了。
看见他吃瘪，凌雾行还挺得意，风卷残云把剩下的几只煎饺都吃光，吃人毫不嘴短，找出那盒只拆了包装的巧克力塞到他怀里，就要将他扫地出门。
乔雪霁不太愿意走：“干什么？”
凌雾行使劲儿把他往门外推：“你赶紧走吧，孤男寡女在一起的，多不合适啊。”
乔雪霁神情无语：“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凌雾行一脸理所当然：“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男的啊，现在不一样了，当然要避嫌！”
乔雪霁扒着门：“……你不是想练英语吗？我可是免费陪练。”
听到学习英语，凌雾行有些犹豫了，像乔雪霁这样尽职尽责的陪练，别说是免费，就是收费的也不好找。
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还是不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万一你要是对我做些什么，小三花又救不了我。”
乔雪霁还在卡在门缝里不让她关门，“怎么可能，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凌雾行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她红了脸，恼怒地看着他，“现在和之前又不一样。”
乔雪霁似乎懂了她的窘迫，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不如去我家？孙阿姨一直都在。”
凌雾行思考了一下，终于点点头，“好吧。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东西。”
再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本习题册和平板电脑，小三花也被夹在了怀里。
凌雾行解释：“小三花很黏人的，看不到人就要生气。”
乔雪霁只是点点头，对一只小猫不会有什么意见。
来到楼下乔家，几乎是刚进门，小三花就精准定位到了狸花公公的位置，躺倒在它面前，娇娇嗲嗲地叫了起来。
凌雾行看着这一幕摇摇头，感慨道：“小三花好可怜，芝麻是个公公，它们之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乔雪霁正在拉窗帘，听到她说的话不由回头，“为什么不会？”
凌雾行倒是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当然不会，芝麻是公公啊，它现在还算是个小男猫吗？”
乔雪霁坐在她旁边，两人几乎是肩挨着肩，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今天她感觉不太妙，谨慎地往旁边躲了躲。
“怎么不算了，芝麻只是失去了生育能力，又没有去做变性手术。”
凌雾行道：“可它现在都对所有小女猫没兴趣了哎，连发生关系都做不到，又怎么能组建健康正确的两性关系？”
习题册被她打开，一翻就到了上次被她折了个小角的地方。
“要不然你看看，不举的男人哪有人愿意要？之前的那个新闻，就很轰动那个。妻子出轨原来被千夫所指，但后来又曝出是丈夫一开始就不行，舆论不就开始反转，指责起来丈夫一开始就不该骗婚吗？”
她一股脑将自己心里所想的全部说了出来，这时才发现乔雪霁一直在默默看她，眼神复杂。
他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凌雾行忙补充道：“你可不要多想，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有在暗示你什么。”
乔雪霁低头，轻轻“哦”了一声，“我没有多想，就是觉得奇怪，我以为你会喜欢柏拉图似的恋爱。”
凌雾行脱口而出就是反驳：“怎么可能，我是觉得性和吃喝睡觉一样，都是很平常正经的事情了。”
乔雪霁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头狠狠皱起来，握着圆珠笔的手指紧了又紧，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所以，你谈恋爱，也是想着会做这种事的？”
凌雾行吃了一惊，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聊天，他语气怎么像是冬天室外的温度。
这么问，好像是她很馋他身子似的。
虽然昨晚就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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