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生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她叫人向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就算跟沈念初这么熟了,她也一直如此。
“沈念初,你站起来。”江挽生的声音清冷,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
这突如其来的指令让苏晴和李悦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以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沈念初闻言,虽然心中同样不解,但还是顺从地依言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她疑惑地看向江挽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却见江挽生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再次开口:“转过去。”
沈念初满心困惑,却依旧顺从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江挽生。
苏晴和李悦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
只见江挽生在沈念初转过身去后,竟单膝点地,利落地蹲了下来。
她伸出手,稳稳地扶住沈念初的鞋跟,声音平静无波:“左脚后跟抬一下。”
这是干什么?沈念初这次没有立刻照做,她觉得这姿势有些尴尬,侧着身子低头看向江挽生,只看到她戴着军训帽的后脑勺。
她迟疑地轻唤了一声:“挽生……”
“别废话,赶紧!”江挽生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沈念初只好微红着脸,依言将左脚轻轻抬起。
江挽生一言不发,从一直攥着的手心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创可贴。
她动作轻柔而迅速,小心地撕开包装,精准地将那片小小的胶布贴在了沈念初脚后跟那处被磨破皮、微微渗血的地方。
贴好后,她又伸手按住沈念初另一只鞋子的后跟,简洁有力地吐出两个字:“右脚。”
直到此刻,沈念初才恍然大悟江挽生刚才跑开是为了什么。
一股惊讶和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她没想到,江挽生急匆匆离开,竟是为了给她买创可贴。
她不再有任何抗拒,乖乖地抬起右脚。
又是一张创可贴,被江挽生仔细地贴在了另一处磨破的脚后跟上。
江挽生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可能沾到的灰尘。
沈念初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柔软,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脚磨破了?”
江挽生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笨蛋,脚后跟都磨破皮了,不会打个报告处理一下?硬撑个什么劲!”
沈念初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小声辩解道:“我……我怕别人觉得我太娇气,小题大做。”
江挽生闻言,甚是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管别人干什么?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真是蠢得可以!”
话语虽冷,却透着一种直白的保护欲。
虽然被江挽生骂了,但沈念初却没有半点生气。
她太了解江挽生这别扭的性子了,她的关心,总是裹在这样看似冷硬的外壳里。
她顺着江挽生的意思,乖乖地道歉:“挽生,我知道了,保证下次不会了。”
“哼!”江挽生轻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保证,转身走到苏晴她们旁边的座位坐下。
苏晴和李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万万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高冷疏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挽生,竟然会如此细心地蹲下身,亲手为沈念初处理脚上的伤口。
直到这一刻,她们才真正理解了沈念初当初那句“她对我挺好的”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是……看着她们两人之间这种奇特的相处模式,一个命令得理所当然,一个顺从得心甘情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不太像是寻常的朋友闺蜜,反而……莫名地契合了小说或短剧里那些“霸道总裁与小娇妻”的调侃。
“挽生,你也太贴心了吧!”苏晴夸张地叫出声来,语气里满是惊奇:“只是你们这互动……真的好像论坛里传的那样诶!”
李悦也忍不住点头附和:“是啊,挽生,你对念初真好!”
江挽生闻言,自然明白苏晴话里的意思。
她眉头一挑,反问道:“你觉得脚后跟那个位置,她自己好贴?”
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苏晴和李悦闻言一怔。乍一听,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站着确实不好操作。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站着不好贴,坐下不就能贴到了吗?
不过她们看着江挽生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很识趣地没有继续争辩,只当是江挽生一时没想到坐下这个选项罢了。
沈念初站在一旁,吐了吐舌头,朝两人笑了笑,像是犯错以后的尴尬笑容。
但苏晴和李悦两人,怎么觉得这笑里面,除了带着得意和炫耀的意思,还有点可恶的感觉呢?
再多走了一轮队列之后,终于熬到了午饭的时间。
随着张教官一声“解散”,饥肠辘辘的学生们如潮水般向食堂涌去,每个人都带着一身疲惫与饥饿,期待着美食能缓解身体的酸痛。
午休过后,下午两点整,集合哨声刺破沉闷的空气。
烈日当空,阳光如同熔化的白金,无情地泼洒在操场上,塑胶跑道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队伍整齐列队,张教官站在队列前方,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洪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军姿,是军人的脊梁!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锤炼意志!全体都有——立正!站军姿!”
“两肩后张!挺胸收腹!头正颈直!身体微向前倾!重心落于前脚掌!”
张教官在队列间来回巡视,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时纠正着同学们的动作:“坚持住!这才刚开始!”
沈念初站在队列中,按照要求绷直身体,双手紧贴裤缝,汗水早已浸透了迷彩服的后背,紧紧贴在皮肤上,黏腻不堪。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鬓边不断滚落,滑过脸颊,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只留下微小的深色印记。
她的双腿绷得笔直,脚底传来的酸痛感越来越清晰,如同无数细针在扎。
阳光灼烧着头皮和裸露的脖颈,火辣辣的疼。
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教官的口令声仿佛隔着一层水幕传来,模糊不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沈念初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姿势,脑海中却清晰地回响起江挽生上午说过的话。
“笨蛋,脚后跟都磨破皮了,不会打个报告处理一下?硬撑个什么劲!”
“管别人干什么?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真是蠢得可以!”
不能逞能……不能硬撑……
她感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胸口憋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眼前的光线开始扭曲、晃动,周围同学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她艰难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抬起手,想要报告……
然而,手臂刚抬起一半,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沉入黑暗。
就在她身体倾斜、即将重重摔倒在滚烫地面上的瞬间,一只手臂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猛地从旁边伸了过来,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
紧接着,另一只手迅速扶住了她软倒的肩膀!
是江挽生!
她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身旁的沈念初,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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