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么明显的手段他都看不出来,他就不姓耿!
耿榆握紧拳头,几乎要暴起。
没有一个人应该被平白侮辱或者为难!
小二那仿佛是魔法造物的身躯一下就挡在了他的眼前,让他的怒意一滞:“宿主,你现在可是耿榆!是耿家的二少爷!”
和原本人设的偏差值要是太高,一旦再次被发现不对,数值很可能顷刻间就冲到顶峰的100%,然后任务失败!
耿榆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心想:“要是摇到反派设定,试图伸出援手的那一瞬间,偏差值说不定就狂飙99%了……”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阚雨星努力稳住身形,但覆水难收,高脚杯里颜色绚烂的酒液大部分飞跃出去,坠落在地,小部分……倒在了阚英范的裤脚上。
这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阚雨星飞快地看了眼坐在最边上的同班同学——也是便宜哥的狐朋狗友之一——站直身体抿起了嘴。
耿榆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扫到了最边上垂着眼睛偏过头的恶毒男配跟班A。
大量的记忆里有微量的他,人身体里的铁锌铜锰硅。看了半天,他才想起他们的那点交集。
坐在恶毒男配另一边的跟班B立刻大声嚷嚷:“阚雨星,你干什么呢?!工作都做不好吗?没看见范哥的裤腿都湿了吗?!你得赔啊!”
跟班B的声音不小,周围几个沙发上的人竖起耳朵,眼睛也看过来,但又不敢太明目张胆。
从这角度只能看到耿榆后脑勺,所以他们第一时间看见的是相对而站的阚雨星和阚英范侧脸。
耿榆和他们一个视角,不过是远近区别,平静下来后他直接在心里和系统吐槽:“左边的像卖家秀,右边的像买家秀,不像是有半截血缘关系的。”
可阚雨星一比,阚英范平平无奇。
小二:“!”宿主和它学坏了!
它的翅膀都忘记扇了,但不符合牛顿定律的是,它没有摔下去,而是在匀速且垂直向下的滑翔。
深棕短发的青年看了看,抬起手,不着痕迹地虚虚托住了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
……温的、毛茸茸的、软软的。
“你赔不起吧?我的……私生子弟弟。”站起身的阚英范居高临下道,“也不知道你在清高个什么劲儿。”反而让父亲更加看重他了。
耿榆默默翻了个白眼。
刚刚男主托着托盘,托盘上的酒是他便宜哥故意要的高脚杯盛放的,走路速度不快,这还能摔了明显是有猫腻!
……男主是不是看了他一眼?
耿榆没多想,拿起手机,找到个联系人,发去了一条询问的短信息。
顺便看了眼时间。
虽说他答应了系统,也签订了契约,还大致看过了书中剧情,但这段剧情文中没写,想必是被补全的情节,所以他也不知道男主是什么反应。
他对阚雨星没有感情,男主也不过是有一张好脸,他有自己的准则,不自救的人不值得他多费力气。
“对于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很抱歉,但刚刚不是我的错。”阚雨星的声音很干净,只是开口就让人忍不住侧耳聆听。
美中不足的是,现在听来有几分哑。
耿榆抬眼去看男主,穿着制服的青年今年将将20岁,清高、疏离,从抿起的唇角能看出他性格的一角。
书中说他落落寡合。
耿榆只看到他被人刻意孤立,现在眨眼飞快,手指蜷缩,不长的拇指指甲抠在食指第二指节上。
男主在那不卑不亢但紧张焦虑,他坐在这里有恃无恐……为数不多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小二急得在他的五指山里撞“墙”:“拯救意难平任务进度是0%!0!宿主!这是一个多好的刷进度机会啊!”
它和一个小时前毒舌又嘲讽的它不一样了,它已经是钮祜禄·小二!
这也不怪它,它其实是出厂没多久的系统,新得和小鹿斑比一样,走路都能打滑,就被上面的执行官大人A投入使用。
新手发现毒舌行不通,立刻暴露本性。
——俗称:混熟了。
它要是个人类,就会知道怎么都应该装到底,不然早晚被拿捏。
耿榆的深棕色眼睛看着面前的闹剧,手指却悄悄蜷缩,闷着温暖的毛茸茸光球,拿着它,还捏了两下。
小二被捏的发出了“叽——”的一声。
耿榆险些失笑,所幸还是稳住了。
跟班A小心观察恶毒男配阚英范的神色,在一片寂静中起身,抬起双手,脸上赔笑:“算了算了,范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也不差这一条裤子……”
毕竟谁不明白阚英范是故意让他绊倒阚雨星的呢?
跟班A压低声音:“这传出去阚家兄弟阋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阚雨星离得近,听清楚了,忍不住嘲讽地想:“谁跟他是兄弟!”
耳边炸响了另一句:“谁跟他是兄弟!”
他诧异抬头,险些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说出口了,一看是阚英范。
嗐,那没事了。
阚雨星早就知道,他这个便宜哥哥一边用哥哥的身份压迫他,一边还不承认他是弟弟。
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会认。
阚英范一脚踹上面前的矮桌,发出了Duang大一声巨响,他的破锣嗓子比这巨响声还要大,仿佛是把会所舒缓的音乐都震停了一下:
“喂!阚雨星,你就没有别的可说?我劝你可想好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低头!”
耿榆听着幻痛地皱起眉。
跟班A息事宁人的想法消散了,他每次劝慰都能劝下阚英范,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耿家人在这,阚英范反而更张扬了。
阚英范不会以为耿二少给他面子愿意来一趟,就是站队他了吧?也不看看有10次邀约人家愿意来1次都是奇迹了!
跟班A和阚雨星是同班同学,虽然他看不惯阚英范,但家里势力不如人,在外行走自然要低头。
他转头就看见了沉默的耿二少蹙眉,立刻不再多说,往后退了两步。
“阚雨星,你连话都不敢说吗?”阚英范看上去更生气了,拎起旁边点的瓶装酒,脸上狰狞,一个跨步就到了阚雨星面前,后者身体紧绷,时刻准备应对。
阚雨星全神贯注,注意着他的行为。
“宿——主——!”小二力拔山兮气盖世,可算把放了海的五指山撞裂开了。
耿榆认定的事情那是油盐不进。
柴米酱醋茶也不行。
“阚英范,阚锐志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一开口,就没人再敢有大动作了。
阚英范好像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位贵客在场,飘了一晚上的心落了下来,他悻悻放下酒瓶:“……”
“你阚家是要破产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耿榆收回了放在扶手上的手,放置于交叠的长腿上,“嗯?”
“我问你话呢。”见对方没动静,他扬眉,冷漠而直白地命令道,“说话。”
他年岁更小,却更像是上位者。
阚英范转过身冲着他,看上去不情不愿,甚至很想往后退:“不、不是,也没有要破产。”
“我还以为我只需要付出一点微小的代价,就能让阚家消失呢。”深棕色短发的青年笑着的时候俊秀爽朗,可他不笑的时候,就算语气如微风般和煦轻柔,听来也像是阴暗处蛰伏的毒蛇在吐信。
此刻,黏稠的恶意喷涌而出。
阚英范额头上冒出冷汗,飞快否认:“哥!榆哥!您可千万别,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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