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宁,草哥?”任清远急忙两三步从床上跨下来,他今天起晚了得赶紧收拾。
眼看着那边儿裴安宁还在睡,任清远大声喊了他两下,“要去上课了,裴安宁!”
等他洗漱出来发现那边还没动静,任清远看了看表,“我靠,他今天没课。”时间要来不及了,任清远一把推开门冲了出去。
电瓶车一溜烟的功夫开到教学楼,他手忙脚乱停了车直奔四楼,满头大汗。
理论课上了一上午,任清远后半节差点睡过去,他强撑着记了笔记,等下课铃一响,他再去看后面那几行鬼画符,沉默了。
猛叹一口气,任清远问:“李旭,记笔记了吗?”
李旭打了个哈欠,“记了。”
任清远松口气,他把手机递过去了,“给我拍一下。”
2秒钟之后,李旭把手机还回来,他满血复活,“走,去吃饭。”
两人仗着有车没留在学校里,油门一拧,直奔后门小吃街。
走进米线店,任清远眼神好,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门边的裴安宁,“那边是裴安宁?咱们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端着米线走过去,裴安宁被这俩人吓一跳,他正吃着第二碗面,“你们下课了?”
李旭刚坐下前后左右晃动脖子,他睡得颈椎咯噔咯噔响,“刚下课,可困死我了。”
任清远感同身受,“我本来强撑着没睡,结果一下课看自己写的那几行东西……呵,”任清远一口气干了半瓶水,“我还不如睡一会儿。”
裴安宁轻笑。
李旭,“你们今早没课吗?”
裴安宁摇头。
李旭不忿,“刚放假回来就不应该排早八的课,感觉老师也不太有精神。”
刚出锅的米线烫牙,俩人到现在一口都没吃上。听李旭这么说,任清远大笑了好一会,“王教授是退休返聘回来的,人家七十多了,你想让他多有精神。”
“已经比我们有精神多了。”
李旭自己都笑了,“哎行行行,吃饭。”
体院下午有训练,任清远和李旭吃完就先走了,裴安宁坐在座位上和他俩招招手,转身,“老板,再来一碗粉。”
“哎,好!”
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秋天中午也不暖和,任清远和李旭在开了空调的休息区换衣服,李旭盯着任清远看了好一会,“你还热?你脸怎么到现在还红着?”
“我不热啊。”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看着了,我以为你热呢。”
任清远换了运动短袖,“我脸红吗?”他转身去照镜子,“是有点儿红。”
“你不是发烧了吧?”李旭凑上来,“我摸摸。”
“我操,大哥!你这得有三十八九度。”一声惊呼,“别练了,赶紧吃药去吧。”
任清远拧眉,发烧?
他无所谓,“没事儿,一会儿出出汗就好了。”
李旭可不干,两个人推推搡搡,“悠着点,赶紧回去,一会我跟教练说。”
拧不过他,任清远把衣服换回来,他笑笑,“那行,我去校医务室拿点药,你帮我跟教练请个假。”
“快去。”
任清远到了校医务室一测果然是发烧,校医慢悠悠收了温度计,一副无奈模样,“39度了你才来啊。”
校医手法娴熟给他吊了水,“睡一会儿吧,等打完了我叫你。”
任清远悻悻笑笑,“谢谢医生。”
他本就困,中午吃个饭都没打起精神,借着发烧劲儿脑子晕晕乎乎,任清远往病床上一躺,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等任清远再醒是两个小时后,校医拍拍他,“头疼不疼?”
任清远摇头,“不疼。”
“那行,给你开了药,回宿舍好好歇着。”
“好,谢谢医生。”
任清远打着哈欠,他烧退得差不多了,路过超市他进去买了一支温度计带回宿舍。
回宿舍后他接着睡,睡到天黑才下床,任清远给自己量了体温,“三十七……还行,不算烧了。”
洗了个澡清醒清醒,任清远给未读消息挨个回话,“没事儿,退烧了。”
“嗯,谢了旭哥。”
门被推开,任清远转头,“回来了。”
裴安宁点头,“退烧了?买了份猪骨面,你先吃饭再吃药。”
任清远接过来,“谢了草哥,刚测的37度,没事儿了。”
裴安宁点头,“你吃吧,我先睡会。”
“好。”
裴安宁说完直奔床就去了,也就三秒钟时间,任清远面还没打开,那边裴安宁就躺下了。
“脑力工作是累,看把我草哥压榨成什么样了。”任清远叹息,猪骨面是后门小吃街那家,任清远之前说了次好吃,没想到裴安宁记住了。
任清远吃得满头大汗,他用手扇扇风,从盒子里拿出两粒药一口吞了,吃完他去冲了个澡。
电脑页面飞速变换,任清远带着耳机沉浸式体验剧情,最近新更的主线剧情他玩了半个月,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策划,比原来还上头。
“我靠!”这就结束了?
任清远看着后续剧情待解锁这几个字满面愁容,他长呼一口气拿起手机,“都10点了。”
裴安宁还在睡,任清远喊他:“草哥,草哥?一会停水了。”
见没人回话,任清远微微皱眉,他转身往裴安宁那边走,“裴安宁?”
鞋都没脱?
任清远心头预感不对,他大跨步上台阶,坐在最高一层台阶上晃了晃裴安宁的手,刚碰到就把任清远惊了,“怎么这么凉!”
裴安宁的手平常也凉,可不至于凉成这样。他现在的体温就像上次在浴室晕倒时一样,任清远连忙下床去自己桌子上拿了体温计,两三下塞到裴安宁腋下。
他纠结,“探不探鼻息……探了有什么用?”任清远拧着眉,他继续喊:“裴安宁!裴安宁?”
还是没动静。
出了一身冷汗,看时间一到任清远立马把体温计拿出来,他不敢置信,“23度!”
声音都吓变调了。
“卧槽,裴安宁!”
任清远心底咯噔好几下,他手都有些麻。可前几次的经历证明裴安宁这种情况都没事,后来也都活过来了。
可他只有23度!
任清远默默又把体温计放回到自己身上,五分钟后,“37度2,没烧。”
37度2临界发烧,可他没烧,体温计也没坏。
任清远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他又把体温计放到裴安宁身上,“22度!”
还比刚才低了,怕裴安宁冷,任清远转身开了空调,他接着喊,“裴安宁,裴安宁!”
任清远没打救护车,他预感这次打了120会和上次一样,而且人都22度了,救护车有什么用?
脑子根本转不过来,任清远爬上床把裴安宁被子扯下来给他盖上,他慌乱间从枕头底下抖出来一个红木盒子,盒子翻滚几圈嘭的一声撞在木头护栏上。
这种上世纪的储物盒看得任清远一愣,但他现在没空管这个。
看着裴安宁的脸,任清远静坐半个小时,他正神游着,“咔!”熄灯了。
任清远一个激灵,“这么黑。”等两分钟适应光线后任清远又去摸裴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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