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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成蹊和祁致尧的墓碑前,程诉那样郑重的承诺,她会一直在祁知礼身边。
月色璀璨的晚上,祁知礼和程诉靠在一起,从今天开始,他就有一个新家了,程诉会成为这辈子陪他最久的人,成为他最亲密的爱人。
程诉凌晨迷糊的醒了过来,入眼就是一张俊脸,小心翼翼的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程诉环上祁知礼的腰,问他为什么。
“我太兴奋了,我终于终于等到今天,等到你在身边。”
他像个得到小红花的小朋友,语气中掩饰不住雀跃,他那样贪恋的看着程诉,不愿意闭上眼睛。
“好了,睡觉吧,保证明天你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程诉身上独有的温软气息扑在鼻间,祁知礼很快进入梦中。
他做了个很讨厌的梦,他梦到程诉又离开他了,去了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偌大的京城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他甚至都找不到程诉曾存在的一点痕迹。
“程诉!程诉!你别走!”
梦境太真实,祁知礼被吓醒。
天光倾泻,刺激着祁知礼的眼球,床旁温度已经消散,程诉也不在房间里。
那一刻祁知礼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只剩慌乱。
“程诉!程诉!”
他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要下床去找人。
程诉听到喊声推开卧室门的一瞬,身上就落了个庞然大物,——祁知礼差点绊倒在她面前。
“怎么了?”
感到真实的触感和温度,祁知礼才恢复些理智,瞧见程诉那一脸关怀的模样,忍不住紧紧抱着她。
“我做噩梦了,梦到你不在了。”
“梦都是相反的,说明我会一直在,你怕什么呀?”
祁知礼没法不害怕。
“你今天起这么早干什么?你昨晚明明说我一醒来就能看见你。”
“今天有我的就职仪式你忘了吗,我不早点起来准备怎么行?”
祁知礼记起了,程诉就任总部副总,就职仪式在上午,晚上还有晚宴。
“那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你昨天睡得太晚了,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祁知礼沉沉的松了口气,却还是没放开程诉。
“好了好了,我要去化妆换衣服了。”
程诉安抚好祁知礼,去衣帽间拿衣服,她换上浅紫色套装,头发盘起来,干练气场中带着优雅,在化妆镜前戴项链。
“祁知礼你来帮我一下。”
程诉扣不上珍珠项链,祁知礼在卫生间里洗漱,手还是湿的就被她叫出来。
“好看吗?”
“好看。”
祁知礼看迷糊的,想直接亲上去。
“化妆了不准亲。”
程诉抬手挡回去,祁知礼却直接亲在她手心。
“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耳环?”
从前程诉披发时,祁知礼很难观察到她的耳朵,把头发盘起来露出耳垂,没有饰品装饰难免觉得单调。
“我没有耳洞,太怕疼了不敢去打耳洞。”
所以程诉从来不戴耳饰,大学时每次有人怂恿她去打耳洞,她都想起齐曼之高中时打耳洞发炎了好久,还会流血,程诉想想就觉得算了。
祁知礼从背后抱程诉,亲在她后脖颈上,激起一片痒意。
“今晚等我接你去宴会。”
“我还是自己去吧,公众场合你安分一点,等回家再说好不好?”
这种时候传出程诉和祁知礼的恋情可不太合适,而且程诉要是以祁太太的身份被推到媒体面前,不知道会出多少事,历史会不会重演谁也难说。
“好吧,那回家再说。”
祁知礼闷闷的应下,又与程诉厮磨好久才肯出门。
就职仪式规模不小,来了很多媒体,这是祁知礼就任以来总部变动最大的一次,亲自引进程诉进入董事会。
程诉这个人本身也很有看头,就任总部副总的同时兼任祁氏旗下最重要的新悦的执行总裁,可见祁氏内部多看重她,或者是说这位新任董事长多看重她。
甚至有记者暗示的问她是不是与祁知礼存在什么不正当关系,否则怎么能力压一众高管登上现在的位置。
世界似乎对有所成就的女性向来如此,即使什么线索也没有,却直接指向她靠身体上位。
祁知礼在办公室听到这些话快气死了,程诉安抚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他终于切身体会程诉从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那么不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
“别气了,现在我就在你隔壁的办公室,你不应该觉得高兴吗?”
现在可以随叫随到了,祁知礼恨不得天天往她办公室里钻,这么说来是该高兴。
程诉可不会一直陪她胡闹,刚就职的时候事情多着呢。
傍晚时候,出发宴会前,凌淑慎来过一次程诉的新办公室。
橘色落日映衬着的房间,恢弘景致下,程诉坐在桌前,好温柔迷人的一个姑娘。
“没打扰你吧。”
对于凌淑慎的到来,程诉闪过一瞬惊讶,与她一同坐在一旁的黑色沙发上。
程诉有段时间没见凌淑慎了,自被祁知礼调去新悦后。凌淑慎本来身体就没恢复完全,强撑着替祁知礼处理了一段时间,也生了退居的心思。
“看到你这么快的上任集团副总我是真没想到,我以为小礼要努力很久才能让你同意。”
凌淑慎以为程诉要犹豫很久,他们之间才会有结果。
“是我不想再犹豫了,我已经犹豫很久了。”
程诉是个不怎么果决的人,对关于自己的很多事她总是优柔寡断,比如去英国,比如去成为凌淑慎的助理,比如和祁知礼在一起。
可如齐曼之所说,缘分不是一场不出门就能避开的雨,她和祁知礼早就断不开了,她今年三十岁,他们还要纠缠多久呢。
程诉深刻的知道,她爱祁知礼。
“您会不会觉得我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了?”
凌淑慎认识程诉比祁知礼久得多,她怎么可能不了解程诉的性格呢。
“或许换一个词讲,我更愿意叫这思虑周全,成为小礼的妻子确实是一个太难下定决心的事。”
祁家是什么样,凌淑慎早就替程诉深刻体会过了。
“但从我回国第一天,看到你手上戴着的那只镯子起,我就知道小礼不会放手,他认定了你。”
程诉的左手手腕上戴着那只翡翠镯,祁知礼硬要给她带上之后就再也没摘下过。
“这只手镯有什么来历吗?”
“这是小礼奶奶留下的物件,很多年来传下的老东西了,是要传给新一任祁太太的。”
这只手镯曾短暂的在凌淑慎手里待过,她出国后没带走,再一次见天日,就是在程诉受伤了。
“他什么时候给你带上的?”
程诉回想,她第一次戴是在祁知礼二十五岁的生日上,那时候她刚回国不到两个月,后来没多久,祁知礼就把这只手镯当生日礼物送给她了。
那个时候程诉还没想过和祁知礼有以后,他却那么强硬的给她戴上了这东西,他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那么早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吗?
冰凉的翡翠此刻异常灼人。
黄昏的暖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夜色中点着的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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