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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序南到LOVE的时候,祁知礼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酒,边上的经理不敢上前打扰。
“这……怎么回事儿?”
上次见到他这幅一脸颓然的样子,已经记不起是多久之前,正春风得意的祁少爷此刻不应该在这儿。
“没怎么就不能过来了?”
得,冷序南知道了,这话出来,那肯定是有事儿了。
和程诉匆匆见了一面,祁知礼想不到要去哪里,直接从秋水长天开车过来了,经理见他不太对劲,一直喝酒,怕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儿,才打电话给冷序南。
“你前几天刚处置完何林新,你们家老爷子不是夸你来着,现在有什么能惹得你不高兴的?”
“何林新的事儿又不是我做的,是程诉做的。”
他什么都没干,净给程诉添麻烦了。
周管家和祁成蹊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祁成蹊都不信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孙子能这么快查出华悦账目的纰漏,集团里多少审计都查不出的东西,被他轻而易举的给看出了?
“听说这件事儿幕后操控的是程小姐。”
周管家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祁成蹊听。
“是程诉啊,那就不奇怪了。”
这是祁成蹊原话,他真觉得这位程小姐有点东西。
“程小姐真这么厉害?华悦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这下怕有得闹了。”
“她若没点儿本事,怎么能在小淑身边待这么多年呢。”
凌淑慎当年处置人的手段可不止如此,程诉已经很留面子了,没捅出祁明彰,也没把那几个副总一锅端了,反而是一点一点慢慢来,别提有多柔和。
“程小姐撤下一批人再换上一批,华悦倒也不至于大乱,这瞧着比四太太当年还会拿捏分寸呢。”
程诉在制衡之术上,确实比凌淑慎还优秀。
“她查账是把好手,年终审计让她去吧。”
总部的年终审计可是大事,多少年了,除了祁致尧,祁明彰和祁明均都没机会沾手。
祁成蹊对程诉的态度,确实非同一般。
“这不是挺好的,程诉得老爷子看重,不就等于你被看重,毕竟她是你的人。”
他的人?程诉可不是他的人。
“她不是真心实意为我做事,她真心实意为的,是我妈。”
“为你妈不就是为你,难道你妈还会害你?”
“当然不会!”
凌淑慎当然不会害他,祁知礼在乎的也不是这点,他在乎的是程诉是他的态度,程诉来他身边,为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是凌淑慎的儿子。
可他太贪心了,他想要程诉眼里心里都是他,他想要她不止因为工作,也能在他身边。
“那你在这儿惆怅个什么劲儿?看着一幅失恋了要死不活的样子。”
失恋?他能恋上吗?
“你这表情不对,真失恋了?”
拿着酒杯呆愣的样子,又忽然叹气,像丢了魂儿似的,冷序南心里无惧无畏的祁四少可不是这样儿。
“我……”
祁知礼怎么跟冷序南说呢,他说不出来。
“才几天不见,你瞒着所有人和谁恋上了?”
冷序南是和祁知礼走得最近的人了,他没听到风声说祁少爷对那个美女动了凡心。
“是你的美女助理吗?”
“啊嚏!”
程诉坐在一帮同学中间,忽然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背后说她?
“是着凉了吗?我的外套给你披上吧。”
段宜清坐在程诉左边,把他那件白色西装递给程诉。
“班长,我们也冷啊,怎么光看程诉不看我们啊!”
性格活泼的同学在旁边打趣,他们那一届都知道,段宜清喜欢程诉这事儿不是秘密,但那时候程诉年纪小,被几个室友护着,段宜清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这情况看着,他还喜欢程诉呢。
程诉不理他们的玩笑,段宜清这个人她不喜欢,不是对他没有感觉的那种不喜欢,是近乎讨厌的不喜欢。
“不用了,我不冷。”
程诉礼貌的拒绝了段宜清的殷勤。
“怎么没看见贺延学长?”
作为校友会的发起人,也是邀请程诉来的人,却不见身影,是不是太不对了。
“贺学长不是要和傅千金订婚了吗?好像是傅千金闹脾气,他在哄呢吧!”
原来贺延的婚讯都传得人尽皆知了,京大这些人都了然。
“当年他和明月那么好,都以为他会娶明月呢,结果毕业俩人就分手了。”
八卦被挑起,趁着当事人不在,同学之间聊得更深了些,话也更难听了些。
“贺延那样的家世怎么可能娶明月呢!”
“怎么又不可能,明月人漂亮,能力强,家世就算比不上贺延也不算差吧,沪上独生女哎,娇生惯养长大的,贺延那么喜欢他,要是他一再坚持,家里人说不定就同意了。”
“你也不看看贺延现在娶的谁,傅家的千金,京城里除了祁家和凌家,也就是傅家这两年得意了,贺延娶她还算高攀呢,明月在他们面前太不够看了。”
是算高攀,听说要不是傅千金真喜欢,贺家又急着合作,这事儿没那么快能定下来。
“程诉,你跟明月关系好,她现在怎么样啊,每回校友会她都不来的。”
话头扯到程诉身上。
“明月挺好的,拿了博士学位,在研究院呢。”
他们这届,能踏实把书读到博士的人,也就明月一个,程诉当年那么有天赋,哪成想毕业直接去英国读了商学院。
程诉不愿多提明月,他们也就没好意思多问。
“诉诉,听说你现在在祁少爷手底下做事。”
“是哎是哎,贺延说在祁少爷生日会上遇到你才知道你回国了,你在祁氏肯定混得不错吧,都能当祁少的女伴。”
“原来圈里一直传的祁少身边的美女助理就是诉诉啊!”
他们一口一个“诉诉”叫得亲热,其实程诉和他们直接没多熟,这个称呼只有读书那会儿明月爱叫。
大抵是觉得程诉有个好前程,面子上的功夫总要做做,成年人了,要懂得拿捏人脉利用资源,才能在繁华京城有容身之处。
“我就是临时到祁先生身边做助理而已,他原本的女伴来不了,才让我陪他。”
程诉撒起谎来面不红心不跳的,可叫人信以为真,哪来什么原本的女伴,原本的女伴就是程诉。
她说这话无非是想告诉他们,她没他们想的那样有能力有背景,说不上什么话,以后有事也不要麻烦她。
她讨厌麻烦。
可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追着程诉问起。
“你和祁四少真的不熟吗?听说祁四少对他身边那位助理可好了。”
他们就差直接把程诉是不是和祁知礼有一腿这话问到耳边了,祁知礼生日那天有个同学正好也在LOVE,看见程诉被祁知礼带去私下的聚会,举止亲昵,这事儿一度在同学群里传开了,只是程诉不关注,今天才知道。
京城里那么多世家子弟,富家少爷,和身边的美女助理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是见惯了的事,况且程诉长得漂亮,有勾搭的资本。
程诉没想到祁知礼这么阴魂不散,她连参加校友会,在一群根本没见过他本人的人中间,都能无数次听到他的名字。
当然,她确实和祁知礼不清不楚,一周前才吻过抱过的人,他们能清白到哪里去。
她还没想好多久回华悦,怎么去面对祁知礼呢,她也多想和祁知礼保持清白的关系,但好像没这个机会了。
“祁少爷年轻多金,人还长得帅,在这样的老板身边工作是不是特幸福,光看那张脸就够了。”
“是哎,把京城里那些公子哥放在一块儿比,祁四少也绝对是扎眼的那个,他可是凌淑慎的儿子,凌家基因多好啊,净出美女帅哥。”
“对对对,我领导也是京大毕业的,说凌修远还在京大教书那会儿,可多女生专门去听他的课,教室都坐不下了,就因为这个,那段时间查课可严了,不准蹭课逃课,就为了保护这位凌教授。”
“凌教授的脸确实该买保险,现在在新闻上看到他还和年轻时长一样呢。”
他们话题越扯越远,程诉秉持一贯沉默风格,只听不说。
段宜清给程诉递了个杯子,里面是一杯特调鸡尾酒。
“喝点东西吧。”
KTV里,程诉既不唱歌,也没怎么说话,本来就不怎么渴,她来这儿本来是想再见一面贺延,哪知他今日偏不在。
清透的蓝色液体装在V形的马天尼杯里,有种梦幻的美感。
程诉还是没接,她教训深刻,还是不要在外面喝酒了。
“我酒精过敏。”
她是惯会撒谎的。
“诉诉你过敏啊,那我帮你去要一杯不含酒精的软饮吧。”
解围的是和程诉交集稍多的一个女生,他们本来就是普通聚会,不搞灌人酒那一套。
从前程诉在京大年纪小,出门聚会大家都照顾她点饮料,是以他们都不知道程诉不能喝酒,今日得知,倒觉稀奇。
“我去吧,你们继续聊,我顺便把果盘什么的都拿过来。”
“那就谢谢班长了。”
段宜清大学四年班长,对于这种服务班上同学的事,他已经做得滚瓜烂熟了。
他拿回来的饮料是橙子气泡水,程诉不喜欢喝奶茶之类的,她乳糖不耐,最喜欢喝的就是气泡水,她特别喜欢气泡在舌尖跳动的感觉。
橘色在一众冷色酒精里格格不入,聚会后半段,大家都有点微醺后,段宜清才终于找到和程诉聊天的机会。
“听说你在伦敦混的不错,怎么突然回了京城?”
之前许多年的校友会,段宜清问别人,怎么程诉今年又不来?她在国外的消息很少传回国内,贺延倒是每年都给她发邀请,她总以工作繁忙脱不开身为由拒绝。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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