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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礼说得火急火燎的要去云城,但真到了的时候,又生出怯意,和程诉在环悦住了好几天。
云城的冬天不像京城,不怎么落雪,也没那么寒冷。常年油绿的叶子高高的挂在枝头,似乎与春天并无分别。
透过酒店最顶层的窗向外望去,祁知礼已经在那里呆呆的坐了好久。
“你还要坐在哪里多久啊,今天又不打算出门了?”
已经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了,连餐食都是打电话叫人送上来的,祁知礼说什么也不肯出门。
“早见晩见都得见,是谁在京城嚷嚷着等不及要娶我的?”
“可是程诉,我好紧张。”
祁知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提到这件事就手心发汗,头埋在程诉肩膀处,整个人都在颤抖。
或许用完全用紧张来形容这种感觉并不恰当,祁知礼觉得这里面更多的是兴奋和雀跃,以及恍若隔世的不可置信。
又到傍晚了,黄昏的景致似乎与晨曦时相似,暖黄色的光照在程诉的脸上,覆上一层朦胧缱绻的薄雾,像……他初见她的那个早晨。
“你还记不记得你回国第一天来抓我的时候。”
“我从没亲口和你说过,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心动了。”
程诉蓦地顿住,呆呆对上祁知礼的视线,眸色中透着与初见时完全不同的光芒。
那时候,她拿起酒杯将他泼醒的时候,他愕然闯进的是平静深幽的目光,是淡然又沉闷的,祁知礼有一刻被程诉这样的眼神震慑住,他还从没见过程诉这样的人,这一点点好奇的心理支撑到早晨。
清晨的第一缕光洒在她瞳孔里时,他终于看到了她眼里那汪死去的池水活了过来。
那就是祁知礼心动的开始。
他想要那汪池水永远鲜活,永远为他鲜活。
环悦的顶层套房装修都差不多,以至于祁知礼坐在这里时,总是想起那一天。
“诉诉,你呢?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祁知礼认真的问她,程诉却答不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
“在我意识到我是爱你的时候,我好像已经爱上你很久了。”
对程诉来说,爱上一个人是自己也无法轻易察觉的,她在潜移默化中交出了自己的心,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爱上祁知礼很久很久了。
所以程诉自己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爱上了他。在喝醉时把她抱回家的时候?在校友会来救她的时候?或者是在生病后照顾她的时候?又或许是在程诉也没察觉到的其他无数细小的瞬间。
她只知道,她现在很爱他。
祁知礼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他去揉程诉披散的长发,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他没得到程诉确切的回答,但他还是很知足了。他爱上程诉只用了一秒,让程诉爱上他是一件太艰难的事,他用了好久好久。
能有今天这样,程诉坐在他身上说爱他的时候,祁知礼很开心了。
而那时候祁知礼在环悦想亲程诉的期望,在此刻实现了。
这天晚上,程诉被祁知礼压在总统套房柔软的大床上,一遍一遍的说爱他。
“我也爱你诉诉。”
祁知礼亲吻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程诉颤抖着喷出好多水,皮肤到处都是被吻出的红色痕迹。
“祁知礼……好胀……呜……”
“乖宝宝,一会儿就好了。”
程诉在哭,呜咽的声音却让人更兴奋,祁知礼像哄小孩子一样耐心哄着,哄到程诉睡着。
吻落在额头,留下湿润的触感,程诉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
去程家的日子再一次推迟,因为程诉脖颈间的红痕实在不能见人。
“祁知礼!你为什么要吻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柔软的枕头滑出一段抛物线,稳稳的落尽祁知礼的怀里,程诉也一同落进他怀里。
刚才叫酒店服务员送来的药膏现在被祁知礼捏在手里,清凉的膏体由指尖抹向皮肤。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下次保证不会了。”
气了就气了,程诉也不能真的拿祁知礼怎么样。
等到那些印子消掉,已经离新年很近了,程诉立刻带祁知礼登门。
“等等等等,我还没准备好,我们过几天再去吧。”
“再等年都要过完了!你想再等一年吗?”
“可是……”
“可是什么?我爸妈又不吃人。”
见女朋友家长这事可比吃人还可怕,但在程诉强力控制下,祁知礼还是屈从了,认真打扮自己准备出门。
“这样穿可以吗?你爸妈会喜欢吗?”
西服领结往身上一套,祁知礼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劲儿扑到人脸上。
“你是要去走秀吗?”
简直比秀场上的男模还吸引人眼球。
“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不太适合去见家长啊,他这样去会给程父程母一种“这小子私下里是不是玩得很花”的感觉。
程诉从好几个行李箱里重新给祁知礼找了衣服,蓝灰的羊绒大衣和深色的高领内搭,让祁知礼看起来沉稳了很多,又显得比较随性。
“这样看起来就靠谱多了。”
程诉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上门拜访父母的女婿的样子嘛。
“走吧。”
她拉着祁知礼的手出门。
下楼到酒店大堂,程诉看见有很多人在搬东西,样样包装精美,被搬到车上去。
“祁董事长,我们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这些东西有专人替您送上门。”
酒店经理过来跟祁知礼汇报情况。
“嗯,麻烦了。”
“不麻烦,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车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请。”
程诉看着流水似的的礼物惊得说不出话,轻轻捏祁知礼手臂。
“你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呀!”
“我不是问过你了吗,多送点礼物贿赂叔叔阿姨会不会更好娶到你一点,你点头了呀。”
“哪有……”
程诉忽然记起在京城那天,祁知礼好像确实是这样说过,但她为什么点头了呢?回忆猛的闪过,那天分明是祁知礼把她吻到喘不过气,程诉胡乱点了头。
“还是不要搞这么大阵仗吧,吓都吓死人了。”
“诉诉,我第一次见你爸妈,准备得越隆重,才代表我多重视你,才好叫你爸妈放心。”
祁知礼很认真的握着程诉的手,作为男人,他比程诉要明白其中的关窍,娶到程诉终究是他占便宜,怎么好叫程诉家吃更多亏。
“好了快走吧,迟到的话会不会让叔叔阿姨对我印象更不好啊?”
说是这样说,但真到了程诉家楼下,祁知礼还是抑制不住紧张。
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程诉还要和他分手,他也是那么紧张,坐在车里都不敢下来,害怕程诉真的不要他了。
可这一次,程诉带着他,一声一声叩响了门。
祁知礼心咚咚的跳,还没做好准备,门就开了。
来开门的是意料之外的程韵。
“姐?你现在就回来了?”
“我好几天前就云城了,终于等到你带祁老板来了。”
程韵朝程诉挑眉,然后朝屋里喊。
“爸妈,诉诉回来了。”
跟在祁知礼身后的人先把东西搬进屋,小三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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