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噼啪作响,将木屋映照得暖融融的。
萧引驰添柴的动作一直有些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两个人都各自沉思的时候,他准备添柴的手突然停在半空,目光从跳跃的火光移到南浔脸上,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对于梅伯玉沉冤得雪一案,你有什么想法?”
南浔心里一跳,不知道萧引驰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案子,她垂眸避开萧引驰的视线,声音淡得像水:“觉得好人有好报吧,迟到的正义也是正义。”
莫名其妙的,萧引驰从这几个字中感受到了一些嘲讽。
他不管南浔的阴阳怪气,继续追问:“南老先生似乎跟梅伯玉有些关联,你知情吗?”
南浔听到这里抬眼,眸色冷了几分:“殿下想说什么?”
她知道以对方的敏锐性,可能早就察觉到了自己对这个旧案特别关注,如今才找机会问了出来。
但南浔也清楚,萧引驰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自己并非原主。
她其实只要不暴露自己穿越一事,对于其他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
无论是南维州的孩子,还是梅伯玉的女儿,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差别。
但是呢,她看向萧引驰,对方对上她的目光,南浔突然又笑了笑:“殿下心里有什么疑问,不如直接问,我定知无不言。”
萧引驰在她笑的同时便移开了眼,他看着火光,斟酌后开口:“临泉一案,你是早有预谋,还是无意撞破。”
好家伙,直接从头问起啊。
南浔:“进入衙门是早有预谋,遇见殿下是意料之外。”
萧引驰垂眸看不清神色,他遇见她何尝不是计划之外,只是南浔这个回答有点狡猾。
萧引驰:“为何进入衙门?”
南浔:“谋生。”
萧引驰抬眼,南浔无辜回看。
萧引驰盯着这个不老实的人:“接近孤也是为了谋生?”
南浔这次真的有些意外了,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自信,她直接表达了自己的震惊:“殿下,你忘记是你把我绑来京城的吗?”
她当时根本不想来好吗,也不想到京城去破案,本来就打算先适应适应古代的生活,后续再找机会去调查原主父亲的旧案。
谁知道萧引驰突然霸道总裁上身,故意制造意外把自己给弄去了京城。
现在倒成了自己蓄意接近了?
萧引驰看着她不作伪的神情,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看来这一切真的是巧合。
他印证了自己心里一个猜想后,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梅伯玉的案子跟这些人与牵扯?”
南浔:“我只是顺势而为,梅大人曾经救过我父亲,既然他的案子有问题,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语气听不出来真假。
萧引驰:“小骗子。”
南浔听着他的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过他会不相信或者说些别的什么,万万没想到是这三个字。
怎么有点怪怪的。
南浔沉默后开口:“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萧引驰:“……”
本来不生气的,对方说完这句话突然有点生气了。
木屋陷入沉默,只有火堆仍在噼啪作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映得忽明忽暗。
南浔裹着萧引驰的貂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木桌边缘,倒让她冷静下来,想起了些被忽略的细节。
她抬眼,看向似乎正在独自生闷气的萧引驰,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天气:“殿下今日穿的貂裘,料子倒是不错。”
问问问,我让你问,现在该轮到我问了吧。
萧引驰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宫里库房取的,御寒罢了。”
“哦?”南浔笑了笑,“我还以为殿下素来不讲究这些。”
她顿了顿,话锋微转,“说来也巧,这场雪下得急,偏偏就把殿下堵在了这山里,与我‘偶遇’。”
萧引驰眸色沉了沉,放下手中的柴,直视着她:“南浔,你想问什么,孤也知无不言。”
萧引驰:“虽然你心里有事瞒着我,不止一件。”
一些茶言茶语就这样泼向南浔。
南浔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偏过头,看着窗外漫天风雪,忽然觉得他们之间这个样子有些可笑。
她转回头,眼神清明:“殿下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妨问一句,落霞山这条路,殿下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来?这场雪,是不是也在殿下的预料之中?”
见萧引驰不语,她又道:“还有庄子被袭那次,平日里密不透风的守卫,偏偏在那天死士潜入时少了一半,若非如此,他们怕是连石室都靠近不了,殿下这引蛇入洞的计策,用我当诱饵,倒是舍得。”
萧引驰的喉结动了动,终是没有否认,只低声道:“当时需要一个突破口和让父皇松口的机会,是孤欠缺了考虑。”
南浔点点头,没再追问。
她拢了拢貂裘,轻声道:“这样也挺好。”
算计也好,利用也罢,说到底都是为了办案,深究这些,反倒没意思了。
殿下咋不明白呢,人生本来就是难得糊涂,她要是事事深究,早就在这个古代活不下去了。
萧引驰看她不说话了,不知是想到什么,又开口:“你似乎一直对孤颇为防备。”
话一讲出来,南浔就挑了挑眉,没想到萧引驰这么直球,这可不像他。
这次萧引驰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反而紧盯着她,目光逐渐幽深。
南浔察觉到不对劲,移开了视线,最近太子殿下老是用这种吓人的眼光看她,她不防备才怪。
不过之前嘛……
南浔动手拨了拨柴火:“殿下可还记得城南的那场大火,之后你便让我暂停了查案。”
萧引驰听到她提起这件事,有些意外:“是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他很快找到了关键的地方。
南浔没有看他:“阿顺的鼻子很灵,那天在白兔寺的后院,他在你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萧引驰眉头蹙起,盯着南浔。
南浔也望向他:“跟他在王德义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样。”
萧引驰一顿,没有说话。
南浔:“我其实并未怀疑殿下参与了造假,但我同时察觉到,也许你早已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所以身上沾染了同样的味道,但你未曾吐露一点详情;我当时便猜测幕后之人应该位高权重,连你都如此忌惮,所以你步步算计,小心谨慎,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多年谋划付之一炬,只是与我而言……”
她咽下未尽之意,她那个时候仅仅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工具人,领导藏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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