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安很快洗去了战斗后的疲惫。
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先回了趟办公室。
秦不语还在假期中,偌大的办公室现在只有陆念安一个人使用。
陆念安想在系统里回顾一下每次的报告。
等她坐下后,却注意到了她放在隔壁办公桌上的那束火红郁金香。
陆念安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准备花的苏见微离开了异能局,回到了苏家。
提出花朵要求的谢逢渊因为越狱被重新关起来,局里对他加大了看守力度。
把花带到这里的她,也即将登上局内法庭,等待局内的宣判。
而她和谢逢渊之间的关系与送花的那一刻相比,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花的本体,火红郁金香早已枯萎,曾经炽热的花瓣变得焦黑卷曲,零落一地。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回心底,打开局内系统开始查看报告。
现在没有时间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经过复习、午休,陆念安感觉已经万事大全。
她一直尽职尽责,没有什么好怕的。
陆念安带走了枯萎的花束,将它扔进垃圾桶,转身走向了局内法庭。
按照通知的时间,陆念安走到了局内法庭门口。
门口有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同事拉开了大门。
陆念安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这个通道狭窄又幽长。
陆念安独自走了许久,才到达一个“圆形的小房间”。
不,这不是小房间。
陆念安眯起了从昏暗的通道中出来接受到光亮的眼睛。
她的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的桃木桌面。
深红色的桃木桌面一层层向上盘旋,陆念安站在最底层的圆形空地,仰起头,视线掠过一级又一级的审判席。
其中有一些熟人,闻人临坐在中间的阶梯,笑面虎和白眼瞪站在她的后面。
最上面的则是闻人局长。
但更多的是不认识的面孔。
空气在局内法庭仿佛都凝滞了,灯光从穹顶落下,被层层阶梯阻挡,等抵达陆念安时,只剩一片微弱的光芒。
陆念安的手指悄悄在身侧蜷缩起来。
一阵纸张翻动的轻响从头顶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鼠标敲击的声音。
一个声音从高处落下:“请陈述你的名字。”
“我是海滨管理局内务三组的执行官,陆念安。”陆念安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但是失败了。
第三层右侧,一个女声响起,她的嗓音黏稠,却淬着冰冷的恶意:“陆念安执行官,请问——”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享受悬念给陆念安带来的压迫感。
“2S级灾祸湮灭暨谢逢渊,为什么偏偏在你外出执勤的时候……就越狱了呢?”
电光石火之间,陆念安瞬间就明白了,她瞳孔猛地一缩,心渐渐沉下,但面上努力保持平静:“他是灾祸,我作为人类、作为执行官,我不懂得灾祸的思想。”
她的声音平稳而又清晰。
这句四两拨千斤的话让法庭内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左侧又传来了一个男声:“你作为一个执行官,你不明白灾祸的思想?我认为你的能力、专业度值得怀疑,我觉得局里需要重新评估你是否有能力看守2S级灾祸。”
“是啊是啊……”有些细小的声音响起。
“最近组里来了个新人,挺有能力的。”
“我这边有个资深执行官……”
原来是想要灾祸。
“长官。”陆念安勾起嘴角,她后悔自己没戴个帽子,要不然现在扶个帽檐一定很帅,“我只是负责关押他,并不是和他做朋友。”
陆念安话说得坦坦荡荡。
但是……
陆念安想起那双鎏金色眼睛,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实。
她敛下眼眸:“在我看管他期间,他没有越狱,就已经是我的专业能力的体现了。”
这个回答让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只剩下一些人对于“专业能力”的窃窃私语的讨论。
陆念安能看到他们窃窃私语的影子被顶灯映照在地上。
高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那些讨论声也停滞一瞬。
“那陆念安执行官。”这次是一个极年轻的女声,问题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导向性,“为什么你一回来2S级灾祸湮灭就被发现了?在你回来之前,全局搜索一个小时都没有找到他。”
“你这问题也太……”
陆念安还没有回答就有个男声不满出声。
但很快他就被身旁的人制住。
陆念安可以听到从年轻女声方向传来不满的“啧”声。
陆念安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善意。
她心中微定,一直紧绷的肩颈也微微放松。
原来法庭并不是一个铁桶。
“因为他的藏身之处在训练场。”陆念安从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工卡,将它交给走进的执行官,“我目前被局里安排参加总局举办的武力竞赛,并接受来自局里的培训,在培训期间,我有训练场全天候的门禁。”
“而其他人,包括我的教官,只有训练时段的门禁。”
“虽然有同事在申请,但是权限审批手续没有那么快。”
陆念安交完工卡后,退回了圆形场地中间。
高台上的众人保持寂静。
全场只有拿着工卡检测权限的执行官操作机器的声音。
不消片刻,那个执行官就宣布了结果。
“是的,陆念安执行官有训练场的门禁权限,办理手续合法合规,由……”那个执行官抬头看了一眼闻人局长,“由闻人局长签字通过。”
闻人局长微微颔首。
陆念安心下安定,将两只手背到身后。
将最大的拖下水了。
陆念安悄悄转移身体重心,缓解上午体能训练后的肌肉酸痛。
场上响起一片压抑的哗然,零碎的低语飘落下来。
“那个训练场造价十位数吧……”
“局里下了血本。”
但很快,有人出现维护了局面,局内法庭再次恢复沉寂的模样。
三层粘稠的女声再次响起,带着不依不饶的刁难:“即便你拥有权限……你明知道他在训练场,为什么不和其他执行官一起调查呢?”
这个人的问题的导向性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不知情的人听了恐怕会对“陆念安知道谢逢渊在训练场”这件事先入为主。
陆念安察觉到其中的陷阱,不适地皱眉:“这位长官,我要先澄清一下,在找到该灾祸之前,我不知道该灾祸的定位。”
“我从空间隧道出来后碰到了陈慎执行官,从他口中获知局内已经寻找该灾祸一小时,但没有发现该灾祸的踪迹。”
“所以情急之下,我建议兵分两路,多路并行寻找。”
“当时我在关押楼下向上看去,发现有很多执行官围在C312门口,所以我推断楼中不需要额外人手,便自行沿中央花园、栅栏区、演习场一路寻找,最终侥幸在训练场发现目标。”
“那叫陈慎执行官吧。”随着这道女声的响起,场上众人放松些许,没有再提问。
陆念安趁机又将自己重心转移到另一条腿上。
早上体能训练,下午站着挨审,连把椅子都没有。
海滨管理局,真是玩得一手好疲劳战术。
陆念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掉了。
她强忍住一个快要冒出来的哈欠。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执行官,不想牵扯到大人物的利益斗争中。
她想下班。
陆念安敛下眸色。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她逃离了。
她抬头和闻人临对视上。
闻人临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陆念安疑惑间,看到闻人临侧过脸,她的耳朵上带着耳机。
耳机?
她们两个人都在局内法庭中,有什么带耳机的必要吗?
陆念安还没想通,身后的大门发出“吱呀”声。
陈慎很快被人请到,他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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