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岳瑶不知道陆念安的想法。
她感觉到背后一阵阵冷风袭来，但余光没看到什么东西。
于是她就顺着中学的主干道走进学校。
学校的教学楼已经破败。
有很多房间的门都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几个木质门看起来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变得坑坑洼洼。
“吱——呀——”
两个人脚踩在木地板上，木地板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岳瑶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人很快从教学楼一层到达……嗯？一层？
岳瑶踩着上行的楼梯，看着熟悉的楼层标签，表情不由得僵硬了一瞬。
陆念安也看到了楼层标签，将口罩提得更高了。
‘绝对不对劲。’
陆念安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用刀鞘在墙壁上敲了一个坑。
岳瑶被陆念安的动静吓了一跳，回头看了她一眼。
“没事，你继续。”陆念安敛下眸子不去看她。
岳瑶转过头咽了咽口水，继续向上走，陆念安在她身后跟着，不一会儿，岳瑶突然僵住。
陆念安抬头一看，看到了自己刚刚敲出的坑洞。
“是不是该回头了……”岳瑶刚一转身，陆念安就看到她背后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迅速跑过。
“嘻嘻嘻……”
陆念安急步上前，在楼梯口看到女孩子没入黑暗。
而岳瑶此时紧紧抓住了陆念安的衣摆。
“有问题。”陆念安没有拒绝岳瑶的拉扯，“我们先一起行动。”
两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在相同的地方看见了陆念安敲出的坑洞。
而校服女孩消失的地方跑出了一个校服男孩。
“哈哈哈……”
校服男孩在没入另一端黑暗之前，还朝着陆念安和岳瑶的方向转头。
这回陆念安注意到这个男孩没有五官。
陆念安当机立断再次回头。
岳瑶死死拽着陆念安的衣摆不松手。
陆念安突然感觉岳瑶带来的压力比怪谈还大。
“自己走啊……”陆念安不想要负重前行。
“是……是……是……师姐……”岳瑶咽了咽口水，嘴唇止不住哆嗦，手上放缓力道，主动跟着陆念安行走。
陆念安感觉轻松不少：‘至少不是负重前行了。’
回头上楼的时候，校服女孩又跑了出来。
“嘻嘻嘻……”
女孩和男孩一样，也没有五官。
这一次，女孩全程面向她们两人。
天花板还有弹珠滚动的声音。
岳瑶感觉耳朵被什么笼罩住了，听不清晰，一阵嗡鸣声响起。
“师姐……S级灾祸怪谈以前是这样的吗……”她还没问完，就见陆念安大步走出楼梯，而她也被陆念安的力道带出。
离开了楼梯范围。
原本看不见的，被黑暗笼罩的地方，一下子就有阳光洒入。
教室虽然还是破破烂烂，但是至少有门了。
陆念安长舒一口气：‘赌对了。’
她刚刚看到校服女孩没入的地方有黑影滚动。
她有点担心是不是校服男孩要跑出来了。
冥冥之中，她有种预感不能在“同一层楼”同时看见男孩和女孩。
教室里传来了读书声，但只有一个单薄的女声。
陆念安来到了窗户前，里面只有一个女孩，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今天明明没有风，但是她的头发还是飘动着。
岳瑶靠近陆念安：“师姐，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陆念安不语，将岳瑶拉到身前：“这是你的结课仪式，我只能给你打下手。”
她认出这个长发女孩就是刚刚在走廊上奔跑的校服女孩。
岳瑶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是还是转头一咬牙，带头走进了教室里。
“你们就是林老师说的转校生吧。”长发女孩笑着对她们说，“我是班上的班长蒋怡，本来应该和学习委员蒋磊一起来带你们熟悉校园，但是他刚刚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长发女孩站起来问两个人。
进入了房间之后，怪异的感觉更加明显。
陆念安看了看窗户，确定没有风，但长发女孩的头发还在晃动。
‘或许和楼梯一样是循环。’陆念安这么想着。
她拉了拉岳瑶：“我叫谢逢渊，她是童晦。”
既然灾祸有怪异，那么就用灾祸打败灾祸吧。
陆念安这么想着，毫不犹豫用了谢逢渊和稚童后来给自己取的名字。
她脑中闪过了在狭小空间里挣扎的六张脸。
‘对不住啊。’陆念安想到。
但她实际没多少同情心。
“嗯，我叫童晦。”岳瑶从善如流，“今天刚转来学校，刚刚迷路了一会儿，班长，你和学委的名字好像。”
蒋怡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没反应过来是这个局面，好一会儿她继续说道：“嗯，我们是双胞胎。”
蒋怡将头发勾到耳后，嘴角扬起笑容：“那就先让我给你们带路吧。”
“这里是预备教室。”蒋怡带着两人走出教室，“所有转学生的第一站都在这里，还有没通过老师的考试也需要在这里准备，等待老师呼唤。”
蒋怡接下来依次介绍了一楼的老师办公室和厕所。
“那二楼呢？班长。”岳瑶看着楼梯问道。
蒋怡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现在不能上去。”她低下头，“我上次考试卷子遗失了，老师让我等下重考完才能上去。”
“你们可以自己上去。”蒋怡闷声说道。
岳瑶果断拒绝：“我们是有同学爱的，我们帮班长复习吧，你说得对吧，逢渊。”
陆念安拉了拉口罩点点头。
‘好陌生的感觉。’
当‘逢渊’两个字被单独叫出来，陆念安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谢谢你们。”蒋怡看起来很感动。
突然，陆念安听到楼上传来了几个暴躁的脚步声。
她耳朵动了动，感觉脚步声有点熟悉。
但她没有说出来干扰岳瑶的结课仪式。
三人重新回到预备教室。
蒋怡坐在窗边，从桌肚里拿出书来。
她看书的动作还避着陆念安和岳瑶两个人。
岳瑶有点着急：“班长，你在下面是因为要补考，那学委也是吗？”
蒋怡的眼睛从书后探了出来，盯着她们两个人，点了点头。
陆念安感觉这视线有点说不出来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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